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振奋起来,纷纷慨然领命。
却说就在曹军上下立志准备要与马纵横决一死战的同时。却说在汲地之内。话说在夏侯双虎的攻打之下,汲地瞬间沦陷了三分之一的土地。汲郡里面更是人心惶惶。另一边,庞德也并非束手旁观,迅疾领兵追入汲地。
这夜,庞德正领兵追到了汲地境内,靠近边境西北一带的一座小城附近。原来,庞德早前据斥候来报,听闻夏侯双虎行军神速,因此并无取这处较为偏僻的小城。庞德连日追袭,见诸军皆疲,正要到此处小城歇息,顺便做些补给。
却看,此时正值夜里二更时候,城内无光,静得有些森然可怕。因一连的变故,庞德这连日来也是身心疲惫,正想要好好歇息,因此并无在意,正要继续望小城靠近时,忽然有一将士赶出,拦住了庞德的去路。
为妙。”那将士身材颇为健硕,身穿青袍缳甲。庞德凝色一看,见是不久前被马纵横从并州擒回,后来转投自军麾下的梁习,不由眼神一寒,道:“梁习你也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如今汲地兵祸将起,百姓自会纷纷逃难,因此城内显得空旷寂寥,也不奇怪。何不如今一干弟兄皆以疲乏,自当尽早歇息。再说,为了尽快赶援汲地,我只引精锐部署,其余押着辎重在后,而我只让诸部人马只带了十日的口粮,正是想着回到汲地后再做补给。眼下口粮所剩不到维持数日,若不入这小城,我等口粮用尽,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说罢,庞德一拍战马,便要强往。哪知梁习不肯让道,并且面色坚定,慨然喝道:“将军且再听我一席话!!”
梁习此言一喊出,庞德心头不由一震,皱眉喝叱道:“又有何事!?”
“为保万一,将军何不让末将先领数百轻骑前往一试?”
“你!”庞德见梁习不依不饶,不由暗怒,气得狮眸一瞪。梁习却是不惧庞德,面色一沉,丝毫不让。庞德虽然气恼,但看梁习坚持,不由也谨慎了一些,想着也差这些时间,遂是冷着面色答应了梁习,并教众人先是原地歇息补充。众人却也是倦了,听了立马纷纷依令。倒是被庞德点去要领部署随梁习前去打探的数员将士,显得有些不耐烦,很不情愿地指挥着部署走了出来。
少时,梁习领着数百轻骑前往。不到一阵,梁习来到城下,教众人暗中准备,众人见梁习如此谨慎,倒也不禁被他所影响,暗暗都小心起来。
“吾乃赤狮军团,庞将军麾下副将梁习是也。城上守将何在?快快出来说话!!”正听梁习喊声一起,蓦然城上火光陡起,杀声大作,并且乱箭飞袭。幸好梁习早有准备,连忙挺枪拨打。一轮乱箭袭击之后,猝然城门大开,正见一彪人马陡是冲飞杀出,其中一将挺戟拍马,正是曹将史涣。梁习看得眼切,知道是史涣武艺了得,不敢大意,连忙大声喊撤。随着梁习喝声一起,其麾下一干骑部连忙纷纷拨马逃撤。
“梁习你这叛贼,快纳命来罢!!”正听一声怒吼,正是由史涣发出。正见史涣驰马狂奔,速度惊人。梁习心头一紧,眼看史涣快要杀到,众人都是恐慌,连忙一震神色,忿然拨马迎去。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猝地交马一起。史涣戟法凌厉,一来便是猛攻强袭,梁习悍然奋战,抵住七、八回合,为众人赢得一些宝贵的时间得以逃撤后,急虚晃一枪,骗过史涣,正转过马要逃跑。就在此时,孰不知史涣早有预料,一戟骤砍挥落,杀往梁习后背。幸好梁习反应倒快,听得破空震响,连忙闪开。但史涣出戟极快,梁习背后铠甲猛地发出一声暴响。一股剧烈的疼痛立刻从梁习后背传了过来。不过梁习还是咬牙强忍,急是飞马逃奔而去。
“小贼,休想要逃!!”史涣怒目一瞪,快速驰马追上。这时,有两个将士见梁习为保众人逃去,不惜拼死,因此大受鼓舞,连忙强震精神,转马拽弓来射。
只听‘啪啪’两道弓弦震响,两道飞矢骤是射出。史涣眼中精光暴射,身手亦是灵敏,快速挥戟骤砍,把射来的箭矢,快速击破。就在此时,忽闻杀声陡起,史涣急望看去,正见前方大量兵马涌杀而来。
“原来彼军的主力部队埋伏在后,看来早有准备。哼!”史涣一声冷哼罢,也不恋战,遂拔转马匹,喝令麾下撤回城内。
少时,却见庞德率部赶来与梁习一干人马会合。庞德见梁习以及他的麾下不少人都受了伤,不禁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道:“都怪我思虑不周,害弟兄们受伤了。”
“将军也不过是爱惜弟兄们,一时情急,自会难免有所失误。不过眼下城池已被敌军所占,我看最好还是莫要急于行兵,不如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屯集兵马,然后再发散斥候先探查一下如今汲地的状况,再做图画。”梁习此言一出,庞德以及他身旁的将士都是面色一变,毕竟如今汲地受袭,危在旦夕,岂可延误?但是梁习说的却也是有理,如今汲地内的消息不明,确是不应该急于行军,何况连日行兵,诸部人马皆以疲倦。
庞德狮眸烁烁,在这紧要时刻,倒是没有随性而为,一沉神色后,便震色而道:“子虞说得是理,适才来时我见东北面有一处地方,正可依山傍水下立营帐,不如先在那里屯集如何?”
“善也!”梁习对那处地方却也有所印象,这下听庞德这般一说,立刻点头答应。
于是,庞德遂引人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