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急忙朝着那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那门口的阴暗处走了出来,正是那神兵堂堂主铁大!
只是凌寒见铁大满脸的倦容,双目通红,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并且右臂上还缠着纱布,隐约透出了殷红的血迹。
“铁兄!”凌寒见状,也不理那雷刚,直奔铁大而去,一把扶住了铁大道:“铁兄,两日不见,怎么竟如此憔悴?”
铁大苦笑了一声道:“多谢凌兄弟挂怀,那日从那阴神峰回来,我便带弟子上了这铸兵庐,只是那雷兄却是捷足先登,将那客房尽数占去,我只好带着弟子,打扫了两间柴房待客。只是那一应用品今日才在山下采买,恐怕还得半日能回!不如凌兄弟就随那雷兄前去,却是吃住不愁!”
凌寒见铁大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心中不由得伤感,便道:“铁兄,我为兄弟之谊而来,岂是为了那舒适?”
说罢,凌寒转身对那雷刚道:“感谢雷堂主的一番好意,只是我师尊有命,一日比试未完,这神兵堂堂主依旧是铁大铁堂主,我沈庄自然要见总堂堂主,却不能见一个分堂堂主!”
雷刚心中虽然不快,但却不敢露在脸上,依旧笑道:“凌公子说的却是哪里的话,我神兵堂剑庐本是一家,这比试也是帮内比试,只是为了更好的将我神兵堂发扬光大,凌公子随铁堂主去或是随我雷某去并无分别,都足见沈庄对我神兵堂的厚爱!不管明日比试如何,还希望沈庄与凌公子都能继续支持我们神兵堂!”
凌寒点了点头道:“既然铁堂主如此说,我便放心了,师尊向来告诫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所以,还希望神兵堂能够齐心协力,再创盛名!只是我等却随那铁兄去了,雷兄莫怪!”
“怎么会呢!”雷刚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道:看明日比试后,你沈家还敢如此轻视与我!
凌寒一挥手,那车夫便赶着车,朝着铁大而来。
雷刚见沈家请不动,还有墨大少,便又笑逐颜开,走到墨大少跟前道:“墨大少,还请随我前来,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哪知那墨大少道:“露琼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说罢,便趋马朝着凌寒的马车赶去!竟都没有看那雷刚一眼。
雷刚,雷铁心里都在暗骂,但却无可奈何,这两大家族谁也惹不起!
铁大引着凌寒等人进了大门,便是一个宽敞的大院,正对着却是那铸兵庐的正堂,而两侧都是原来弟子的休息室,现在便成了那雷刚的客房,只听到各个房中人声鼎沸,而那正堂里面不时地有那江湖豪客进进出出,只是大都面红耳赤,显然都在饮酒作乐。
铁大继续带着众人,穿过了一个角门,进了后院,后院并不宽敞,只有那破旧的几间房屋,窗棂上布满蛛网,窗框之上星星点点,已无遮风的窗纸。凌寒等人跟着铁大进了一间房屋,那地上只是略略清扫,杂乱的放着几个破旧的蒲团,屋内只有一个炤眼,还没有铁锅。
铁大苦笑一声道:“真是为难诸位了,上山之时,走的匆忙,竟是什么都没有带,而昨日弟子大多下去送信,所以只是简单的清扫下,还望诸位莫怪!”
凌寒道:“斯是陋室,唯有德馨,铁兄不必挂怀!”
车神医看了看铁大的伤口道:“你这手臂被那僵尸所咬,虽然已将腐肉割掉,但没有三个月是无法恢复的,却是不知,明日你将如何比试?”
铁大咬咬牙道:“到时只有硬着头皮上场了!再无他法!”
马神医忽然听到铁大腹中响起了一阵鼓点,便问道:“铁兄,你几日没吃了?”
铁大道:“不瞒诸位,我那晚上山,一直到今日,却是滴米未进!”
马神医叹了口气道:“你这伤需要静养,并且也需要进补,你却两日不吃,别说是病人,即便是好人,也难以忍受!”
铁大道:“只是来时匆忙,却没有准备,连烧水的家什都没有!”
露琼道:“不如到那雷刚哪里借些来!”
铁大道:“沈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神兵堂与那剑庐表面上是一家,实际早已势同水火!我便是饿死,也不能到那里去看人家的脸色!”
凌寒道:“铁兄,有志气!”
那墨大少站在门口,听着前院传来觥筹交错之声,闻着飘过来美酒佳肴之味,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道:“不然我去叫那雷刚给我们弄点酒菜,谅他也不敢不给!”
露琼冷冷道:“你想去便去!不必管我们,我又没有非让你来!”
墨大少见露琼动怒,连忙赔笑道:“姐姐,我这不是担心铁兄么,若是再不吃东西,明日怎能抡得动那大锤?”
众人一听,虽然心知如此,却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得大眼瞪小眼。
凌寒想了想道:“我见这山林茂密,定有些飞禽走兽,待我去捉它一二!也好医医肚饿!”
铁大却道:“凌兄弟还是不要去了,去也是空跑一趟,这天冲峰近日都不稳定,山上那飞禽走兽都躲得远远的,根本看不到踪影!”
“嗨!早知如此,带上点酒肉好了!也好和凌兄痛饮几杯!”墨大少嘟囔到。
“看你这一身的酒囊饭袋,还要喝酒!”露琼笑道。
“我这里还真有一点酒,不若给墨公子尝尝,这可是五味兄亲手酿造的!”铁大说着,就朝着腰间的小酒囊摸去。
只是却不小心碰到了右手的伤口,不由得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