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屠宰场工作?专业倒是对口,可那才能赚几个钱,自己作为一个要发大财的人,岂能受不住这点儿诱惑?
张大胆故作谦虚地说道:“雕虫小技而已,哪里就能靠这个吃饭呢?”
身边的几个屠夫听到这话,心中不是个滋味,他们都没这么高超的技巧,仍旧在屠宰场里混口饭吃。
而这年轻人宰牛的本事,可以说是神乎其技,却说不能靠这个吃饭,那自己这些人,岂不是更不配在屠宰场里工作了?
几人略微尴尬了会儿,有人开口问道:“年轻人,你从哪里学的这么一手啊?连我们这些个常年杀猪宰牛的人都自愧不如啊!”
张大胆寻回药篓,背到身上,说道:“这手艺是祖传的,祖上有规矩只传子孙,不传外人!”
几人闻言愈加尴尬了,还在生自己这些人的气啊?也怪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说了那么多轻视嘲讽的话。
张大胆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警笛声呼啸而来,须臾之间,两辆警车停到了面前。
车上下来五六个身穿警服的人,还有一个大肚翩翩、凶神恶煞的光头,这光头刚下车,自己身边的这些个屠夫便围拢了过去。
周围收拾自家摊位的商贩,也纷纷起身,双目直挺挺地盯着光头看,光头则瞥了眼地上的死牛,笑着对身边的警察说道:“刘所长,你看这牛已经被我们屠宰场的工人给杀了,真是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刘所长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杀了就好啊!要是造成什么重大伤亡,你我的责任就大了!”说完,便又让身边的几个警察去询问情况去了。
几个围拢过来的屠夫,则面带惭愧地吞吞吐吐道:“王厂长,那个……那个疯牛不是我们杀掉的,出手结果了疯牛的是那个青年!”
王厂长顺着屠夫们指的方向望去,见一年轻人身背药篓,手中还拎着两把血淋淋的刀子,心中颇为震惊。这么个瘦弱的年轻人,能够杀掉疯牛?
在众多屠夫的围拢下,王厂长走了过去,对张大胆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大胆听他如此说话,心中已是不悦,毕竟然两人素昧平生、初次见面,就用小子来称呼自己,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砰’的一声,张大胆将两把刀子,扎到身旁摊位的案板之上,开口道:“光头,你叫什么名字?”
王厂长作为石头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是镇政府的众位领导,也没人敢用光头称呼他,这么个屁大点儿的孩子,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这般,岂不是要挑衅自己的权威?
“你个王八羔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玛德!老子还说要赏你口饭吃,现在看来还他妈的不如去喂狗呢!”王厂长破口大骂道。
若不是有刘所长在,这家伙就要直接动手了,周围的几名屠夫见自家厂长已经动怒了,个个闭口敛气不敢言语,心中却是不禁为张大胆担忧起来。
张大胆听到他骂自己‘王八羔子’,已然是怒火中烧了,单单是骂自己的话,他还可以忍。
但是这么一句话,却是连自己的父母都给扯上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能够忍受的了呢?
“你妈谁的?”张大胆开口道。
王厂长没听出这么个语言陷阱,顺着他的提问骂道:“我骂你的!怎么了?你个小比崽子,还想翻天啊!”
旁边摊位的商贩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自然是知道这么个梗的,听到这光头厂长,毫无防备地认了干爹,也是强忍着笑。
张大胆伸手拍拍王厂长的肩膀,笑道:“你妈是我的?你说你都这么老了,你妈该老成什么样啊?你要送给……”
光头厂长已经明白,他方才是在拐弯抹角的骂自己,作为一个常年居于‘上位’的人,一个被无数人阿谀奉承的人,一个跺一脚都能震三震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占自己的便宜。
只见他双目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伸出砂锅般大的拳头,朝着张大胆的脸上砸去,围观者纷纷瞪大了双眼,为张大胆心惊,这么一拳下去,指定得见红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张大胆颇为随意地伸出手掌,便挡住了光头厂长的拳头,众人愕目,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甚至有人开始揉其眼来。
光头厂长身材魁梧,膘肥体壮,实打实的一名壮汉,可他打出去的拳头,就这么轻易地被人给拦住了?
连他自己都不禁怀疑,难道是这几天纵欲过度,拳头没有力气?他想要缩回拳头,却发现自己的拳头被人给握的死死的,怎么拽也拽不出来。
这时光头明白自己是踢到铁板上了,这年轻人绝非一般人,肯定是练家子,发疯的牛都栽到他手里了,自己要亲自动手,不是拿鸡蛋撞石头吗?
张大胆此时方才又开口道:“怎么样?光头厂长,还来不来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好吗?”
光头王厂长,此时受制于人,他知道自己倘若说个‘不’字的话,这手腕儿肯定要被拧断,连忙说道:“不来了……不来了,你走吧!”
张大胆今日帮他们解决掉了疯牛,不被感谢也就罢了,还遭受无端谩骂,现在让这家伙吃点苦头也是应当的,便暗中多使了分力气,将他手腕儿拧错位。
光头厂长的手刚被放开,便觉得阵阵刺骨的疼痛袭来,好在他也是久经战场的老混子,这点痛苦还承受的住,便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