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照先愣了愣,警惕的看着他,断然说道,“放屁,我姐夫两袖清风,怎么会贪图这些。”
任凯呵呵一笑,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拽了拽他身上的貂毛,说道,“你这貂,是真还是假?”
蔡照先眼睛一瞪,呵斥道,“你懂个求,十几万的东西,能是假的吗?”
任凯点点头,眼睛一眯,笑道,“那儿子呢?你那几个儿子,是真还是假?”
蔡照先脸色煞白,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唇一个劲儿的颤抖,哆哆嗦嗦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儿子,谁的儿子,儿子还有真假?”说着颤巍巍的就想离开。
任凯一把将他的脖子搂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有六个女人,七个孩子。其中三个女人是与别人共用的,而且那人还与其中一个生了孩子。最有趣的是,这个女人头胎是你的种,二胎却是他的种。哦,那女人好像姓栗。呵呵。是不是啊,蔡检察长?”
蔡照先哪还能说出话来,脑门上的汗不住的流到脸上,把一张大脸浸的湿漉漉的,显得又狼狈,又可怜,哪里还能看出半点刚才的扯高气扬。
“哎呀,蔡检察长,你看你,怎么热成这个样子?看来这个貂毛大衣,确实是真的。”任凯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身上的貂毛,极尽温柔。
温如玉看的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沫,转头望望一旁沉默不语的魏民文,忍不住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魏民文眨巴眨巴眼睛,苦笑着说道,“不会是你想的那样。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个……我也实在是不大清楚。”
温如玉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喃喃自语道,“怎么觉得天气好像更冷了。”
蔡照先被任凯摸得浑身不自在,可又不敢反抗,哭丧着脸说道,“任总,这貂毛确实是真的。”
任凯点点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小声说道,“哎呀,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的貂毛,不如蔡检察长割爱给我?”
蔡照先被一口气吹的心里直发毛,哪里还敢开口,急忙把任凯的胳膊拿下了,随即迅速脱下貂皮大衣,递了过去。
任凯呵呵一笑,接过大衣看了看,反手就披在自己身上,望着蔡照先的羊毛衫,问道,“蔡检察长,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
蔡照先脸色一变,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你……,这么冷的天,起码也要给我留几件啊。”说到后来,已经面露哀求。
“蔡检察长,咱们是不是兄弟?”任凯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大声喊道。
屋里的几人,包括老牛,听了以后,无不震惊。
蔡照先差点把舌头咬掉,急忙点头,说道,“任总,咱们当然是兄弟。亲兄弟啊。”
任凯干咳几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亲兄弟就不必了。呵呵,不过,蔡大哥,你不够意思啊。”
蔡照先一听,都结巴了,说道,“兄弟,……大哥……这个……”
任凯摆了摆手,打断他,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大哥,你说你,对那人连老婆都送进被窝了。我只是要你件衣服而已,你都跟我急,是不是有些……”说着眯起眼睛,摸了摸他的羊毛衫。
蔡照先望着任凯,总算明白姐夫为什么要让他避一避眼前这人了。
不多时,六十多岁的老头蔡照先上半身只着一件衬衫站在寒冬腊月里瑟瑟发抖,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几乎快冻结了。
任凯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手里拿着羊毛衫不住的帮蔡照先擦流下来的鼻涕,嘴里一个劲儿的喊道,“大哥,说实话,你这裤子是不是也是真的?”
屋里的温如玉早就笑的跌在地上,来回翻滚。
甚至连一向沉着冷清的魏民文,也禁不住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