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纵横听话,却是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倒是在马纵横身旁的诸葛亮,刚刚神色隐约有几分变化。不过当他听到马纵横巧妙地推堂过去后,不由心头一定。
话说诸葛亮对于马纵横的脾性,如今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尤其是马纵横容易感情用事这点上,诸葛亮可谓是颇为忧心的。而对于曹操,诸葛亮早从马纵横口中听说过,两人那种如宿敌一般的感情。两人虽为敌人,却也曾为挚友,甚至当年曹操还曾对他有恩。因此当诸葛亮刚刚听到曹操竟然主动向马纵横试探示弱时,诸葛亮难免有些把持不住心神。
“哈哈哈哈!!!”只不过诸葛亮那细微的变化,却也逃不过曹操的法眼。曹操大笑起来,同时心里却又不禁地暗暗叹息。他并非袁绍那般不知变通,为了面子可以罔顾将士性命甚至基业的昏君。反而若是只要有那么一丝的机会,曹操很愿意和马纵横休战和议,但从刚刚的试探来看,也正如他先前所料那般,诸葛亮恐怕是不会同意和议之事,由此看来自己一开始便摆正姿态的决定是对的。如此一来,起码能够断绝众人任何退缩的心思,接下来的战事才会背水一战。
“接下来的战事,纵横可有把握?”曹操猝是神色一凝,肃色问道。
“东门城外防备几乎已被我军削弱殆尽,接下来只等我军的轰雷车攻破城墙,便可杀入陈留,与尔军一决死战,事已至此,已非有没有把握的问题,而是你我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纵横显得很平静,淡若平和地谓道。曹操闻言,微微色变,道:“这般说来,纵横在此番战事上,也几乎是赌上了一切?”
曹操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心知曹操试探,但也不做隐瞒,点了点头,道:“是也。无论是兵力也好,钱粮亦好,此番我几乎算是赌上了大半的积蓄,若不能取胜,必然元气大伤,数载之内将萎靡不振。而孟德你的根基雄厚,凭你的能力还有麾下一干良才谋士,数载之后你便能得以恢复。如此周而复始,倒不如一决死战,免得战争持续,生灵涂炭。”
马纵横话音一落,曹操双眸霎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咧嘴笑起,十分灿烂。
马纵横看着,不知为何心头一揪,心里十分不快,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陷入曹操的算计之中。
不过马纵横很快就平复起来,毕竟他有所把握,自然要占据主动,忽然神色一沉,道:“孟德此番前来叙旧,让我想起了昔日的情义。当初你对我有恩,除了天下大业不能退让,其他的我都能尽量地相助。比如,在你战败之后,我愿留你曹氏一族的性命,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马纵横此言一出,曹操面色不由收敛起来,饶有兴趣地说道:“哦,纵横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了。”
“荆州之难,如风卷残云,不日必将影响这里乃至整个天下的局势。孟德素来高瞻远虑,岂未料知?”马纵横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果然马纵横话音一落,曹操不由地脸色连变,眯起了双眸,道:“果然,纵横早就猜到了孙氏会向孤发难。难怪你在如此艰巨的战况之下,也不肯放弃。”
“既然趋势至此,孟德何不就此罢手,你确乃百世难见其一的乱世枭雄,只可惜你差了一些运气。”马纵横沉声谓道,猝然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骇人的霸气,似乎要将曹操的气势压制下去。
曹操听了,笑而不语,直勾勾地与马纵横对视起来,两人的气势可谓是不相上下。马纵横不由心里有些诧异,看曹操的样子似乎还另有把握。
这时,曹操忽然伸出一根手指,笑容灿然而十分有自信,道:“孤敢与你打赌。”
“打赌什么?”
“一个月!一个月内,你的鬼神军无法拿下陈留,甚至无法踏入陈留城半步。而以孤所料,你的将士如今缺乏水源,顶多也就能够再支持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恐怕就将处于断水的状态。军粮乃军中之本源,而水却是生命之本源,想必纵横你很清楚,一旦缺水,可比缺粮还要可怕。”
“哼哼,曹孟德!!你说得如此轻而易举,你知不知道,你把陈留方圆数百里的河川都投下了毒,后果会有多严重!!?又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以及兽禽会因此而死,整个陈留郡城在数十载内恐怕都难以恢复,不久后这里更会成为一片死地!!!”马纵横面色乍变,神容中带着几分可怕的愠色,如同鬼神一般的眼眸,闪烁着骇人的光芒,浑身散发而出的那股极其可怕的气势甚至令贾诩也不由微微色变。倒是曹操淡若自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笑着一边摆手道:“哈哈哈,纵横、纵横你先别那么紧张。古往今来,但凡处于乱世战争之中,那就难免无辜死伤,更残酷的事情,历史上也曾发觉。孤比起那些心狠手辣的帝王、将军也不过尔尔。只不过,孤可以向你挑明了,若是能结束乱世,整合天下,开朝立社,比古人更狠辣的手段,孤也干得出来!!”
“你!!强词夺理!!”马纵横心中忿怒,但却也明白曹操口中的道理,正如他先前所说的,如今天下无主,社稷崩塌,接下来的只有胜者和败者之分。换句话来说,就是只有最终得到胜利的人,才有资格号领天下,开朝换代,撰书历史。剩下的败者无论再有德望仁义,也只能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上。至于胜者,无论他的手段多恶劣,败者也无资格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