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茸哈德的早餐种类比较多,人们尤其喜欢糌粑,主要原料是青稞面,配料是酥油茶。酥油茶加入青稞面和水搅匀,将其捏成团状。一个藏族小伙子站在那里不停的做,人们围在旁边看着。
任凯一行7人围着一张大桌子边吃边聊。
“你和赵玫玫什么时候回川都,今天我们要去若尔盖,你要去的话,回川都可就更不方便了”
任凯边吃东西边小声对身旁的李亚男说道。
“没事,顺路去看看黄河九曲第一湾,我还没去过呢。”女孩边说话边晃脑袋,今天早上起来,恍惚记得昨晚好像哭了很久,问赵玫玫,玫玫居然说她喝酒喝糊涂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女孩子家家喝酒喝到断片,实在是件丢人的事情,不知道旁边这老东西知晓了没。
任凯没有再说什么,眼角余光扫了赵玫玫一眼,那女孩若无其事的把粥吸溜的哧啦哧啦响。就好像昨夜流泪发誓的女子已经随着天亮遁入暗处。
正琢磨呢,就觉得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脚,开始没在意,还以为是女孩恶作剧,后来才觉得是个毛乎乎的东西,有些吃惊,撩起桌布,是一只大白狗在拱自己脚。
“豆豆。”李亚男惊喜的叫道。白狗抬起眼皮翻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拱任凯的脚,这就有些尴尬了。
李亚男站起来在餐厅里四处打量,直到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时髦女人走过来。
这女子太精致,漂亮是漂亮,看着不怎么顺眼。女子走过来,先和李亚男、赵玫玫打了招呼,然后就盯着任凯一直看,搞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桌子人看着这三男一女还有地下的狗,都有些纳闷。
“这是佟童,这是任凯。”李亚男抱着女孩的胳膊娇声说道。
任凯冲着女孩笑了笑,点点头,没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佟童不理其他人,笑盈盈的看着任凯,搞得他十分不自在,心里想问题出在哪?
“你干嘛啊。”李亚男见状推了推女孩,嗔怪道。
“二嫂也不叫,怎么?觉得丢人啊?”佟童笑着看了看李亚男,斜着眼睛说道。
哦,任凯知道这是谁了。
侯连胜二儿子侯勇的老婆,也是佟富贵长子佟北生的独女,算是佟京生的侄女。这女孩可不简单,她比侯勇小十多岁,挟子上位,硬生生挤掉原配,典型的小三转正。
论常理,以她的身世不应该如此,爷爷是将军,父亲掌舵大型国企,母亲是在京某部实权处长,家里不缺钱不缺势。但她就这么干了。搞得佟、侯两家在一众家族面前,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好几年抬不起头来。
敢情这位是嫌老侯家丢人丢的不够,想拿自己这把粪土再往老侯家脸上抹一把。当然,更可能是帮那个处长师兄来“盗书”。
地上的狗不知怎么的对谁都兴致缺缺,唯独看见任凯就像看见亲爹,热情的不得了。
“佟童,是吧,这狗……你看能不能……”任凯觉得这狗老这么不见外,也不是个事儿,就硬着头皮说道。
众人一愣,齐声大笑,只有任凯和叫豆豆的狗,呆呆的望着对方。
佟童好不容易把狗拉的远离众人,又冲远处晃了晃手,过来一个保姆样子的女人把狗牵走了。
“怎么这么巧?”等大家重新坐好,李亚男趴在佟童耳边轻声问道。
“什么巧,我和你二哥本来就是找你的,结果你跑这回也不回去,听说你糊弄了一个汉子。”说着看了看任凯接着笑道“就杀过来了,快说,是不是真的?”
“侯勇呢,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婆娘,就可着劲儿的让妹子给人欺负啊。”李亚男站起来四处张望,说实话,她是心虚了。
“呦,我欺负总比让外人欺负好一点吧,还有,妹子,你哥没来,你就别撑着了。”佟童阴阳怪气的说,还不时的瞟任凯一眼。
“嫂子,你看你,你不也是从这步走过来的吗,不帮忙还老拆台,你忘记当初我怎么在老爷子那豁出脸的帮你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旁边就算不知道佟童出身的,这下也听明白了。
“你个傻丫头。”佟童本来是想看笑话的,结果自己成了笑话。
再看这死丫头春心荡漾的模样,哪还不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想起自己当初人不人鬼不鬼,挺着个大肚子,天天堵老侯家大门的时候,两大家子人确实只有这丫头始终心存善念,回护她娘俩。
想到此处,看看小姑子旁边的男子清清淡淡的样子,心里忖道,别是这丫头单相思一头热,那可麻烦了,这家伙看起来就是精于算计的,他要不愿意,丫头可就惨了,还没见丫头对谁这么上心,这才几天?
大家正不自在的装自在呢,任凯的手机震动了。他看了看,对大家点了点头,走门外找了个僻静的开阔之地接起电话。
“嗯,知道了。”任凯挂了电话。
李水龙跑了。就在调查工作组的驻地,问题是不知道怎么跑的,什么时候跑的。
今天一大早,工作人员例行查看的时候,人没了。这种重要涉案人员,按规定都是由两个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一问这俩人,一个说不小心睡过去了,另一个更直接,说李水龙一直都是一个人呆着,没人想到他会跑。
工作组设在临省一个十分偏远的山区招待所就是考虑到保密性以及安全性。别说他一个肥头大耳的外省人,就算本地小伙子想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