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赵云,不取之龙胆,何足以称为战神!?”殊不知那将领话未说完,便被马超一声喝住,却看马超满脸暴怒之色,拍案而起,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魔气。 霎时间,帐内众人不由都害怕畏惧起来,唯有一人,神色依旧,默默地正望着马超,那人正是司马恂是也。
“主公大可息怒,今日主公虽未取赵云,但却已挫其锐气,恂以为主公大可先收拾情绪,明日再往那蓝田城下搦战便是。赵云此人身为当世名将,自然不会龟缩不前。”司马恂沉声谓道。而就在司马恂话音落下,刘雄不禁喊道:“话虽如此,但若是云禄小姐再出捣乱那又如何!?”
此言一出,不少将领不由纷纷色变,毕竟今日的情况,但凡有随同马超前往的将领,都是有目共睹,在马云禄的拼死维护之下,马超根本不忍下手。但若要马超大义灭亲,却也太为难马超了,毕竟马超对马云禄的疼爱,人尽皆知。
“呵呵。”司马恂听了,却是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赵云何许人也,此人以‘一身是胆’而名盛于天下,傲骨铮铮,实乃盖世勇将也,又岂会甘愿躲在女子身后?若我所料无误,今日云禄小姐会忽然出现,那赵云怕也不知其情。”
司马恂说罢,不由下意识地望向了马超。马超一听,神色一沉,遂是颔首道:“军师说得是理,今日我见那赵子龙慌乱无措的神态,怕也事先不知小妹会忽然出现。”
“呵呵,那就对了。小姐怕是受计于人,才会不惜冒险奔赴战场,而且若恂所料无误,那人正是看出小姐对赵云一片痴心,又料想主公对小姐疼爱,不忍下手,遂特施此计,好让主公和赵云就此罢手。”却看司马恂双眸发光,细细分析。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一连色变,诧异不已。这时,一人不由问起:“可是这让主公和赵云罢手,那人又有什么好处?”
“哼,蠢货!!主公神武盖世,无人能敌,那人自是唯恐赵云败在主公手上,河东就此沦陷,特施此奸计!!”刘雄一听,似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瞪着大眼,向那人骂道。
“非也。”殊不知,刘雄话音刚落,司马恂便摇头示意不是,并又引得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司马恂神色一沉,遂又谓道:“首先我等应该可以确定,那人肯定是来自对方的阵营,可我等早有细作打探,在赵云军中,并无善于谋略计策的谋士,而能设计如此精细高明计策的人,马征北麾下恐怕也不过数人耳。却又想此人,竟敢这般胆大包天,连小姐都作为他的棋子利用,怕也仅有那性子桀骜不驯,不羁放纵的庞士元了。”
却听司马恂经过一阵分析后,便已经有了答案。众人一听是庞统,不由纷纷露出恼色,有些人已经骂了起来。这时,刘雄却是皱眉道:“可军师适才也说了,据细作所探,那赵云军中并无善于谋略的谋士,也无人曾见过这庞士元在军中,他又是如何察时夺势,施此奸计?”
“哈哈哈哈~!这就是刘将军太过小觑那庞士元了。自古以来,但凡是有着辅佐帝王成就霸业的旷世奇才,皆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正如那姜子牙、张子房哪一个不是料事如神?这庞士元才能出众,更有诸位岂不曾听说,卧龙、凤雏得其一,而得天下也!”司马恂大声笑起,说到后面更是有些诡异地笑了起来。
而司马恂此言一出,帐内霎时陷入一阵死寂,众人似乎都被吓到了,这下司马恂不但没有鼓舞到众人的士气,反而将众人的士气又再次打击。这时,却见马超一对魔性十足的龙眸死死地盯住了司马恂,问道:“那庞士元若能堪比姜子牙、张子房,那却不知军师你又有何能耐呢!?”
“哈哈哈哈~~!!恂才微学浅,岂敢与圣人比较,但正是如此,恂愿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夺计思略。而那庞士元,虽有高才,但盛名于世,难免有所傲心。恂以为,只要恂虚心而待,不急不躁,以缜密而伺之,总有一日,能将此人拉落马下,到时恂之能耐,自由天下人而定之。”司马恂纵声厉色而道,却看其信心满满,并罕有地露出一脸亢奋之色,众人不由都是觉得心头一壮。却说那日司马徽对于司马恂的一番教诲,对司马恂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自从那日之后,司马恂便把昔日傲心和锋芒都给收敛起来,并且学会了自省己身,就如司马徽的意思里说的,把自己看低,把潜在的敌人捧高,并虚心分析、学习敌人的本领,以此来提升自己。
而这一套,恰恰正是司马懿的为人处世之道耳。
却看司马恂虽是自贬,并先前又捧高了敌人,但他这番虚心之话,却也不缺胆识和决心,反而让人听得更加的震撼、沉稳。毕竟司马恂如今从名声来看,是远远不如庞统,若是他一下子便是一顿胡吹,甚至把自己比作比姜子牙、张子房还要厉害的人物,众人心里自然不信,甚至会心生鄙夷。但司马恂谦虚而自贬不如,但又表以决心和努力,众人自为之喝彩鼓舞!
“好!!!军师一番言辞,真令我马孟起茅塞顿开!!你说得对,只要虚心而待,不急不躁,以缜密而伺之,总有一日,我马孟起也必能一飞冲天,把那曹孟德还有那个人都踩在脚下,让这天下人都崇拜我马孟起的威武雄威!!!”
“好!!”“好!!”“好!!”“好!!”
马超话音刚落,众人不由都纷纷大声叫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