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隔不知道多少个月,刀剑男士们总算想起了他们还有个叫做“演练”的东西没有试过。
不同于性格忧郁的宗三左文字,压切长谷部在担任了近侍一职后,就十分尽职尽责的分析了当下刀剑男士与时间溯行军争斗的最大障碍是什么——是机动不够?
不,是人太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刀剑们会停留在战国,审神者又为什么会是历史上的织田信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目前为止他们本应执行的“刀剑乱舞”都因此脱离了时之政府对于他们的规划。
比如说没有人(除三郎和明智光秀)能看得到刀剑男士。
平时的情况下,是身躯透明化——并且可以碰到活物但活物并没有感觉。编队的情况下,是身体幽魂化——完全不能接触活物。这两种情况下都不能对活物造成伤害,却可是接触死物。而后者还多了一点——那就是与活物贴合的存在也一并不能触碰。
正如金崎殿后时今剑无法乘坐马鞍,却能拉住缰绳。
这种贴合的程度到底是怎么算的,目前压切长谷部还在费心费力的实验着,然而不管他怎么算……三郎到时候肯定都是听不懂的。
其余的远征出阵编队回城这种命令对刀剑男士们的影响就不必说了,在压切长谷部到来前,他的同伴们已经(被)试验过许多回,并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笑面青江等人的时之政府一日游)进行了深入的探索,目前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刨去根本无法被刀剑男士在编队状态下骑乘的马,再刨去目前还不知道怎么制作的、据说是用来保护刀剑男士们的刀装,目前为止并不清楚有什么用、又能轻易解决的事就唯有“演练”一项了。
这件事能轻易解决的程度,到了只要三郎下个命令大家就能明白一切——所以说为什么不早早试一下?
作为前·近侍的宗三左文字实在是太消极怠工了!
作为历史上曾经在织田家共事、并且现在也开始共事的同僚,压切长谷部对于宗三左文字的性格还是稍有一些了解的。但目前还只是忠心为主的他还没有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十一年后的本能寺之变,也就只将宗三左文字的倦怠理解为笼中之鸟的怨愤。
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试验一下演练还需要把所有刀剑男士聚集起来投票……不过作为一个称职的近侍,在岐阜城已经被三郎定为本丸、时间溯行军无力攻入的前提下,压切长谷部还是采纳了宗三左文字的建议,将所有人召集起来进行了投票,并且为了不浪费这么多人齐聚的时间还顺带提前进行了作战会议……
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没有刀剑男士跟在三郎身边——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即织田家的子嗣大计。
既然已经错过了,压切长谷部也就理所当然的将三郎迟至现在才出现的子嗣当成历史又出了什么不影响全局的微小变故,或者干脆是因为这位信长公让人头疼的记忆力而刚刚想起来自己才有儿子之类的……总之,这种私生活目前还不在刀剑付丧神们需要干涉和在意的范畴。
听到了压切长谷部的请求,三郎也就终于想起还有个叫做“演练”的东西没玩过,也就不加迟疑的应了下来。
他表现得实在太好说话,于是压切长谷部在将三郎带到空地时又忍不住摆出了严肃冷酷的嘴脸,目光(自以为)严厉地在诸多刀剑男士们面前一个个扫过,才向三郎低下头,恭恭敬敬的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递到了三郎面前:“这是这次想要积极参与演练的刀剑名单。”
三郎一打开,打头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压切长谷部——没错,近侍就是这么勇于以身涉险!
“原来这还有名单啊?”
“是,因为有不少人很想参与,所以就统计了一下。不过这也只是参考,主公只要按着自己心意选择就好。”
“不,有名单感觉也很方便。”三郎大力夸奖道,“长谷部很细心啊!真看不出来,是和小光一样可靠的人呢。”
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夸了一脸的压切长谷部顿时后退一步,感觉此刻热血上涌,只是竭力还保持着近侍的冷静风姿,右手已经激动得握紧了刀柄也不自知。
“那么先组成一个部队吧。队员是——鹤丸国永,和泉守兼定,石切丸,太郎太刀,宗三左文字……”
压切长谷部不由得紧张的看向三郎。
“队长,压切长谷部。”
顿时,压切长谷部再也没能按捺住喜悦,左手紧握成拳,兴奋地往下一拉做出类似肘击的姿势,脸上的严肃也已经被笑意取代。
大概是因为审神者还在边上,压切长谷部在三郎转过身看向自己的时候立刻恢复了冷静,展现出的又是一个十分靠谱的近侍形象,握拳的左手也被他放在唇边,虚咳了两声后十分坚定的保证道:“主上有命,在所不辞。”
“嗯,那你们现在开始演练吧。”
在三郎话音落下的时候,刚刚被点到名字、编入部队的刀剑男士们都觉得身体里多出了一股迥异的力量。
这股力量来的突兀,消失得也十分迅速。他们只觉得身体骤然沉了几分,但一旦行动起来又好像和之前没有差别,依旧是远超于普通人的迅捷。
鹤丸国永挥了挥手,只觉得没什么改变。他一手捏着自己下巴想了想,最终将手改放在了刀柄上,当着三郎的面抽出了本体。
雪亮的刀刃一看就是吹毫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