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糊三阁老”中的刘吉尸位素餐,只知营私,不知为国为民做一件事情。像他这样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在朝堂之中,是经常要受到百官弹劾的。
大明时期的言路大开,那些御史言官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刘禹在任职御史期间,常常弹劾刘吉,刘吉和刘禹之间便产生出很大的仇恨。
在大明其实有两个关系是非常重要,备受人重视的。一个是同乡,另外一个是同年。刘禹和刘吉本是同乡,可同乡之间的争斗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表演的淋漓尽致。刘吉虽身为阁老,却是也拿清正廉洁的刘禹没有任何办法。闹到了后来,两人几乎到了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刘禹的后代现在虽没有为官之人,但刘禹致仕之后,开馆授学,收了不少学生,这些学生中现在虽有些才刚刚考中了进士,官职不高,人微言轻,但谁知道日后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展?这无形中给博野刘家造成了一个很大压力。
周致现下虽名气甚小,但怎么说在庆都县试也考中了案。在刘龙看来,周致这样的人虽还算不得人才,但也应该是有些前途的。所以他能拉拢周致就要想办法拉拢住,且不可让他和刘禹站在一起。
由此可见,博野刘家的刘龙虽然年岁还不大,但心机却是颇深。只不过他这前倨后恭,甚至从内心并瞧不起周致的态度,以及他带来的那两个秀才,一个萧辅,一个高公甲太过自大,城府太浅,没有将事情做好罢了。
周致因为对刘吉和刘禹两人之间以前的事情知道的很少,所以自然也就想不到这一层关节了。
刘龙憋胀的脸面通红,他们刘家在博野屈一指,这刘龙也从小娇生惯养,做什么事情都是别人依着他,看他的脸色行事,他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人,更不曾遭到过这样的拒绝,一时语塞。
心头的浊气在忽上忽下的翻腾着,过了良久才说道,“周致兄弟,你打定了主意不习,偏偏要去礼县寻刘禹了?”
此时的刘龙说话,俨然带着一股冰冷之气。
周致不为所动,说道,“小子已决定要去寻刘禹刘大儒,还是那句话,刘龙兄的好意小子心领了。”
周致主意已定,和刘家的人尽量还是少些瓜葛才好。
无论是现在,还是在后世从历史上得知,周致对博野刘吉都没有好印象,甚是对他有些不耻。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刘家就是有金山银山,有太过高明的大儒老师,也断然是不能去的。
“周致兄弟既是这样说,那就是不想和我刘龙做朋友了?”刘龙眼睛微微一眯,冷声道。
显然语气越来越不善。
“朋友贵在交心,刘龙兄若是把小子当成朋友,小子对刘龙兄自然会以朋友待之。若是刘龙兄单单是凭着小子不受邀请,就判断小子不和你做朋友,那刘龙兄大可以去这样想了。”周致很平淡的说道。
这话听在刘龙耳朵里,让刘龙顿时气恼万分。
刘龙还没有来及说话,那萧辅却是说道,“好你个周致小子,真是不识好歹,刘龙少爷这般邀请你都不领情,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能考出个案就非常了不起了吗?
哼!就你做出的那文章,在我等看来狗屁都不是!和刘龙少爷县试的文章比较起来那是差的远了!
还有,你要去礼县寻那刘禹为师,那刘禹又是个什么东西?大儒?就他娘的他那样的也能算是大儒?比我萧辅这个秀才的才学都差的没边呐!
呸!”
这家伙自打进了房间这是第一次说话,而且一说话就爆了粗口,显然他脾性火爆。他的人品也就和他的那张疙疙瘩瘩的脸一样,让人恶心。
诋毁刘禹的话萧辅说过,那高公甲在一进门的时候就说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也那么厌恶刘禹。
听高公甲语出不逊,周致的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端起茶杯道,“三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还请离去,我累了,明日还要赶路!”
“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刘龙手指着周致,豁然站起,面红耳赤说道。
齐彦武唰的一下抽出长剑,房间内顿时一片寒光闪过,道,“我家哥哥说了,让你们走,还不走作甚?莫非定要好看吗?”
刘龙等三人说来都是读书人,还真是被齐彦武这阵势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一时模样都甚是惶恐,连连后退。
不过刘龙毕竟是刘家的少爷,在气势上还不想输了,说道,“这是在博野,难道你们还想为非作歹伤人性命吗?”
“呵呵!伤人性命倒也未必,但我周致虽在博野,也不一定就会怕了你们。”周致坐在椅子上,冷声道。
心下则是在暗暗想到,这特么的是三个什么人呀?若是诚心邀我,也不至于开始的时候对我很是鄙夷轻蔑,显然不是出于真心,另有原因。
也不想想,我周致是能和尸位素餐样的人走到一起的人吗?
事情展到了这一步,完全是你们三个自己找的。
“走!”刘龙退到了门口,忽然厉声道。
高公甲和萧辅随着跟在刘龙身后,三人甚是狼狈的退出门去。
眼见他们三人离开,齐彦武长剑入鞘,轻轻掩上了房门。周致则是苦笑着摇头不已。
可就在三人刚刚离开,门外却又突然响起刘龙的声音,道,“周致,好,你去礼县拜刘禹为师,我也不拦你了,不过你给我记住,今日你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刘龙是你这辈子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