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感觉眼前有点亮光,他迷迷糊糊地醒转,然后一下子挣扎坐起。∑,
“这是什么地方?”
天花板是白色的,床单是白色,枕头也是白色的,空气里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许东终于意识到了,“这里是……医院?”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不是应该在那片异界大陆吗?我还记得我是被那乞丐儿的灵体侵占,之后丧失了意识。可是一眨眼,我就来到了医院!”许东完全搞不懂是什么回事儿。
他赶紧从床头拿起布登记卡,上面写着布信息以及入院日期。渐渐地,一抹怪异的表情从许东的脸上浮现出来,“我在地球遭遇袭击的那一天不就是三月八日么,今天是三月十五日,消费者权益日?!这是什么情况?”
许东大胆地推测,“难道我被袭击之后,及时送院治疗,一住就是七天?今天我醒来了?而在这个过程中,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在做梦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庞,那明确的触感告诉他,自己正处于真实之中,不是做梦,也不是幻境,而是真真正正的真实!一股狂喜的情绪从心头飞快地汹涌而出,激动得他整个人都跳下了床,更是疯狂地手舞足蹈!
就在这时候,独立病房的门口被人推开,那是一位漂亮可人的肖士。肖士见到了病房里手舞足蹈的许东,整个人完全反应不过来,怔愣在了当场。过了大半天,她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反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疯狂大喊:“吴医生,吴医生,十八号病房那位病人醒来了,你快过来一趟!”
不多时,医生出现了,他啧啧称奇地给许东做了一个例行检查,过了老半天才摘下眼镜,“我从医二十三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奇迹,酗子,再留院观察两天吧,两天之后没什么状况的话再出院。”
等吴医生离开后,许东才向肖士打听一下自己的情况。
当日他重伤之后立刻被送院治疗。在送院的途中,心脏甚至好几次停止跳动,甚至在手术台上也是如此。( 由于他的伤势在脑部,整台手术足足持续了六个小时。从医学角度来说,这一台手术并不算成功,认为小脑和脑干已经萎缩。但从生命的角度,他活下来了。虽然成为了植物人,还不知道会昏迷多久才能醒来,但事实上,他真的已经活下来了。
不过院方的医生判断,许东估计不会有醒来的那一天。
忻娘吱吱喳喳地说着,“在你昏迷的那几天,有一段时间你的脑电波十分活跃,身体还在痉挛,好像在打架似的。他们都说你一定是醒不过来,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一定能醒过来,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觉得你在做一个梦,梦醒了,你就醒来。”
许东忽然叹一口气,“是呀,我真的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许多古灵精怪的事情,也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我还能在脑海里清晰地回忆起他们的相貌和声音,好像刚才发生的那样。”
忻娘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说来听听吧,刚好今天的事情做完了,还有半个小时我就下班。”
许东笑了笑,开始讲述自己的梦境,从醒来的第一天开始讲述。
这一讲就是三个小时,等许东说到自己被乞丐儿灵体依附之后昏迷继而醒来,这一个漫长的故事才正式终结。许东看着忻娘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苦笑道:“是不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梦境?”
忻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也不是不相信啦,只是觉得这个梦境太长,也太差。没什么逻辑性而已啦。”
忻娘准备离开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许东,我觉得你那个梦境里面的世界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刚才跟我说那个乞丐儿,只要他走到世界的尽头,大反派毁灭者就会死光光,那毁灭者怎么容许他一直走下去?”
忻娘得意地说道:“依我看,那乞丐儿就是世界树的一个化身,他通过这个化身,让毁灭者为寻找而消耗高端力量,而后又通过夺舍你这样的被选中者,不断提升分身的力量。我相信,在梦境里,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或者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有无数个像你这样的被选中者。”
许东被忻娘这番盖棺定论式的话惊诧了。
他仔细一想,觉得还真是有这样的可能。不过他提出了一个疑问,“你刚才都说了,这是我的一个梦,那按照你这样说,我在这个梦里面不就连一点自我价值都没有吗?纯粹就是跑个过场,做一下龙套,那人生得多失败呀?”
忻娘捂着嘴巴轻笑了起来,“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失败?你潜意识里就是想成为一位英雄,于是你做了这个梦,在梦里面你努力地强大,并且完成了不少的事情,但因为一些不可逆的事情,梦中断了,或者说提前结束了,没关系呀,在最后的关头,你依然没有放弃呢。这就是最成功的事情。我可听说有的故事连个结尾都没有呢,被骂得找不着北,你至少还有个结尾不是吗,虽然它看起来很烂。”
忻娘又笑了起来,“再说了,你还不仅仅是你梦境里的英雄,你还是现实里的英雄呢。你知道你帮忙抓住的那个歹徒是谁吗?”
许东瞪大了眼睛,“我有抓住他吗?他最后不是跟同伙一块儿逃掉?”
“不不不!”忻娘扑闪着大眼睛,“你那一下子可不仅仅是把歹徒摁住,你弄断了他的一条腿,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