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其实严语不提醒,叶天风也明白。
夜晚时间,视野没有白天明朗。
这条小路已经变成像迷宫里的道路一样了,倘若一直走,就会像鬼打墙一样永远也走不出去。
“我们退回去吧!退回原路再想办法,大不了今夜别去尼姑庵了,明天白天再来!”叶天风随后说。
严语连忙点头。
她一向有些大胆泼辣,更兼机灵鬼般地聪明、腹黑。只是这下,平时的活泼情调都仿佛销声匿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甚至是——慌恐。
这种惨白的月光本身就有点吓人了,再加上现在这条路的诡异。
严语其实自己已经很久没走过这条路了,更特别是夜间,她今晚是第一次。
她现在心底都有点后悔自己逞强什么的,竟然今晚主动请缨来给叶天风带路吗?
什么鬼使神差的?而她一想到这个成语,更是有点心悸地自以为是:自己好像就是中了什么迷信的邪。
真的,自己来给叶天风带路,夜行山间,更特别是叶天风也是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现在想来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这又是事实。
要返回原来上山的路,回去,严语又是抢在前面带路。
严语走得很急,这时在她的潜意识里:好像那月光越来越惨白,好像旁边的草丛会笑,好像一阵风吹过,松树、柏树们全在拍巴掌。
“哎哟——
突然毫无来由的,严语脚下一滑。
她踩到了一块圆溜溜的石头,而她好像记得她先前根本就没看到脚下有这块石头的。这块石头仿佛是凭空出现来让她一脚踩滑的。
“小语——
严语才刚踩滑圆石,人摔向一边的草丛,这刹那眼尖的叶天风却看见:草丛中即刻就伸出一双长长的如今夜的月光般惨白的手。
叶天风可从不相信什么鬼之类的。
他刚想纵向草丛,突然自己左右肩膀都有一双爪子搭上,是同一个人或鬼怪的爪子,还是两个的或者两只的。
只一瞥,叶天风发觉这爪子也同月光一般地惨白。
叶天风不假思索,双肩齐动,两股巨力一同往后撞去。
再说那严语,一跤跌进草丛,马上看见一双长长的惨白的手臂向她伸来。
她毕竟还算大孩子的,一时冷汗都出来了,正要条件反射地惊喊出声,蓦然草丛里另一双惨白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
叶天风这边双肩震开背后不知是人还是什么鬼怪,也不及转身细看,人立刻便纵向刚刚严语摔落的草丛。
不过草丛中迎接他的是一条鬼索。
严语已经不在那丛草丛中了。
刚刚,严语被捂住嘴叫不出声的时候,一个东西就强行带着她快速地滚离那片草丛。
叶天风在看见鬼索的同时,亦模糊瞧见不远处一株大树旁,严语已经被一白色怪物控制着要往那大树后逸去了。
“留人——
叶天风喊着,脚瞬间点着已经到自己脚边的鬼索,要向严语那边驰去,却不料鬼索一荡,整条竟像活蛇一般地缠了上来。
叶天风怒喝一声,倏然一伸手强行就将这鬼索夺了过来,同时再将其狠抽出去。
一声鬼叫,原先持索的家伙竟被抽得连翻几个筋斗。
叶天风这瞬心里真的有点怒了:今夜到底是些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而说时迟那时快,他这里刚搞定原先那个持鬼索的,人还不及撒腿去追那个抓走严语的怪物,后面又呼呼几个风声来了。
叶天风低吼一声,鬼索再顺势往后卷去,一把卷住好像两根棍棒;一把长刀什么的。
他又是一甩,将那棍棒、长刀向原主们甩去。
后面躲避声和怪叫声他懒得去管了,人笔直往先前严语消失的那株大树冲去。
叶天风可能没仔细想,他刚才被这么一阻,严语已经不再在那株大树后了。
严语一被那白色怪物弄到那株大树后时,一个身手好像比先前白色怪物更强,脚程亦更快的家伙,接力赛似的接过严语往一斜坡就冲下去。
严语这瞬头能活动,她被夹着狂奔的过程中,偶一抬头却看见正掳着自己的是一个衣服。裤子和脸都和今夜的月光一样惨白的鬼时,她一时都吓得喊不出声来。
而偏偏这时鬼还低头对她嘿嘿地笑了下,严语在一阵毛骨悚然中翻了白眼,呈半晕状态。
叶天风很快就到了那株大树,但他还未冲向大树后,大树后已经跳出四个人。
四个人没错!叶天风才不会相信他们是鬼的,尽管他们全是一身的白衣、白裤,脸上也刻意涂上白色的粉还是什么玩意儿。
使钩的使钩;使长矛的使长矛;使长刀的使长刀;还有一个居然是使同他这夺来的鬼索相近的长鞭,软的那种。
“你们是什么人?”叶天风喝问。
但他们一个个不答,一出手就是各自狠招,而且还像配合有致的,看起来像是平时没少练,或者是以前就有这样配合作战过。
对方不答,叶天风也懒得再问,心念间打算速战速决,因为他还要去追被掳走的严语的。
“啪啪”两声,使钩、使矛的顷刻各中了一索翻滚出去,但叶天风的鬼索却被长鞭缠住。
叶天风使力想将那长鞭连人卷拖过来,却不料那长鞭又马上狡猾地缩了回去。
但,叶天风却趁机身子一旋,闪身一掌将那使长刀的击晕。
“老大,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