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薛沐冰别开眼睛,对身边的钟元说道。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回头,就让这一切随风消逝吧!
可是,他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烧动,有尖锐的女人声音高喊着,“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
“大家都来看啊!看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是怎么芶引男人的!”随着一声吆喝,广场上迅速聚集了一拨人。
薛沐冰和钟元听到喊声,也忍不住回转脚步。
这时,只见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左手揪住了郝奕芮的头发,右手招呼来了好几个妇女。
“放手!你们干嘛呀!”郝奕芮想要扯掉胖女人的手臂,可是却怎么也够不着。
“好你个贱货!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胖女人力气大,一下将她推倒在地,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扯,让她的脸暴露在所有路人面前,叫嚷道:“大家好好看看!就是这只狐狸精,芶引我老公!毁我的家庭!就是她!”
“我没有!你快放手!”郝奕芮挣扎着,冲着身边傻站在着的中年男人求救道:“你快来救我啊!”
“你个死货!你今天要是敢帮她,信不信老娘宰了你!”胖女人咬牙呵斥完,只见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灰溜溜地退出人群,开着宝马跑了。
胖女人提起地上的郝奕芮,展示给众人,说道:“你们知道这狐狸精有多不要脸吗?我找人查过她的老底,几年前她就傍上一个房地产的大款,跟人去了南方,后来拿孩子要挟,搅得人家妻离子散。现在又来芶引我老公,还装什么清纯,妈个b的都不知道堕过多少胎了!”
胖女人喊完,一帮妇女同仇敌忾地骂了起来,有人甚至动了手。
“狐狸精!破坏人家家庭!”
“真不是好东西!不要脸!”
“打她!”
……
一群人围攻郝奕芮一个,有人揪扯她的头发,有人拽她的衣衫,有人掐她的脸和手臂,不消片刻,她身上的鲜亮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碎,一张脸也被抓的花里胡哨。她被推坐在地上,呜呜地哭泣着。
“散开!大家快闪开!!!”突然人群外有人高声叫喊道,随后众人全部散开,那个边跑边喊的女人手里提着一只大桶,快到跟前时奋力向前一泼,一整桶掺着厕纸的屎尿从头淋到脚底。郝奕芮瞬间变成了一个“屎人”!
一阵恶臭四溢开来,妇女们个个掩住口鼻,为首的那个胖女人说:“算了算了,今天暂且放过她!我们走!”
寒风中,只剩下浑身污秽的郝奕芮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头发上顶着白色的厕纸,尿液顺着头发往下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这时的模样别提有多凄惨。
她呜呜咽咽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薛沐冰的眼。
从头到尾,薛沐冰旁观了一场精彩的原配治小三的戏码,他没有出手相救,因为他压根就没有产生这个念头。
别怪他绝情,也别怨他冷漠,他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想开了一件事,那便是,他相信这世上一切皆有因果报应,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迟与来早!
“冰哥……”她弱弱地喊了一声,眼中充满了委屈,虽然她无辜却善变的眼睛里好像有了一丝悔意,可是这终究再不能唤起薛沐冰的半分怜悯。
“走吧!”薛沐冰没有同情,亦没有嘲笑,只是平静地转身离开,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取了车,钟元载着他一路来到地址上所说的地方。可是按响门铃后,开门的却是陌生的面孔。
“请问,威廉先生在吗?”一年前是威廉接走了薛浩,就住在这个地方,薛沐冰对眼前一个抱着猫咪的老奶奶说。
“威廉?什么威廉?”老奶奶不明所指。
“老人家,我是来找人的,我想找威廉,一年之前他们就住在这里的!”薛沐冰说明来意。
“一年之前啊……我想想……”老奶奶想了片刻,开口说道:“哎呀,我老太婆记性太差了,实在想不起来了,对不住啊年轻人!”
“没关系,打扰您了!”薛沐冰失望地离开这里,心中牵挂着爷爷和弟弟,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威廉是谁?你找他做什么?”路上钟元问道。
“他算是我的一个叔叔,一年之前我家出事后,是他接走了我爷爷还有我弟弟!”
“你是想找你爷爷和弟弟?”
“嗯……”
“哦,我知道他们在哪!你爷爷已经搬回映月山庄了!”钟元说道。
“什么?搬回山庄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薛沐冰激动地叫了起来。
“早你也没问呀!”
“哎呀!快带我去吧!”薛沐冰又惊又喜地催促道。
两人坐在车里,钟元不疾不徐地开着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副驾驶座上的薛沐冰早就急不可耐了,他侧过身说道:“师兄,你能不能开快一点啊?要不,我来开吧!”
“我知道你是赛车手,可是你现在有带驾照吗?”钟元问。
“没有!”
“没有你着什么急啊!” 钟元不再理会他。
薛沐冰的脸很黑,他哪里想起来带驾驶证呢!这时的他在想,要是有个隐形背囊就好了,他一定把他需要的东西全部装进去,随身携带。
经过一阵蜗速行驶,终于到了映月山庄,呼叫了门铃后,山庄的大门缓缓打开了,薛沐冰几乎是箭步冲进去的。
“爷爷!爷爷……”薛沐冰边跑边喊。
“冰冰!”
薛浩听见喊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