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大海上有一座云雾缭绕的山,我在山上迷路了!”
“哦,是这样啊!”鬼婆心里有数,要不是之前薛沐冰来这里,恐怕她还不会这么快醒来吧!
“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来过吗?”白千影问道。
“没人来打扰你休息!影儿,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
“哦。”
“饿了吗?”
“饿了!很饿很饿!”
“我去叫人给你准备食物!”
“谢谢婆婆!”
白千影仿佛真的睡了长长一觉般,醒来之后,伸个懒腰,整个人就没什么事了。
只不过,她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梦里,那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梦境,她梦见了自己被困在一座满是云雾的山中,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后来,她好像听到了喊声,有人在叫喊她的名字。循着熟悉的声音,白千影不停地跑啊跑,直到登上了高高的山头,云雾散去,她看到了海的那一端,山崖之上站着薛沐冰,他不停地呼唤着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哭声。
她的心疼了,使劲挥手想告诉他她在哪,可是薛沐冰看不见也听不见。悲伤的他最终跳了海,白千影不假思索地也跳进了大海,结果她就醒了!
那只是一个梦,梦醒后的她,对薛沐冰的感觉可以说是一天二里恨三江四海仇。
她恨他的狠心,恨他的绝情,恨他的是非不分,恨他的不负责任,恨他在关键的时刻不肯为她说半句公道话……总之,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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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碧水居,薛沐冰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层次的悲伤境地。他犯了太多的错,失去了太多宝贵的东西。鬼婆最后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就像一把锋利的板斧劈开了他的胸膛,活生生摘走了他的心脏。
他真的是她命里的灾星吗?好像是吧!她所遭受到的一切的确是因为他,是他害了她。
他们今生真的注定有缘无分吗?为什么他的反应如此迟钝,没能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是他自己亲手毁了手里的幸福!他怎么可以绝情地逼她离婚,他怎么能够干出那种缺德的蠢事?为什么……
白千影不知去向,这辈子她还能原谅他吗?要是换做他,他也绝不会原谅自己!
薛沐冰沉溺在无端的苦恼和悔恨当中,郝奕芮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打击了,现在又加上后来的真相,薛沐冰崩溃了!
精神极度崩溃的情况下,他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便是酗酒。整日喝得酩酊大醉,不给自己思考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忘记一切烦恼。
薛沐冰躲在了爱琴湾小区的家里,断绝与外界一切的来往。
颓废的他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身边横七竖八摆着许多空酒瓶。他举起手中的酒瓶,仰头喝下一大口,辛辣的刺激感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胃。记不清这是第几瓶了!
就在他混混沌沌的时刻,手边的手机响了,他习惯性地直接摁掉,可是没过一会手机又响了。睁大眼睛努力一看,才看清是白海波的号码,他找他有什么事?
“喂……”
“薛沐冰!你在哪?”
“爸……嗝~~”薛沐冰打了个酒嗝。
“我不是你爸!不管你现在在哪?立刻给我赶到医院,小芮自杀了!”那方的口气略急地说。
“什么?自杀?”薛沐冰惊讶问道,可是随即口气一转说道:“自杀好呀!谁叫她做了那么多亏心事!”
“薛沐冰!!谁叫你喝成这个样子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没良心的东西!”
“爸……你骂得好,骂的对!我就是没良心的东西!呵呵呵……”
“唉……你就说你来还是不来!?”那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你别被她骗了,她那是在演戏呢!”
“畜生!!!”听见对方气愤地骂出最后两个字挂了电话,薛沐冰麻木地继续喝酒。
一个人呆在又空又大的房子里,薛沐冰感受到了空前的孤独和落寞,睁眼闭眼都是白千影,她在厨房做饭的样子、她在客厅打扫卫生的样子、她在沙发上织毛衣的样子、她在瞪着眼睛和他吵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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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郝奕芮躺在病床上神情落寞,她的手臂上此刻正挂着吊针。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紧张地转头问道:“爸!冰哥来了吗?”
“别傻了!他怎么可能会来?”
“哥,你怎么来了?”郝奕芮一看是自己的哥哥,颇有点不开心地说。
“我来看你!看你还要糟蹋自己到什么时候!”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坐下说。
“哥,我有分寸的!”
“唉……小芮,以前都是哥太纵容你,所以害了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任由你继续犯错了!”
“什么意思?你要送我去坐牢?如果我要是坐了牢,你也别想好!”郝奕芮激动地坐起来叫道。
“你永远是我最亲的妹妹,我怎么可能送你坐牢呢?只是以后,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会再帮你做了!听哥一句劝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男人垂下头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们都是自私的,都只为自己考虑,从来不为我好!你现在是医院里赫赫有名的外科专家,你是年轻的海归医学博士,前途无量!我是什么呀?我只是一个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