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没有理会,知道一定是张景菲的人。别人不会这么干,没什么用处,还显得小气。看来自己在股东会上力挺张景瑞,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呵呵,就怕你们没动作。
老于住的小区是由光明区政府团购的几栋楼组成的,占地比较开阔,开发商用围墙特意把这几栋楼圈起来,独立的物业,独立的管理。
当地百姓称呼这里为光明陵园。
老于当初本来是高层,和另一户换了,选了现在住的这个低层的一楼,带个小院子。
敲了半天门,没人。敲开对面的门,想问一下,结果,开门的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态度很恶劣,说**分子被抓了,过几天也许就要枪毙,让他上坟等到清明。
让这不着调的胖女人说的晕头转向,又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只好窝着一肚皮火往回走。
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突然想起徐国庆了,老徐死了两年多,留下一个老婆子和独子徐亮。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了闪,那个马颉的电话莫非是他打的?
想到这,吓了自己一跳,可怕的想法开始蔓延,遏制都遏制不住。急忙把车停到路边,摇下车窗透了口气,看了看后边的帕沙特。
在光明区收拾这种人,不要太简单。给所在地派出所的熟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一辆警车就停在帕萨特的旁边。随后,连车带人都领走了。
徐亮也就三十多岁,结过一次婚,因为他嗜赌成性又爱喝酒,赌输了或喝醉了,就拿老婆出气,每次打完就跪下认错。次数一多,女人受不了,连婚都没离就跑了。他也无所谓,把房子输掉,又四处借钱,借不到就骗。马颉没死之前,没少帮衬他。否则他早让判了。
他老子也管不了,只能由着他胡混。马颉一死,他爹也跟着没了。他总算是收敛了点。每天推个小车,帮别人拉点货,卖个苦力。勉强给老娘和自己挣口饭吃。
就这么个人,会是用马颉手机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吗?
想着想着,就到了徐亮家门口了。
这个地方已经属于开发区的城乡结合部了。以前三不管的地界,鱼龙混杂,乱的很。郝平凡刚到市局当一把手,就在这被人敲了闷棍,差点没缓过来。伤好以后,直接调动武警,抓了一批,判了一批,才有现在这个样子。
还没等任凯下车呢,就看到徐亮晃晃悠悠的过来了。看了看表,下午5点多。他有心试探,拉开车门边下车边喊道,“徐亮,你拿着马颉的手机到处招摇,想干什么?”
徐亮闻言,连头都没抬,转身就跑,跑的连鞋都没了,也不见停。
任凯见状,知道**不离十了。
他也没追,看着那小子光着脚狂奔,靠着车门等他回来。谁知道,这驴一跑真就没回过头。任凯等了快半小时了,还不见踪迹。不由的感慨真是太大意了。这样如果再有什么意外,恐怕事情就没法查了。
这时候,听到旁边大树后边有响声,扭头一看,徐亮露着半个脸正四处观察周围呢。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无所谓的冲徐亮笑笑,说道,“你跑什么?”
徐亮警惕的看了看他,问道,“任哥,就你一个人啊。于区长没来?”
任凯大吃一惊,老于的口风也太紧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的自己死死的。他假装没听到,嘴里含糊的说了几句。说的什么,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
徐亮慢慢的走到跟前,小声问道,“任哥,于区长是不是还没出来?”
任凯觉得不能在这聊了,自己身边可是不干净。别再把这位带上天。
他开车拉着徐亮,就找僻静的小路走。走了很久,天都快黑了,到了一个小土丘边上。停下车,他率先爬到小土丘上边,视野开阔,只要有人走近方圆一里都能看到。
他等着徐亮上来后,没有客套,直接问他,“你知道什么?为什么说马颉是死于谋杀?”
徐亮没有说话,目光躲闪的看着他。他也不催促,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摆开长谈的架势。
徐亮又迟疑了一会,说道,“其实,我不知道,这个电话原本也不是我的。”
任凯明白了,至始至终都是老于在查。马颉的电话一直是在他手里,也是他让徐亮给自己打的电话,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试探。老于不相信自己!
为什么要把徐亮牵扯进来?老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选这个人合作。
他又上下打量了徐亮一眼,胆小怯懦、胸无城府、唯利是图,简直可以说一无是处。
徐亮仿佛知道任凯在想什么,看了看周围,低头小声说道,“于区长跟我讲,我爹的死可能跟我干哥的死有关。”马颉在世的时候在开发区这一片吃的很开,徐亮为了套近乎一直称呼他为干哥,马颉看他爹的面子,一直挺照顾他,怕他被人欺负,也乐意叫他干弟弟。
任凯骇然,这么说,徐国庆的死也有问题?
他来不及细想,让徐亮靠近自己,小声的问起这中间的来龙去脉。
据徐亮回忆,他爹下葬没多久,老于就避着人找到他,详详细细问了他,徐国庆日常的生活习惯,尤其是饮酒方面的,比如,有没有不宜饮酒的遗传病史,家族里有没有因为饮酒丧命的其他人,最可笑的是,问他爹最近有没有x生活。
他开始觉得奇怪,也没有细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