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物突然拜访,沐家自然难免有些惊恐。◇↓,..
“不知徐宗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我的过错。”沐月一脸歉意地说道。
“沐族长言重了,我现在不是什么宗主,贸然拜访,应当是我徐寒向你赔礼才是。”
“徐宗主能登门拜访,是我沐家的荣幸,不知徐宗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沐族长,借一步说话。”
沐月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即请徐寒去了府厅,并命人在外看守,不许任何打扰。
“徐宗主,有话请讲。”请徐寒就座后,沐月只是在旁边坐下,并一边为徐寒沏茶。
“沐族长,我想问你,关于沐雪的身世。”
闻言,沐月瞳孔猛地一缩,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徐……徐宗主,你为何要问这个?”
“事关重大,我不便向沐族长解释,但请务必告知于我。”徐寒郑重道。
沐月犹疑片刻,随即叹了一声:“徐宗主,请跟我来。”说罢,她起身走到府厅的屏障后面,伸手摸了一个机关,然后墙壁响起轰隆隆的声音。
这时,徐寒跟了过来,只见墙壁上打开了一扇暗门,后面是一间密室。
徐寒和沐月步入密室,沐月顺手关上了暗门,从外面看,依然只是一面墙壁。
沐月点燃灯火,照亮了阴暗的密室,徐寒打量着四周,发现密室的最底端摆着一个铸剑台。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沐月陷入了回忆,“二十多年前,沐家险些遭受灭顶之灾,多亏一个高人相救,沐家才能相安无事。那个高人留下了一个婴儿,托我们沐家收养,前任族长,也就是我父亲,为了报恩答应了高人,并发誓一定会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可是,我父亲年事已高,母亲也走得早,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孩子,不好向族人解释。恰好,那时候我十月怀胎,产下一女,父亲便借着这个机会把那个婴儿和我的孩子放到一起,对外宣称我生下了一对姐妹,而实际上,我的孩子只有沐雨一人。”
“这件事,沐雨知道吗?”
沐月摇了摇头:“不知,她一直以为沐雪是她的亲生妹妹,从小到大都疼爱有加。”说着,她的目光落到密室里的铸剑台上:“那个高人把沐雪抱给父亲的时候,沐雪就是睡在这个铸剑台上,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原来如此……”徐寒难过地闭上了眼睛:“这就是真相。”
沐月感慨道:“父亲走的那一年还特别嘱咐我,要好好对待沐雪,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徐寒走到铸剑台前,伸手触摸着铸剑台上的痕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离开沐家,徐寒又回了一趟蓬莱仙境,向云天摊牌。
“此言当真?!”听到徐寒所述,云天露出惊愕的表情。
“嗯。”徐寒点了一下头,“云天前辈,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必须恳求你。”
云天愣了一会儿,微微叹了一声,“小鬼……你知道,要老夫答应你这个要求,很为难……”
“我知道,也能理解,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徐寒的目光坚定起来:“如若云天前辈不答应的话,那么,晚辈将会成为云天前辈的敌人。”
云天苦笑道:“就算与老夫为敌,你也执意这么做吗?你要知道,你自己也必须放弃……”
“晚辈知道!”没等云天把话说完,徐寒便断然说道:“晚辈不单知道,甚至知道晚辈的决定会与整个大陆的魂境高手为敌。”
“与整个大陆的魂境高手为敌。”云天摇了摇头:“说起来容易,但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的下场。”
徐寒凝视着云天,轻轻地合上眼睛:“大不了,就是一死。”
“大不了?”云天眉头一皱,心中生出一丝怒意:“好一个大不了,小鬼,你可知道你这样的天赋有多少人望尘莫及,嫉妒羡慕得捶胸顿足?你可知道,你以二十五岁的年纪达到如今的成就是多么惊天旷世?!可以说前无古人,甚至可以说后无来者!大不了一死?你把自己这条命看得有多不值?”
“值或不值,都只不过是一条命,难不成,前辈要我为了这条命,断情断义,放弃自己的原则与执念?”徐寒吐字清晰,落音坚决:“我徐寒打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顶着废物的名号,受人欺凌,可是,我有自己的原则和执念,多年来从未放弃,让我坚定地走到了今天。比起我这一身修为,一身天赋,我更加看重情义,看重自己的原则,就算舍去这条在前辈看来珍贵无比的性命,我也绝不会弃情义而不顾,视原则而不见。要问我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如果我为了这一身修为和性命舍去了情义、原则、执念,那我徐寒,就不再是徐寒!”
云天一脸惊愕地望着徐寒,望着那张不可动摇坚毅面庞,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那个小鬼……
真的已经长大了。
“前辈不支持,晚辈不怪你,今后若是晚辈有所得罪,还望前辈谅解,告辞。”
徐寒刚转过身,云天忽然大笑起来。
徐寒眉头微皱,奇怪地回眸看去。
只见云天捋了捋银须,“小鬼,老夫活了几千年,阅人无数,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
“前辈觉得不好?”
“不。”云天笑容收敛,眼眸中闪过一道精芒:“好,非常好!小鬼,你的骨子里有一种魂,一种其他人都没有的魂,而这种魂,正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