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见他停止了攻击,便拿起床头柜上的喜帖,放到他眼前说道:
“你看,这是我们俩的喜帖!你们既已天人永隔,就当知道人有人道,鬼有鬼路的道理,不要再来缠着他了,不然我就不客气!”
这鬼物听他这么说,却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跟圆圆结婚才两年,还没有生孩子呢!我怎么就能走了呢?万一以后有人欺负她可怎么办呀!”
“如果有人欺负她,自当有我来管,哪里用的上你插手?你待在她身边一日,她的运势便要弱上一分,你若是不走,才是再欺负她呢!”张大胆压低嗓子,训斥道。
他已经见过比这更凶的鬼了,对这么个东西,全然没有了恐惧,唯一担忧的也只是怕惊醒刘圆圆而已。
“我不会走的,我答应过她要陪她一生一世的,现在我已经死了,就只好杀掉她了!”这孽障突然站起来,笑着说道。
玛德!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这货生前就是个神经病吧!张大胆只得威胁道:“你要是不滚去投胎的话,我就只好让你魂飞魄散了!”
说完,便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渗出殷红的血液,这血液似乎是感觉到了对面的鬼物一般,瞬间发出一道别样的光芒。
刚站起来的鬼魂,被这光照的痛不欲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凄厉地喊道:“你……你……你……”
张大胆甩了甩头发,一脸沉醉地说道:“没错,我就是杀猪的,而且我家祖上十多代都是屠夫哦!”
鬼物一听他这话,瞬间怂了,跪在地上,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张大胆唯恐他有诈,将指尖的血图在杀猪刀的刀刃上,对着他,说道:“那还不快滚!”
“好……好……好,我马上走……”鬼物颤颤巍巍地说道,紧接着便见到屋顶,凭空多出一道旋转着的气涡,然后从中间落下来一个梯子,这鬼物爬着梯子,一步三回头地往上走了!
眼见他消失之后,张大胆方才完全放松下来,心中却是吐槽道:“这些鬼怎么都这么弱啊!我还没用力,就都吓跑了!难道是自己这个屠夫的身份太了吗?”
将这家伙吓跑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下午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晚上还没有吃饭,张大胆也不免有些累了。
要是到床上去睡的话,睡着只好难保不碰到刘圆圆的身子,只好将上衣穿上,躺在地上睡了,幸好是夏天,即便是睡在地上也不会凉的。
睡了几个小时的张大胆被生物钟叫醒,刚起身要去活动下筋骨,便看到床上的大片春光。
这刘圆圆本就是个睡觉不老实的人,现在又是夏天,晚上难免要踢被子的。
她上身又只穿了见红色肚兜,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山峦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让张大胆有些挪不开眼。
张大胆深呼吸了下,稳稳心神,将头转了过来,心中不断提示自己,我只是来帮忙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正要悄悄开门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正在向这房间走来,虽说刘圆圆要脱掉上衣睡觉,是赵家人早就知道。
但是被人看到这幅场景,仍然是不免要尴尬的,张大胆连忙又躺到地上,假装还未睡醒。
赵铁柱的媳妇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好像在床头柜里拿走个什么东西,然后又悄悄地关上了门。
听脚步声走远之后,张大胆刚要放松下来,就听见了床上传来的动静,本能你扭头去看,却见刘圆圆正在穿衣服,然后两人对视了下,张大胆忙又转过身去。
刘圆圆懦懦地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在地上睡的呀?你没着凉吧?”
“呃!没事儿,这天气怎么能着凉呢?”张大胆随口应付道。
等听到她下床穿鞋的声音,张大胆方才又回头来,略微迟疑了下说道:“刚才,你婆婆进来好像拿走了什么东西!”
刘圆圆随即皱着眉头,有几分歉意地说道:“我知道……那是我婆婆偷偷放进来的录音机……”
录……音机?卧槽!玩儿的真高呀!我说儿子刚死了,怎么就放心自己儿媳妇跟别的男人睡一个屋子呢?原来早有准备啊!
这昨天晚上老子要是做了什么冲动的事,岂不是让你们给抓住了小辫子了!幸好老子定力好!
哎!不对,那昨天晚上自己教训他儿子的话,岂不是都被他们听见了吗?要是把自己会抓鬼的事给传出去,还不得让这些人给麻烦死啊!
刘圆圆穿好鞋,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张大胆见她不动,也只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呆着。
等了好久,还不见有人来喊自己出去,便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呀?”
刘圆圆这才注意到两人似乎已经干坐了好久了,看了下手机,说道:“再等一下吧,过会儿我婆婆会进来喊你出去的,到时候你吃个鸡蛋就可以走了!”
张大胆虽然不知道,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是按着赵家人的安排来好了。
日渐高升,两人尴尬地坐了好久,方才见铁柱的媳妇再次进来,仍旧是面如死灰地开口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张大胆跟在她的身后缓步走了出来,吃了一个鸡蛋后,便趁着赵家门口没人的时候,偷摸着溜了出去。
回到家中,母亲见他安然无事,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跟你爹一样不会拒绝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