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海风上岸,天气开始转暖,太阳正从云朵中探出,洒下了万道金光。
凌寒忽然感觉到面前竟是一片银光闪耀,不由眯起了眼睛,朝着那银光一看,竟都是些碎裂的兵刃,有刀尖,有剑尖,散布在那石路的两旁。
“铁兄,这周边怎么这么多的兵刃碎屑?”凌寒问道。
“这是当年神兵堂比试,削断了的兵刃!”铁大笑道,思绪不由回到了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孩童,陪着爷爷,经常来到这荒芜的铸兵庐中,每次来的时候,爷爷总是长吁短叹,而自己却像个小老鼠一般,在这铸兵庐中钻来钻去。
铁大的爷爷神兵堂的长老,铁大父母去世的早,便一直跟着爷爷身边,别的孩童撒尿和泥之时,铁大便开始拿着小锤,随着爷爷“叮叮当当”的开始铸剑。
铁大还记得自己将打造的第一柄短剑拿给爷爷看的时候,爷爷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一剑便将铁大打造的短剑削断,严厉的道:我铁家的子孙只能铸成宝剑,像你这把破铜烂铁不要说是我铁家打造的!记得自己可是花了几个晚上才偷偷的打造成的,满以为爷爷能夸奖自己,谁知道反被爷爷一顿训斥,自己立刻委屈的大哭起来!也就是从那时起,铁大心里留下了那烧红玄铁烙上的印记,我是铁家的子孙,铸剑便铸成宝剑!
打那以后,铁大便勤学苦练,他天赋惊人,很快成为同龄里面最早学会“敲山震虎”锤法的弟子,成为能打造“百炼”神兵的最年轻的弟子,成为神兵堂年青一代里最有前途的弟子,最终成为了神兵堂的主人,只是爷爷却没有看到他成为神兵堂堂主的那一天。
铁大叹了一口气,心想:若是当年师叔没有找自己比剑,神兵堂会不会早已名扬四海了!而这铸兵庐定是早已重新开启,还会有那剑庐什么事?
二人转眼间来到了那铸兵庐的大门前,这扇大门那雷刚却没有重新刷上油漆,整个门体都已经倾斜,铁大用力一推,那大门上面顿时落下了一堆灰尘,洒了铁大凌寒一头一脸。
铁大笑道:“这说明那雷刚并没有进这铸兵庐,不然的话,我还担心这里的宝贝被偷呢!”
凌寒抖落着头上肩上的灰尘,又连连吐了几口吐沫道:“铁兄,这残破的地方还有宝贝?”
铁大道:“自然!这宝贝是我藏的!”
二人进了这铸兵庐,迎面便是一处宽敞的铸兵大厅。凌寒一见,不禁吃了一惊,这铸兵庐的内部,竟是十分宽阔,比那沈庄的广场竟还要大。
大厅顶上,是那高高的拱形穹顶,竟不只是金属打造,中间还夹了一段一段透明的琉璃,阳光透过那琉璃照进了大厅,将这大厅照的如同室外一般明亮。
而那大厅的地上,竟是排列着百余只大鸟的雕塑。凌寒吃惊的问道:“铁兄,这怎么有这么多的雕塑,还都一模一样,是野雉么?”
铁大笑道:“凌兄弟,这可是我们神兵堂的神鸟,叫做朱雀!”
凌寒一听这神鸟叫做朱雀,似乎贾仁说起过这只鸟,只是觉得那朱雀的样子与自己胸口那个鸟形的印记有几分相似。
凌寒走进那雕塑一看,原来那“朱雀”的身后都砌着圆形的大池,池沿约有一尺长,池沿的两边伸出了两个短翅,后面伸出了一个长尾,但短翅长尾的上面与那池沿一平,像是平台一般,只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平台的旁边,都有一个大的石槽,里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圆洞,不知通向哪里。那大池的底部都是白色的碎石,显然,是被火熏烧成的灰白颜色,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圆池的中间还有一个朱雀的雕塑,这个比那个“朱雀池子”却要逼真的多,与凌寒胸口的印记却是一模一样。
凌寒正想问铁大,这池子有什么作用,但见铁大径直的朝着一个“朱雀池子”奔去,双手一扶那池沿,跳进了池子中,只听他“哗哗哗哗”的拨开了碎石,竟从那碎石中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包裹。
凌寒的眼睛都看直了,不由得惊道:“我还以为铁兄是说笑的呢,这里真的有宝贝!”
铁大笑了笑道:“我的确是说笑的,也不是什么宝贝,只是我小时的一些破烂玩意,怕我爷爷不许我玩,我就将这些玩意埋到了这里!”铁大说罢,将那包裹打开,那包裹年深日久,已竟腐朽,铁大刚打开了一层,那包裹便从下面裂开,稀里哗啦掉出了许多散碎物件。
铁大不由苦笑了一声,将一个“朱雀池子”的翅膀上的灰用那破包裹擦了两下,便将掉在地上的物件一一拾起,放在那翅膀状的平台上。
只见那里面有圆圆的铁珠,还有钢丝制成的弹弓,只是后面的牛筋早已烂没,只剩下了一个弓架,还有一把断了的短剑,剑身已经生锈,铁大见了这柄剑,不由得握在手里半天。铁大抬起头对凌寒道:“凌兄弟,这是我独自打造的第一把剑!现在看来,我祖父说的没错,真是一件烂货!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打造出来天下第一的短剑!”
凌寒笑道:“那天下第一的短剑定是铁兄打造的,我想不是我这把“干将碧狮剑”,就是贾姑娘那把“莫邪金蟾剑”!”
铁大想了想道:“或许吧,风铃岛上是没有能与这两把剑比肩的利器了!”
凌寒见到一个铁牌一般的物件滚落到了自己的脚下,便弯腰拾起,一见那铁牌,凌寒不禁一愣,原来,那铁牌竟然与那“阎罗令”的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只是那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