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父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听说你认识了一个叫凌寒的小子!可有此事?”
贾薇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父亲怎么知道此事了?定是那仁弟走漏了风声!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情父亲迟早会知道的,不如就此向父亲坦白。贾薇想罢,便道:“爹!女儿是认识了寒哥!”
贾父的脸色有些难看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沈庄的高足?”
贾薇一听,心里有如压了一块巨石一般的沉重,她似乎知道了父亲的下一句话是什么,只得低着头,小声道:“我知道!”
贾父阴着脸道:“你知道就好!你最好记得你娘是怎么死的!沈庄与我贾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若是看上那姓凌的小子,这血海深仇将如何去报?你白叔叔的父母便都死在那沈家的手里,难道你为了那小子,会抛弃你白叔叔么?那小子是沈潮老儿的徒弟,你难道还要认贼作父么?我不想让你做别的事,只想让你从此以后,不要再和那凌寒来往,若是再见到他,便一剑杀了他!”
贾薇越听越是心惊,自己只是知道自己的母亲的死与沈家有关系,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关系!眼见父亲是极其反对自己与凌寒来往,即便是父亲不反对,但就像父亲所说,自己要是和凌寒在一起,那真就是认贼作父了!贾薇又想想凌寒那俊逸的脸,竟像是又出现在眼前,对自己笑着道:“贾妹!”若是不能与凌寒在再相见,将是一件多么痛苦之事。而且要让自己杀了凌寒,这怎么能下得了手?想到这里,贾薇不禁愁肠百结,泪如雨下。
贾父继续道:“那凌小子定是想通过你,来渗透我们贾家,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把我们贾家搞乱!”
贾薇一听,连忙道:“爹,我知道寒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贾父一听,一甩手,冷哼了一声道:“薇儿,你少不经事,不知道这江湖险恶,人心都隔着肚皮,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么?即便他不是那样的人,沈潮那老狗呢?”
贾薇一听,想起了那日在郭神厨的府上见到沈潮,当日为了讨好凌寒,还向沈潮道了个歉,但贾薇心知肚明,那沈潮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听罢父亲的话,贾薇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再也站立不住,软到在地!猛然间,贾薇竟看到凌寒出现在父亲的身后,不由惊喜的喊了一声:“寒哥!”
那凌寒听到了贾薇的呼叫,竟然面无表情,只是抽出那自己送的那把“干将碧狮剑”,奔向了自己的父亲!
贾薇一见,吓得手脚瘫软,紧忙叫道:“寒哥不要!父亲当心!”
但仍然慢了一步,凌寒狞笑,一剑从贾父的背后刺入,将贾父刺倒在地!贾薇跌跌撞撞的爬了过去,将父亲揽在了怀里,只见贾父怒目圆瞪,道:“薇儿,一定要替我报仇!”说罢,便断了气,但眼睛依旧圆瞪。
贾薇抬起头,一见凌寒,在前方正冷冷的笑,一时间心如刀绞,心道:寒哥,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但你若死了,我也不愿独活,我定追随你!想罢,贾薇抽出了怀里的那把“莫邪金蟾剑”,朝着凌寒一步一步的逼近。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拦在了贾薇的面前,伸手在贾薇的颈部点了一下,贾薇身体一软,倒在了那人的怀里。
那人却是马神医,只见马神医将贾薇扛到了靠着石壁的那一面,放在了地上,又吩咐道:“乖徒儿,看好这丫头,我去将那白无常背回来!”
露琼道:“师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马神医又将倒在地上的白无常背了回来,嘴里嘟哝道:“这无常鬼,倒还不轻!”只见他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打开了瓶口,依次在贾薇与白无常的鼻孔处晃了一晃。
白无常率先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眯着眼笑的马神医,便问道:“你在干什么?”又看到了依然没有清醒的贾薇,忙问道:“小姐她怎么了?”
露琼道:“方才师父说,你们二人中了那雾中的毒气,失了神智,差点跳下那万丈悬崖!”
白无常这才想起,方才好像见到了杀父的仇人,自己不能报仇,自怨自艾,便想轻生跳崖的一幕,不禁惊出了一头的冷汗,转过头对马神医一拱手道:“马神医!你的救命之恩白某没齿难忘!”
马神医道:“你我都为了寻找那凌小子才入这险地,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不知这浓雾何时散去,若是这浓雾不散,也不能冒险再去找那小子!”
就在此时,那贾薇也幽幽转醒,一双美目上依旧挂着泪珠,更显得娇媚动人。待她睁开眼睛,叫出的第一声却是:“寒哥!”
但见眼前只有马神医,白无常,而身边揽着自己肩膀的正是那露琼,便明白,方才是做了一场噩梦。但明明是自己将白无常按倒的,怎么此时,自己却有些记不清方才发生的事,便问道:“白叔叔,我是不是睡着了?”
马神医道:“方才,我为了防止再有那猛兽怪虫靠近,就在我们的四周洒了些药,既可以防止毒虫猛兽,又可以防瘴驱毒。而外面的迷雾表面看上去就是浓雾,其实里面有无味、无臭、无声、无色的迷幻之毒,你与白兄方才都出了这个圈,没有了这药粉保护,便中了这迷雾之毒,所以都险些坠入那悬崖,幸好被及时发现,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贾薇一听,连忙道谢。马神医只是摆了摆手道:“救你也不是这一次,大概前世是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