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凯突然想到那只白生生的小手,也变得不确定起来。难道真的是故人?随即摇头说道,“不可能,像她这样出众的女人,没有谁会轻易忘记的。”
温如玉仿佛又看到了那对浅浅的梨涡,点了点头,说道,“算了,不说她了。刚才你的手机打不通。常凡把电话打到我这里,让你晚上出席对单辉的欢迎晚宴。特别交代,不准缺席。”
“欢迎晚宴?”任凯重复一句,又问道,“除了单辉,还有谁?”
“没说。不过,想来不是单家就是慕家吧。”温如玉随意的讲道。
“你去吗?”任凯又问。
“不去。我姐让我陪她回趟京城。晚上八点的飞机。”温如玉有些不情愿。
“哦?什么时候决定的?”任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可揣在兜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就刚才从燕莎出来的时候。唉,也不早点告诉我。我妈的身体不太好。说是已经好几天不吃饭了。”温如玉有些烦躁,忧心母亲之余,又难舍情郎。
“常凡没说别的?”任凯握着的拳头更紧了。
“没啊。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女人的第六感确实挺准,她觉察到了男人的警惕与犹疑。
“哦,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让华书记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一准儿收拾我。”任凯打了个哈哈,随意说道。
“嘿嘿,你要是担心这个,就没必要了。我已经问过我姐姐,她说,老华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忙,要是连这都操心,怕是觉也不用睡了。况且,常委们各有各的分工,这块儿归郎安平分管。”温如玉咯咯一笑,说道。
任凯笑了笑,心道,他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你也没必要回京城了。却也没有点破。
翠府酒店。
“书记,他这么做,只是想要您的一个态度?”荣小龙望着明书记,小声说道。
“不止是我。还有华海天。”明书记呵呵一笑,点头说道。
“难道,他手里还有更为重要的东西?”荣小龙皱着眉头说道。
“记住,今天晚上,谁来了都不见。对外就说我受了风寒,已经睡下了。”明书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不再作声。
“如果是他呢?”荣小龙有些不解。
“无论是谁。”明书记没有抬头。
荣小龙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另一个楼层的大套房里。
“爸,孔家妮子如何了?”金子默一边拨着吃榴莲,一边问道,话说得含糊不清。
金韬正用笔在纸上勾画着什么,闻言抬头看了看儿子,摇头叹道,“药石之力,终究有限。勉强控制住她的病情,已是难得。接下来,就看有没有奇迹发生了。”
金子默停下手里的活计,小声说道,“爸,我观那妮子,不似早夭之相,这次怎么会如此凶险?”
金韬脸上一变,厉声喝道,“谁让你卖弄相学的?你忘记我身上的教训了?当年如果不是我一心卖弄半瓶子醋,高欣怎么会……你还想步我的后尘?”
金子默眼睛一翻,声音比他老子的都大,“嚷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咱们与高家的恩怨吗?再说了,高欣的病即便是到了现在,也……”
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赵玫玫,也顾不得跟他爹理论,一边在身上把手蹭干净,一边接起电话,“玫玫,好的,我马上到。”
金韬望着儿子推门而去,忍不住笑骂道,“真是属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