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耀國坐在沙上,細細的品了一口茶,瞇著眼睛又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蘇無限走了過來:“爸,飯菜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很快就都能準備好。”
“都是硬菜嗎?”蘇耀國問道。
“您放心好了,都是硬菜。”蘇無限笑道,很顯然,以前老爺子絕對不會關心每頓飯有沒有硬菜,現在既然這樣說,足以表現出他的內心深處是多么的在意蘇銳了。
“年輕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的肚子耐油水,別弄太多素菜,來幾樣大葷。”蘇耀國又繼續不放心的叮囑道。
蘇無限笑著應了下來。
以往老爺子都是站在國家層面考慮戰略問題,對于吃飯這種小事根本就不會關心,可是,他現在居然關心起每頓飯究竟有幾葷幾素了,這簡直就讓人難以置信。
從這一點來說,老爺子對蘇銳的在乎程度,甚至遠遠出了蘇無限的想象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蘇無限很理解。
從頭到尾,對于蘇銳的存在,蘇無限都沒有表過一丁點的反對意見。
他知道,對于老爺子而言,蘇銳突然崛起的感覺無異于老來得子,蘇無限也非常的了解蘇銳,他并不擔心對方會搶走蘇家的繼承權,畢竟蘇無限完全不在意這些。
況且,如果蘇銳真的有能力搶走蘇家的權力,那就搶走好了,有能者居之,誰能搶走就是誰的。
“我的酒呢?”蘇耀國說道。
“醫生都說了,您不能喝酒了。”蘇無限無奈的說道。
“誰說我不能喝?”蘇耀國一挑眉毛一瞪眼:“今天必須給我開一瓶茅臺,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聽了這充滿了威脅的話語,蘇無限簡直哭笑不得,為了一瓶酒,就能不要兒子了?這也太滑稽了好不好。
當然,蘇無限也明白,老爺子這是太開心才會這樣。
“爸,您可不能那么偏心,有一個兒子就不要其他的兒子了。”蘇無限笑呵呵的說道。
“蘇意和蘇銳見過嗎?”蘇耀國忽然問了一句。
“我不清楚。”蘇無限說道:“我很久沒有見到蘇意了,他工作太忙。”
“不說這個了,現在,立刻去給我拿一瓶茅臺來。”蘇耀國下了死命令,蘇無限就不得不去了。
別看他在外面呼風喚雨無人能敵的,一旦回到了家里,還是基本不敢惹老爺子的。
蘇耀國坐在沙上,居然難得的唱起了京劇。
…………
蘇銳走在蘇熾煙的身邊,說道:“咱們去哪里洗澡?”
蘇熾煙聽了“咱們”二字,立即糾正:“是你去洗澡,我不洗。”
蘇銳當即反駁:“放心好了,你就算要和我一起洗,我也會拒絕的。”
“去你的。”蘇熾煙說道。
不知怎么的,自從蘇銳第一次見到蘇熾煙、把后者給整了之后,蘇熾煙似乎似乎再也沒用過乳貼,每天都是穿著嚴嚴實實的內衣,風格完全不像以前了。
蘇銳微微落后了兩步,走在蘇熾煙的后面,說道:“其實,總是穿內衣會不好的,你以前那樣就挺好的。”
蘇熾煙現這貨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于是沒好氣的說道:“挺什么挺?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流氓?”
“我是好心建議,你這就有點狗咬呂洞賓了。”蘇銳一臉認真的說道:“最近的實驗表明,如果一直穿戴內衣的話,反而會更加導致某些部位的下垂,什么塑形之類的,根本就是廠家的謊言,那些整天不穿內衣的人,反而下垂的度會更慢,明白不?”
蘇熾煙也看過這個實驗,但是她并不打算買蘇銳的賬:“你才下垂!剛剛怎么沒見到你這么油嘴滑舌?”
蘇銳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剛剛被打暈頭了。”
“既然來了就走大門好了,還翻墻落水被打,真有你的。”蘇熾煙無奈的說道:“走個正門就那么難嗎?”
“是的,就那么難。”蘇銳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濕漉漉的衣服,回答道:“我估摸著我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隨你。”蘇熾煙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她把蘇銳帶到了自己院子里面,說道:“你就在這里洗澡吧。”
“這是你住的地方啊?”蘇銳笑瞇瞇的,哪里還有半分面對蘇耀國時候的緊張樣子。
“是的,這間小院就是我的,不過里面也只有三室兩廳而已。”蘇熾煙把蘇銳帶到了房間里面,說道:“這里是浴室,你先洗著,我去給你找衣服。”
于是乎,蘇銳舒舒服服的沖了個熱水澡,擦干之后,他把浴室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現疊著整整齊齊的衣服已經擺放在門口了,甚至連短褲都準備了。
“我去,這也太周到了吧!”蘇銳略微有點驚訝。
只聽到蘇熾煙的聲音從客廳里面傳來:“這些衣服家里都備有很多,隨便找兩件就是了,談不上周到。”
蘇銳換好了衣服,然后重又跟蘇熾煙一起走向了老爺子的小院。
“這院子太大也不好,到哪兒都不方便。”蘇銳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話鋒一轉的說道:“你接下來還會一直呆在寧海嗎?有沒有想過要把事業的重心放在都?”
“哪還有什么事業的重心。”蘇熾煙欲言又止,把鬢角的絲挽到了耳后。
蘇銳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倒也沒有再講話。
不得不說,蘇家廚房的效率還是極高的,蘇銳這才洗了個澡回來,餐桌上就已經被擺的滿滿當當的了,十分豐盛。
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