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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房很宽敞,除了大床,临窗还有一组近一米宽的组合沙发。
萧肃按了客房服务,让服务员送多一床被子来。荣锐已经自作主张在沙发上摊开了自己的行李,一副要安家落户的样子。
“你睡床吧。”萧肃说,“你个儿高,沙发有点短。”
“不短,刚刚好。”荣锐脱了风衣,卸下枪套放进保险柜,里面穿一件黑色缎面的卫衣,胸口绣着一只金色老虎头,又凶又萌的样子。
萧肃感觉他又像个小孩了,心一软便说:“那一起睡床吧,又不是女孩子,没那么多讲究。”
荣锐挠挠头,说:“也是。”
两人达成共识,愉快地去二楼餐厅区吃宵夜。电梯里有楼层指示牌,荣锐一边看一边说:“吃广式晚茶吧,你胃不好,来点粥好消化。”
萧肃正好也在看,同时说:“吃烤肉吧,你一整天没正经吃饭,来点儿顶饱的。”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达成共识,先去广式晚茶那里要了艇仔粥和小点心,打包带进巴西餐厅去吃烤肉。
晚上餐厅人少,他们选了靠窗的位子,可以看到外面花园里茂盛的树冠、幽静的喷泉。萧肃运动过量,喝了半海碗的艇仔粥,还吃了两块烤猪排。荣锐吃东西向来恐怖,也不见他怎么动手,一桌子的烤肉就全不见了,广式点心也是渣不剩。
萧肃已经撑得动不了了,荣锐还在和烤菠萝奋斗,手边还放着一份黄桃冰淇淋。
长身体的年纪真好啊……萧肃感叹不已,问他:“你是不是打算明天用无人机侦察造纸厂?”
“没有了,只是随便看看。”荣锐喝了半杯黑啤,两腮有些泛红,但并不明显,“随便看看不叫侦察。”
“哦。”这算外交辞令吗?萧肃想起了经常在南海打鱼的中**舰。
“造纸厂周围环境空阔,没有信号干扰,很适合玩无人机。”荣锐说,“哥我明天带你去玩哦。”
这种时候还要皮,就不能明说吗?萧肃有点无语,同时感觉他声音不太对——平时他说话总是刻意压着点儿嗓子,显得成熟稳重一些,这会儿明显带点儿少年音,奶声奶气的。
“你要好好玩。”他郑重其事地对萧肃说,放下勺子,摸了摸肚子,说:“饱了,想睡觉。”
该不会是醉了吧?萧肃有些诧异,他就喝了半杯啤酒,怎么可能才这点儿酒量?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荣锐确实是醉了。
回到房间,萧肃上了个厕所的工夫,荣锐已经横在床上睡着了,卫衣和长裤脱下来扔在地上,只穿着背心短裤。
萧肃叫他起来洗漱,叫不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抱成竖着的姿势,挪出半边床给自己。也不知道这小孩怎么长的,看着不胖,其实石头似的结实,累了他一头的汗。
还好荣锐身上很干净,没有脚臭也没有明显的汗味儿,萧肃拧了把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就凑合睡了。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腰疼,萧肃迷迷糊糊摸了一把,发现这孩子又睡成横着的了,头顶在他腰上,脚垂在床下。
萧肃困得要命,实在没力气再抱他一回,往床边挪了挪继续睡。睡了一会儿,又感觉脚疼,荣锐顺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枕着他的脚睡得呼呼的。
“……”萧肃把脚抽掉,给他塞了个枕头,倒头继续睡。然而荣锐依旧执着地旋转着,不久之后又转成了横着的,头垂在床沿,两条长腿搭在他肚子上。
萧肃简直绝望,忍了一会儿感觉他腿热乎乎的,倒是很暖胃,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萧肃准时七点钟醒来,一睁眼发现荣锐旋转完毕,睡回了原位,端端正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他腰酸腿疼肚子抽筋,仿佛做了一场大保健。
“……”一会去换一间总统套房吧。
荣锐对自己昨晚的恶行没有任何印象,起床的时候还问萧肃:“哥我昨晚有没有挤到你?”
“没。”萧肃违心地微笑,小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总不能告诉他“你他妈睡得像口钟一样”吧?
荣锐很高兴:“哦那就好,老孙老骂我睡觉像时针,东南西北瞎转,我从来都不信。”
“……”你爱信不信吧。
祝你将来找个脾气好不打人的媳妇儿!
在楼下吃了点早餐,两人出发去造纸厂“玩”无人机。经过昨天的训练,萧肃已经基本掌握了控制要领,而且他这人喜欢思考,昨天躺床上一直在回忆自己操作中的失误,以及如何补救的问题,所以今天一上手就比昨天顺畅了许多,玩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能做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了。
“哥你真是天才。”荣锐毫不吝啬地夸奖他,“进步好快啊,我都怀疑你昨晚被夺舍了。”
我只是被夺去了四分之三张床。萧肃暗自吐槽,特别自觉地说:“我往那边飞飞看。”指了指造纸厂的方向。
荣锐点点头:“好啊,小心别飞人家厂里去。”
萧肃:“那还真是很难说呢,我昨天才买的无人机,还不大会用呢。”
荣锐抿嘴笑,掏出手机戳了戳。萧肃戴着vr眼镜,看到视野上方闪过一条umbra的消息提示:“请开始你的表演。”
萧肃也笑了,操控无人机飞进造纸厂,避开门卫和细狗的视线,慢慢降低高度,从厂房高处的气窗飞了进去。厂房里面积非常大,四面都是格子栅栏的兔笼,肉兔全部挤在里面,密密麻麻足有数千只。
荣锐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