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茬,武元庆渐渐忘记那夜被训之事,再加上华浓和武珝生得越加的光彩照人,心中的邪念又开始冒了出来。他和武元爽两家人对继母、妹妹们时常的无理刁难。
杨夫人实在是不想再过这种委屈求全的日子,所以就计划着早日进京去投奔自己的哥哥观国公杨恭仁。
她来到武珝房间。
武珝虽受了些风寒,但是喝了姜汤红糖水后出了一身的大汗,现在已没大碍。
沈蓝冰自告奋勇的夜宿武府,悉心照料生病的武珝,见到杨夫人到来忙起身问候。
“沈公子辛苦了!”
“夫人客气了,为了珝儿再苦再累都值得。”
夫人叹了口气说:“能得沈公子如此厚爱也算是珝儿的福气,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恐怕不会长久了。”
沈蓝冰一下紧张起来:“夫人何出此言”
“我欲带她们去往京城,投靠她的舅舅。”
“果真?”
没想到,听完夫人的话,沈蓝冰非但不悲伤,反而显得很兴奋。
杨夫人奇怪的看着他。
沈蓝冰立马解释:“夫人有所不知,我已决定进京学医,将来好照顾珝儿,不让她再受病痛之苦。”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后生对自己的女儿也算是上心,作为母亲,杨夫人清楚,皇帝身边从来就不缺才貌双全的女子,宫庭森严,从古至今又有几个女子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她到更希望女儿能够与沈公子结成夫妻,相濡以沫。
于是一个念头悄悄的在她脑中出现。
“既然这样,沈公子能否禀明父母,我们也好早日启程。”
“夫人,晚生正有此意。”
可是武珝仍纠结于为父守孝的事犹豫不决。
按封建礼数,女儿在娘家待的时间越长对她的两个哥哥就越是不利。
况且此地从未有过女子守孝的先例,武珝本就违背了祖制,在父亲灵前守了两年。
杨夫人同她言明道理,倔强的武珝才算勉强答应离开。
这天夜里,她来到父亲灵前,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给他听。
她跪在父亲灵前发誓:“爹爹,珝儿不孝,将要离您而去,希望爹爹在天之灵能够宽恕女儿,如果有一天珝儿能够母仪天下,定会将爹爹和哥哥们一起接到京城,共享天伦。”
过了几日,杨夫人打点好一切,带上张卫,李虎,李校尉一家准备出门。
沈蓝冰也骑马赶来。
虽然这两年武家人对她不敬,但夫人仍旧按着礼仪一一与他们道别。
最后大家来到武士彟的坟前烧香祷告,与他依依惜别。
有了年幼时的远行经验,又有李校蔚等人同行,大家乔装改扮,武家女眷全都变成了英俊的男人。
一行人全部骑马,不会的就同其它人同乘一马,进京的旅程是否又快又顺利,三日不到就到了京城边界——汉中。
害怕三位母亲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武珝决定今天不再赶路,先找家客栈休息一日再说。
未到过之地总想去走走逛逛。
武珝安顿好杨夫人、喻夫人和奶娘,就要拉华浓和小五妹一起去赶集市。
天子脚下,果然名不虚传,处处张灯结彩,家家房门大开,街道上人来人往,女子斗篷白纱掩面,绫罗丝裙拂尘,男子长衫玉佩开路,山水画扇招风,一个个昂首阔步,悠然自在。
茶馆内谈笑风声,舟船上琴笛醉耳,店铺中琳琅满目,处处花红柳绿,时时欢声笑语,好一派盛世美景。
武珝像是总也看不完,欢快的在街上奔跑欢跃。
“这猪是我家的。”
“不,是我家的,你说是你家的,那你叫一声,看它应还是不应。”
“哈哈哈哈……”
一阵不合时宜的吵闹声和嘲笑声打破了这里的美好。
看见前面有人围观,华浓带着小五妹也凑了上去。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背对着华浓她们,面向着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垂着头,思考着什么。
两个中年男人中间是一头小猪,约三十来斤,一人扯着一对猪耳朵,一人抓着猪尾巴,都往自己的方向拖,谁也不肯松手。
扯猪耳朵的男人问道:“那你先叫一声试试,看看它跟不跟你走。”
抓猪尾巴的男人真的唤起来:“猪儿罗罗罗罗……”
那头小猪听见唤声,以为有猪食吃,猛的摇起了头,将自己的耳朵救了出来。
“猪儿跟他走了,一定是他家的。”
“真不要脸,连小猪都要强占人家的。”
抓住猪尾的人得意洋洋:“大家看看吧,公道自在人心,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你,你……”扯猪耳的男人气得结结巴巴。
看着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一个大男人竟委屈得掉眼泪。
得到小猪的人抱起它就欲离开。
“慢着!”
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叫住了他。
“这位大叔,既然这个猪是你的,那能不能说一下你丢猪的过程?”
反正猪已到手,说说也无妨,那个男人想了想随口道:“今天早上,我去给自己的母猪喂食,突然发现上个月生的小猪崽少了一只,就跑出来到处找,没想到在这街口处找到了它。
听完他的话,小男孩儿点点头,又转身问另一个男人:“那你家的小猪又是怎么丢的?”
那个男人将眼泪擦干,带着哭腔道:“我家的小猪是半个月前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因为猪崽还小,白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