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道:“你哪里得罪人家了?”
夏歌道:“哎谁得罪他了,别管啦,这人脑子就是有病。”
楚瑶挑了挑眉,道:“你就把他放在这里?”
夏歌一手提着酒一手推她,翻了个白眼,“我还把他送到下面看大夫?”
楚瑶沉思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真会这么做。”
夏歌:“……”
她是雷锋,不是圣母啊喂。
楚瑶见夏歌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忍不住笑,“不是这样就好,走吧。”
两人默契的将被酒坛砸晕的霍白扔到了树林子里,就这么悠哉游哉的走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啊。”夏歌抱着酒,“还带着两坛酒……可惜了。”
想到砸到霍白脑袋上的酒坛,夏歌就觉得很遗憾。
冬青酒楼的竹叶青很贵呢。
“我来找你就必须有事?”楚瑶挑眉看她。
“你有没有事我不知道……”夏歌老实的道,“但我知道一句老话。”
楚瑶:“嗯?”
夏歌抱着酒,义正言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楚瑶“啧”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夏歌,眉毛微挑,唇边却隐约笑意,“献得殷勤都接下了,再说人非奸即盗?不太好吧?”
夏歌抱紧酒坛,义正言辞:“我没接,我这是帮你拿着!”
“嗯……”楚瑶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沉思,半晌微微一笑,“这么说,是我献得殷勤不够了。”
楚瑶说完,提起了夏歌的领子,身形宛若鬼魅,一下消失于丹峰林间。
“喂喂喂!”
风声作响,楚瑶速度极快,夏歌抱紧了酒坛在她手底下摇来晃去,“停下啊喂!我我我待会还有课!夫子打不死我啊啊啊——”
楚瑶脚尖点在枝叶上,身轻如燕,一个轻跃带她飞上高空,声音隐约带着笑意:“夫子?一定要夫子吗?我也能教你啊。”
夏歌抱着酒坛头晕目眩:“你你你……你教我什么?不,谁让你教什么了?!我说我会被夫子骂啊!”
楚瑶“噫”了一声,“你不是天天被骂吗?”
夏歌:“……”
夏歌绝望:“你听谁说的?我那么优秀!”
楚瑶“哦”了一声,“没事,那就为了我被骂一次吧。”
夏歌:“……”
夏歌稳了稳心神,打算接受现实:“你说要教我什么?”
楚瑶带着夏歌没多久就来到了剑峰的地头,山风萧瑟,山林浓密,少女把她放下,摸了摸下巴:“我教你……弯弓射大雕?”
夏歌:“……”
夏歌抱着酒坛利索的往回走。
楚瑶一下揪住了她的领子,“干嘛去?”
夏歌泪流满面:“我不想弯弓射大雕。”
楚瑶道:“可是我在献殷勤。”
夏歌:“……”
为什么献殷勤是弯弓射大雕啊,您老不觉得逻辑有些问题吗?!献殷勤一壶酒真的够了,而且您为什么突然想给她献殷勤了?!
夏歌抱着酒决定委婉的暗示一下对方:“……其实这壶酒挺好的。”
所以弯弓射大雕就……算了吧?
楚瑶道:“你等我一下。”
夏歌见她轻轻一跃,上了一棵树,然后从一个鸟窝后面摸出了两把弓和箭袋,随后几个轻盈的纵跃下来,把弓和箭袋各扔给了她一个,“接着。”
夏歌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接了弓和箭袋,“呃?”
楚瑶道:“酒要藏起来,我们去打猎。”
夏歌:“……藏哪里?”打猎?
打猎就打猎,您老说什么弯弓射大雕啊喂!这样显得很有文化吗?
楚瑶想了想,“跟我来。”
她们现在在一处茂密的山林里,楚瑶带着她,七拐八绕,夏歌敏感的觉得有些熟悉,一转头,就发现了不远处的一片柿子林。
夏歌脚步微微一顿:“……”
嘛,真的是……不得不熟的地方啊。
楚瑶见她停下,眸光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了?”
夏歌道:“那边柿子熟了。”
楚瑶:“你想吃?”
夏歌明知故问:“涩不涩?”她吃过,一点都不涩,超甜。
楚瑶:“不涩。”
说完,就去给她摘了两个。夏歌把两个柿子放到酒坛上,背着弓箭抱着酒坛和柿子,继续跟着楚瑶走。
绕了几圈,分花拂叶,楚瑶最后找到了一个树洞,“嗯,就藏在这里。”
夏歌把酒坛放进去,然后用叶子挡好,拍了拍手,背着弓站起来,忽然笑了,“为什么感觉像是在埋花雕?”
楚瑶微微一顿,侧眼看她:“花雕?”
夏歌“噫”了一声,“你不知道吗?女儿红啊,在女儿出生的时候埋下去,女儿出嫁的时候开封喝的酒。”
“我知道。”楚瑶道:“但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在埋花雕?”
夏歌:“……”
这话没法接。
“感觉而已啦,哪里有为什么。”夏歌扯开话题,又忍不住笑嘻嘻,“不过你既然是楚家这个大门大户的女儿,肯定也有花雕吧?”
“谁知道。”楚瑶“啧”了一声,有觉得有趣,“你想喝?”
“呃,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夏歌摆摆手,感慨了一句,“就是觉得这个风俗挺好玩的。”
“没意思。”楚瑶道,“藏好了就走了,晚上再来。”
“啊?还晚上?夫子真的会训死我的……”
但人都来了,被骂是肯定的了,夏歌也就嘀咕了两句,便不再说了。
其实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