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兀地杀声大作,只见北边营地里有大量曹军杀出,而且更有云梯车、冲车、对楼等各类攻城利器,那些袁氏部将看了,无不心惊胆跳,哪里想到曹军准备如此充足,攻势一波接上一波,就在这忽然之间!
与此同时,在北边营地外,正好有一处高坡,曹操此时正与贾诩相对而坐,还摆着一张几子,几子上摆着一些酒水还有下酒菜。不远处,自军正在攻打城池,曹操却反而在悠然自得地谈笑风生。
“哈哈,文和初来不久,觉得我今夜这般调拨,可有欠缺?”
谈话间,曹操替贾诩斟满一杯,然后摆手一指。贾诩忙是取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下腹。贾诩忽然觉得疲意顿除,反而精神了不少,双眸不由亮丽起来,谓道:“袁胤懦弱无能,一味只知死守,已先挫其军士气。再者,主公以大军围城,袁胤却依旧按兵不动,坐以待毙,又是自挫士气。如今主公又忽然奇袭,四面攻城,想必袁胤此时已大失方寸,逃会城中躲避,这般一来,其军纵有百万,却都士气低迷,战意丧失,又如何能抵挡主公的大军猛攻?主公算计之深,实在令贾某甘拜下风!”
曹操听罢,先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忽然意味深长地笑道:“哈哈,文和说得都是客气话!若说毒辣,我又如何比得上你?”
贾诩闻言,微微色变,却见曹操眼神凌厉,似能看透人心,就连贾诩也不由一阵揪心胆跳。
曹操又自斟自饮一杯,忽然长叹一声,谓道:“我本无想到你会舍那张绣来投。不过你这反而救了张绣一命,因为在这之前,我已承诺让吕布在陈国安身。而吕布虽败于兖州,但吕布毕竟是吕布,张绣碍于我令,却不得不收留他。到时有这吕布作为隐患,怕就算你在张绣身边,也难以专心对付袁术。而我正好争取时间,夺下汝南、南阳两郡,再合大军转往陈国,将张绣、吕布、袁术一网打尽!只可惜啊,我的妙计,倒被你贾文和识破了!而且恐怕此时张绣因记恨我把你抢来,已经和袁术联合起来,准备造反了!”
曹操此言一出,贾诩刚拿起酒杯的手不禁一抖,酒杯立刻便就跌落在地。贾诩吓得连忙跪在一旁,唯恐道:“臣下绝无异心,还请主公恕罪!”
“你竟无异心,又有何罪可恕?”曹操依然笑着,不紧不慢地问道。
“臣下恳求向主公为那张绣求情!”
“哦?你且说来一听!”曹操这下却还依旧笑容满脸,贾诩只觉浑身不禁发寒,在曹操目光之下,感觉自己无从所适,步步惊心,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主公,那张武威年少气盛,其才顶多不过一方英豪,也并无多大的雄心大志,此下与主公作对,全因心有妒恨,不知天高地厚。只要经一惨败,明白自己的深浅,臣下敢以性命担保,他日后绝不敢再有异心,死心塌地地愿为主公所驱!”贾诩苦声求道,这下倒也不隐瞒自己对张绣尚存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