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对于化验检疫之事,丝毫不通,但方才那位老师傅化验肝脏的时候,并没有添加什么额外的试剂。
可他刚被支走,这名年轻的检疫员,便偷偷摸摸地掏出一小瓶试剂,还如此鬼鬼祟祟地往鸡肾上滴。
如此这般让张大胆不免心生疑虑,这小子不会是想做手脚吧?还当着自己的面儿,这是欺负自己读书少吗?
“你这往鸡肾上滴的是什么啊?”张大胆故作轻松地随口问道。
年轻的化验员却是做贼心虚,滴试剂的手不禁抖动了下,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实验药剂,你……不懂……就不要瞎问!”
他这番紧张地试图掩饰的神态,让张大胆更加怀疑他心怀叵测,转身朝坐在一旁的周队长喊道:“周队长,你来看,他滴的这是什么?”
周队长听到他的喊声,连忙走过来,准备一探究竟,年轻的检疫员紧张地质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待张大胆转身,那瓶药剂已然消失了,周队长走过来,更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有些好奇地对张大胆问道:“怎么了?”
张大胆见这名年轻的检疫员,将药剂藏了起来,更加确信他是图谋不轨,便朝镇长等人所在的小会议室大喊起来。
镇长等人闻讯,赶忙走了过来,那名年长的检疫员更是小跑过来,朝年轻的检疫员问道:“小李,是有结果了吗?”
年轻的检疫员小李,见老师傅跑了过来,心中开始疯狂地忐忑起来,怎么办啊?这点儿把戏,怕是瞒不过他的呀!
自己怎么就能一时迷了心窍,做出这种事儿的呢?若是给发现了,肯定是要被开除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目光短浅呢!
张大胆看着他不自觉地搓动着的手掌,心中已然有了十足的把握,朝这名老检疫员问道:“检疫所需要的试剂,您都已经放到桌子上了吗?”
老检疫员有些不解,还是点了下头,张大胆见状笑了下,说道:“那我方才见您这位爱徒,从一个手提箱里,拿出一瓶药剂滴到了鸡肾上,这怎么回事儿啊?”
检疫内脏的试剂,都是这位老师傅配好的,只需要将内脏浸泡进分钟,然后用仪器检测浸泡过的试剂,就能断定土鸡有没有注射过生长激素。
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什么试剂,因而当这名老检疫员,听到张大胆的陈诉,不免楞了下。
“小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老检疫员有些难以置信,心怀疑惑地问道。
检疫员小李,听到师傅的质问,更是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头一次做坏事,就这么被拆穿了?
沉默些许,小李突然黑着脸,朝张大胆发怒道:“是你!你……你一定是给土鸡注射了生长激素,怕我给检查出来,所以才污蔑我,好摆脱嫌疑的是不是?”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盯着张大胆看,他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些觉得好笑,这么快就反击了?这不是亲自撕下了最后的伪装嘛!
张大胆微微笑了下,朝老检疫员说道:“您一定是相信您这位爱徒的了!要不,您先检查下泡有肝脏、心脏的试剂?”
小李跟在这位老检疫员身边,已经有将近一年了,想来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他自是不会相信小李会做什么手脚,便朝吴所长看了眼。
吴所长连忙点头,示意他按照张大胆说的做,老检疫员连忙将泡有肝脏与心脏的试剂取出来,化验一番。
十多分钟后,老检疫员朝镇长等人答复道:“根据化验,这土鸡是没有注射过生长激素的!”
镇长闻言,有些欣慰地笑了下,对张大胆说道:“你看看,只要自己行的端坐的正,所有的谣言都会被戳破的嘛!”
张大胆与之相视一笑,算是回应,而后又对那名老检疫员说道:“您现在再化验下鸡肾如何?”
老检疫员见镇长,以及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没有反对,便取出鸡肾碎屑,放到溶剂里,开始搅拌摇晃起来。
年轻的检疫员小李见状,顿时心如死灰,脸色铁青,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在场的众人见他这副样子,已然是相信了张大胆的话,畜牧检疫所的吴所长,脸色也黑了下来,不满地盯着检疫员小李看。
老检疫员化验完毕之后,却是生出几分悲凉来,这……根据这鸡肾的化验结果,土鸡肯定是使用过生长激素的,而且量还特别大。
这与鸡心、鸡肝的化验结果,截然相反,摆明了就是小李从中搞鬼了!
“根……根据鸡肾的化验结果,土……土鸡注射了大量的生长激素……”老检疫员,有些惋惜地说道。
眼见着谎言被戳穿,小李却是突然没有了方才的紧张,放佛是得到了某种解脱一般,事已至此,也只有承认了吧?
承认了,自己就要丢掉工作,丢掉手里的铁饭碗,甘心吗?肯定不甘心!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稍稍思虑了数分钟,检疫员小李,却是朝着众人笑了起来,有些发狂地说道:“看到了吧!他的土鸡确实是用了生长激素的……”
老检疫员见小李这般模样,有些惋惜,有些心痛,用悲哀的语气说道:“小李,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小李转身,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老检疫员,说道:“师傅,我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跟你讲,他肯定是给土鸡注射了生长激素……”
“要是真的注射过大量的生长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