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说,好说!!”颜良听罢,觉得颇有颜面,又是一阵大笑。
不过闲话说完后,颜良很快面色一沉,眼睛精光更亮,道:“好了!眼下最紧要的事,还是早日替主公打下安邑,取下河东。逢左参谋你看何时就能发军!?发军多少!?强攻还是虚攻!?”
逢纪听话,神色一震,却是早有准备,振声道:“还请神风侯把大军分为三部,待天色一黑,第一部前往攻打,如今安邑守军士气低落,军心动摇,我军大可首战便发以强攻,以震三军士气。同时,第二部在营前歇息备战,也需提防接应。随即到了三更时候,第一部军撤回到营里把守,第二部大军继续发以强攻,第三部大军则到营前提防接应。如此一来,虽不如三军齐攻成效快速,但进可攻,退可守,步步为营,反能使彼军精神崩溃。到了次日,我军却多数以虚攻,使得彼军难以歇息,直到晌午时候,却都歇息不战,捉紧歇息,到了天色一黑,继续第二日的强攻之战。如此到了第三日之时,彼军早已心力交瘁,无力再战。即时我军再寻以时机,三军齐发,高伯阳被逼无奈,为保性命,只能趁机造反,这般一来,安邑城便是我囊中之物也!”
逢纪这下子就把全盘计划拖出,虚虚实实,攻心硬战,无所不用,其才智之高,堪称绝伦。颜良、高干还有帐中一众将士无不吸了一口冷气,不少人更是暗暗庆幸,如此智谋高超的谋士是隶属于自军的!
却说天色已黑,在安邑城上,张辽迎风而立,也不扎髻,乱发飞扬。这时,高览提着一副怒涛白银盔过来,笑道:“大战在即,将军还是带上头盔是好。”
“这是一场不容有失的大战,城内的军备准备如何了?”张辽闻言,低声一叹,狮眸微微眯起。
“还真别说,主公这人就是有这魅力,那卫家少主实在太上心了,也无需我们的人去监管,这几日下来,联合城里的世家和百姓连日赶造出近十万支箭矢,加上城内原先屯集的数量,就算我军在彼军强攻的情况之下,守上三天三夜也搓搓有余!卫家的名望果然不如小觑,我看这袁绍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我身上少费些心思,暗里找人怂恿卫家造反就好了!”高览盈盈笑道。
张辽听了,略一沉色,道:“那是因为只要你一倒戈,大局便定。反之卫家虽空有声望,但却无实在的兵权。而且你又是旧将,怂恿起来,不是更有把握?”
“呵呵,我却以为实力强大的人,总是喜欢走捷径,毕竟他势力深厚,所以也有充足的信心,能尽快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过却不知,捷径上也总是危机四伏的!”
“因为兵家战事,从来就没有捷径。”
就在张辽这话音落下的瞬间,城外猝然杀声大作,一阵阵兵戈震动还有一架架军器滚动的声音盖然响起,伴随着擂鼓声、喊杀声,可谓是声势浩荡。
这时,张辽却已扎好了发髻,取过头盔带上,狮眸亮丽如同星辰,道:“大战,开始了!”
却听城上杀声响起不久,城上很快亦是鼓声大作,杀声震荡。先领第一部军攻往的高干,见城上守兵气势不弱,不由微微变色。不过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干很快便打起精神,引兵杀往。
随着滚滚杀声扑来,城上守兵眼见高干率兵杀至,纷纷急取弓弩,拽弓上箭,朝着城下敌兵乱射。瞬间落箭如雨,高干军就如遭到迎头痛击,一下子就死去不少兵士。
“他娘的,盾牌手都干什么吃的,给老子压上去啊!!!”高干见状,不由怒声吼起,于是盾牌手纷纷举盾急往城下掩护。
张辽目光冷酷,则如一尊战神般屹立在城上,手指指到之处,便是乱箭急飙,高干军根本紧逼不上,反倒被乱箭射得节节败退。
与预料迥然相反的战况,自是令高干一时措手不及,急派人传回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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