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胖子主动把门关好,挂出歇业一天的牌子。拉了老伴儿躲到吧台后边,悄悄的偷窥。
济哥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临走时看任凯的目光躲闪而胆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高个儿警察叫王文华,胖警察叫杨海涛,两人被要国平留下来,远远的站在门外,时不时向里望一眼。
阮菁菁与那女孩儿借口帮忙收拾房间,故意溜着墙根儿,竖起耳朵听动静。
任凯把棒球帽放在桌上,笑着说道,“龙爷是自己走的。这个大家都清楚。”说完眯起眼睛望着鲍六斤与白头佬。
鲍六斤与白头佬心下俱是一寒,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
任凯扶着桌子慢慢的坐了下来,敲了敲桌面,示意两人坐下,然后开口说,“龙爷与我,谁是谁非,就不掰扯了。这个东西,立场不同,就没法讲清楚。只是,在今天之前,我们之间都不认识彼此,更谈不到什么恩怨。而且我也查了,你们跟龙爷也并没有多么深的交情。听说,一些江湖道的朋友,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当然,我是不相信的。正好老天爷给了这么个机会,就当面问问。我知道你们的人现在肯定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听我一句,不要这样招摇,也没必要。否则……”说着他似笑非笑的曲起食指轻轻的弹了弹桌上的空碗,发出一声悠扬的脆响。
鲍六斤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小丁,你们几个过来就行了。别人都回去。少废话,让他们回去就回去。”
白头佬目光闪了闪,咧嘴笑道,“师爷,你身边有这三位,可是让我没法安心坐在这里。”说着抬头看了看冯三等人。
任凯目光在他脸上凝了凝,呵呵一笑,摇摇头,对骡子说道,“带翁爷去把脸洗了。”
骡子听了,上去就扳住白头佬的脖颈,向洗手间拖去。
“操1你吗,只要不把爷爷弄死,这事儿就没完。”白头佬连踢带踹,死命挣扎,嘴里破口大骂。
门外的王文华正好看到这一幕,就想进来,被杨海涛拉到一旁,反手把门也关严实了。
“涛哥,会不会……”王文华皱了皱眉,有些顾忌的说道,他实在怕里边那些人捅出大娄子。
“华子,要国平为什么留下咱俩?你要把这个琢磨清楚,年底的后备干部,就少不了你。否则,呵呵。”杨海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躲在吧台里边的费胖子被老伴儿把手都掐肿了,急忙安慰道,“没咱们什么事儿,任律师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到这,说不下去了,任律师是什么人,看这样子,他还就真不知道。
女孩儿轻轻拽了拽阮菁菁,小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么看到,无论流氓还是警察都挺怕他。”
阮菁菁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心里也着实诧异。
不一会儿,白头佬又被拽出来了,嘴里填着一块抹布。
冯三趴在任凯耳边嘀咕了几句,任凯笑着点点头。
冯三把手机打开,挑出几张照片,放在白头佬面前,什么都没有说。
角度的问题,鲍六斤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没有看到。抬眼看白头佬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白头佬一脸晦气,活活就像条离水的死鱼,眼珠子都要挤出眼眶
,头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往桌子上落。那簇耀眼的白发更是抖个不停。
骡子放开他的胳膊,任由他把嘴里的抹布抠出来,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皱了皱眉头。
“呵呵,有些错是犯不得的,哪怕一次,也嫌多。不过,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三哥,你呢?”任凯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又转头问冯三。
冯三冷笑一声,上道,“任总是大人物,自然有大胸怀。我只是个小角色,胆子小,吃不住吓唬,一害怕就会到处乱说。”
任凯耸了耸肩膀,眯着眼睛笑道,“翁爷,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三位哥哥都胆小,不敢独自离开,不如就让他们待在这里。有翁爷在此,也算给他们壮胆。如何?”
白头佬听了,浑身一震,眼珠子动了动,仿佛僵尸复生,苦着脸干笑道,“师爷有话不妨直说,我……我胆子其实也挺小的。”
任凯脸色一变,猛然一拍桌子,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尤其是白头佬,差点尿裤子。
“操1你吗,你胆子小能干出这种事儿?怎么?还要跟老子没完?邝聋子,郎全义死了,连浪花都没翻起一朵来,你却蹦出来了,也想试试老子的深浅?”任凯咬着牙,怒声喝道。说完还刻意的瞟了一眼旁边的鲍六斤。
这是他在公开场合第一暗示邝援朝、郎全义的死,与他有关。
冯三听了,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怕是有些着急了。
白头佬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服软了,沙哑着嗓子,说道,“师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从今儿开始,我翁正忠就是你的一条狗。”说完之后,依旧低着头。他不敢抬头,害怕眼里未尽的怨毒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干什么?一个个拿着管制刀具,青天白日的,这个年不想在家里过了?都站住。”听声音,应该是杨海涛在喊。
“咣当”门被踹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
当先几个全是痨病鬼模样,风一吹就倒的人,一进门就喊,“翁爷。砍谁?”
冯三等人就要动手。
白头翁的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