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腸軟硬無關,和人品有關。”嚴祝淡淡的回應,隨后說道:“另外,這煙一次性不能抽那么多,你回頭就知道難受了。”
“和人品有關?”楊光明似乎完全沒有理解嚴祝的意思,又抽出了一支煙。
葉婉君聽了蘇銳的話,身體輕輕的一顫,抬起頭,目光露出了一絲幽怨。
她這個幽怨倒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而是她此時內心的真實寫照。
如果說此時搬離葉家大院的話,那么就代表著她和葉冰藍的姐妹之爭徹底的落于下風了,有蘇銳這個蘇家大少的照拂,葉冰藍從今往后將沖天而起,而所謂“葉家雙姝”的稱號,也將永久的成為歷史!
嚴祝望著蘇銳的背影,忽然說道:“他的心事還是很重。”
楊光明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預感到小舅今天要做一件大事。”
停頓了一下,他補充說道:“驚天動地的大事。”
嚴祝難得的沒有去否定楊光明,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猜到了。”
在葉家囂張跋扈一番都不是大事,那還有什么是大事?
…………
葉婉君癱坐在地上,咬著嘴唇,梨花帶雨。
事實上,在她此時的口腔里面,還充滿著破布的怪味道。
可惜的是,蘇銳對她的梨花帶雨完全不感冒,冷冷的說道:“還有,關于遺產的事情,你們都不要想了,有我在,你們不可能從院子里面拿到一分錢的。”
聽了這句話,正狂扇自己的王茹停下了動作。
她已經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了,但是聽到了拿不到一分錢遺產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猛顫了一下。
老大一家三口搬回這里,就是為了這巨大的遺產!如果一分錢都拿不到,那么他們這幾年的努力還有什么意義?
“我說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蘇銳微微的瞇了瞇眼睛,一股冷冽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了開來,讓所有人的身體都忍不住的顫了一顫!
這種有如實質的壓力,讓他們覺得呼吸都變得壓抑了起來。
葉婉君點了點頭:“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滾。”蘇銳淡淡說道。
這一個字給予了葉婉君極大的屈辱,她點了點頭,淚水再一次決堤而出。
這么多年的心機算計,這么多年的明爭暗斗,可是事到如今,她竟是敗的那么慘,而葉冰藍幾乎什么都沒做,卻已經輕輕松松的占據了上風!
而且,這上風似乎是永久的!
想著蘇銳對葉婉君的照顧,想著蘇銳對自己的厭惡,再想著李永恒臨走的時候簡直和落水狗沒什么兩樣,葉婉君的心里非常的不平衡。
可是,她再不平衡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木已成舟,這件事情已經徹徹底底的被定了性了。
葉婉君走到了葉醇書夫婦的身邊,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四叔,四嬸,對不起。”
葉醇書和伍靜并沒有答話,這個侄女兒已經算計葉冰藍很多年了,今天算是做到了最過分的程度,完完全全不值得原諒。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所得到的一切結果都是兩個字——活該。
而葉醇書的回答也非常簡單,四個字——罪有應得。
無論時間怎樣流逝,他都會清楚的記得今天的情景,清楚的記得那些所謂的家人是怎么對待他的女兒的。
那些惡毒的言語,就像是刀子一樣,在他的胸口留下了深深的創傷,即便刀子拔出來了,但是創口還在,時時刻刻提醒他,這里曾經流過血。
葉婉君想要攙扶起因為失去了遺產而失魂落魄的母親,結果由于她比較柔弱,不僅沒有把王茹給攙扶起來,反而被對方一下子給帶的倒在了地上,母女二人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費了好大的勁兒,母女兩個才艱難的爬起來,她們走到院子里面,發現老大葉醇凱還趴在那里人事不省呢。
“把他拖走。”蘇銳說道。
于是,葉婉君和王茹只能咬著牙把葉醇凱給扶起來拖著走,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們還風光無限呢,此時就已經落到了這種下場,讓人不得不唏噓感慨。
嚴祝走過來:“老板,這兩人怎么處理?”
他指的自然是趙楠和葉仕龍母子兩個。
此時的葉仕龍還摔在一堆玻璃渣子之中,頭破血流,完全沒有清醒呢。
趙楠的意識雖然還算清醒,但是形象著實讓人不敢恭維,嚴祝這小子也真是的,把她的頭發硬生生的扯掉了好幾把,導致現在的趙楠看起來跟得了斑禿一樣。
蘇銳對這母子兩個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他也完全不想去原諒對方:“讓他們一家也徹底滾出葉家大院,嚴祝,你派人守在學校門口,以后見著這葉仕龍一次,就給我狠狠的揍他一次。”
嚴祝差點無語,他萬萬沒想到,老板竟然會給出這樣的答案……這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好不好。
見一次打一次?
嚴祝艱難的點了點頭:“好的,見一次打一次,見次打次,見次打次。”
…………
在把趙楠和葉仕龍扔出去之后,葉家大院才算平靜了下來。
不過,此時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了任何吃飯的心情,紛紛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葉家的幾個核心子弟也是如此。
一時間人聲鼎沸的葉家大院,此時已經變得冷冷清清了。
但是,從此之后,將沒有人再敢輕視老四一家,將沒有人再敢看不起葉冰藍的養女身份。
蘇銳無奈的笑了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