凌寒道:“白白净净的,长得十分可爱!眼睛大大的……”凌寒顿了顿,朝着露琼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看的露琼两颊绯红,娇羞的低下头。凌寒接着道:“嗯,鼻梁和小嘴真的与你有些相像!”
“依我看……你是想小姐了,梦见的吧!”天宝嘴里虽然嚼着红薯,但并没有妨碍他插嘴。
“要你多嘴!”露琼嗔怒道,狠狠的剜了天宝一眼。只见露琼脸上的绯红不减,反而更像傍晚的云霞。
“照寒哥这么说,倒真的像是我的弟弟,只不过我弟弟确实是夭折多年,这是我亲眼所见!除非我亲眼看到那娃娃,否则却不敢相信!”露琼的眼泪含着眼泪,又想到小时候哄着弟弟玩耍的情景,一低头,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地。
凌寒此时空口无凭,只能叹了一口气道:“若是那小娃娃今日能来就好了,琼妹也好亲自的辨认下!不如琼妹在这多等些时候,或许那小娃娃还会来!”
露琼却道:“今日恐怕不行,那狼大叔告诉我们一个时辰必须回去,现在已过了期限,若是再不回去,下次他定不会让我们再来看你!”
凌寒听罢,只得惋惜道:“那就等下次,你们早些过来!”
露琼白朗天宝便要告辞,凌寒知道几人与狼大叔有约在先,也不能挽留,便送几个人出门。临行前在院子里,白朗惊喜的发现了一把船桨,便扛着桨,朝着天宝呲了呲牙。
天宝嘟哝道:“算你走运!”
凌寒不敢出这湖心小筑,便将三人送到了洞口,见到那洞口石板缓缓的关闭,将那最后一丝光亮吞没,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凌寒回到大屋,方才还热热闹闹,现在冷冷清清,又剩下自己一人。
凌寒呆坐了一会儿,郁郁寡欢。此时,肚子却不争气的敲起了边鼓。这几日担心那小娃娃,凌寒也没有好好的吃饭,端起饭碗,想要吃一点,只是看着那香喷喷的白米饭,竟是如鲠在喉,难以下咽。还好看到了天宝留下的酒葫芦,便打开了盖子,顿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虽然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凌寒此时也别无他法,拿起那酒葫芦就要喝。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一个声音竟从屋外传来。
凌寒心中一惊,听声音竟然十分陌生,是谁竟然能进到这湖心小筑?
“来者何人?”凌寒立刻起身,警惕的看着门外。
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就见一个年轻男子走进了屋中。
凌寒抬眼一看,那男子二十左右,一副书生打扮,只是露出一半边的脸,那半边脸被那长发挡住。尽管是半边脸,看起来却也眉清目秀。凌寒听他出言不俗,样貌不恶,心中顿生好感。
那书生见到凌寒,拱手一礼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生闻到这酒香,不请自来,还望主人见谅!”说罢,一双丹凤眼竟是紧盯着凌寒手中的酒葫芦。
凌寒听其言,观其行,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酒葫芦,不由一乐,显然这人是被自己的酒香所吸引来的,便笑道:“原来兄台也是爱酒之人,若不嫌弃,可坐下来喝一杯!”凌寒方才还在伤感形单影只,偶然见到人来,心情大好,而且这人看样子并没有恶意,也就不再想这人是从何而来。
那书生听到凌寒相邀,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谢谢主人盛情,小生就不客气了!”说罢,那书生竟不忸怩,将那食盒中的菜品一一的摆在书案之上,每端出一盘菜,便先闻闻味道,之后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然后见他走到书架之后,搬了两个取书用的方凳,摆在了书案的旁边,一摆手,道:“主人请上座!”
凌寒见这书生竟像是比自己还要熟悉这地方,不由得目瞪口呆。那两个取书用的方凳自己只是见到一个,另一个从哪里搬出,凌寒却是不得而知。一时间竟感觉自己是客人,而那书生却是这湖心小筑的主人一般。
“主人请上座!”那书生见凌寒还在发呆,又微笑的道了一句。
凌寒这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伸出手道:“兄台请坐!”
那书生笑道:“主人未坐,小生岂能失礼!”
凌寒只好坐在一边,那书生也随即坐下。凌寒将那酒葫芦放在那书生的一边,揶揄道:“只是有酒却无酒具,还请兄台莫嫌!”
那书生起身道:“这个好说!”说罢又转到了书架的后面,片刻竟是拿回了两个金光闪闪的酒杯,惊得凌寒又是瞠目结舌。
那书生笑道:“如此佳酿,怎能没有酒具!”说罢,打开那酒葫芦,先给凌寒斟满,自己又倒了一杯,端起酒杯道:“小可冒昧到访,先自罚一杯!”说罢,竟是一饮而尽,饮罢一抹嘴边的酒痕道了声:“好酒!”
豁达,彬彬有礼,竟是感觉十分投缘,便拿起酒葫芦,又给那书生斟满。
“在下凌寒,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凌寒端起酒杯问道。
“凌寒!‘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好名字!小生姓黄,名金屋!”那书生也端起酒杯答道。
凌寒听到“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这诗句,心中顿时有所感悟,自己的母亲叫梅若雪,看来自己的名字“凌寒”却是由这两句诗中所得。
“可是那‘金乌玉兔’的‘金乌’?”凌寒问道。
“并不是,而是‘金屋藏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