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晚静悄悄,荒郊野岭的突然出现这样一栋荒宅,任谁都会有些胆战心惊的,而此时停靠在宅子门口的大卡车更显诡异。
而且那前方似乎还隐隐的传出来一阵阵的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我和何东两个人大着胆子悄悄的靠近,走近了,才发现这真的是一辆纸做的大卡车。
那车后斗上,一大块被撕下来的遮板痕迹清晰可见。
何东拿出之前的那块硬纸片,远远的比划了一下,对着我点了点头。
刚好契合,连撕开的那些痕迹都能吻合在一起。
那被撕扯开的遮板漏洞处,一绺绺的黑气向外冒着,带着一股子肃杀的气息。
这车里有东西!
我很肯定的说,这车里一定有东西,那红色的绸布,不对,是纸布。
这纸布遮蔽的很严实,虽然看起来好像鼓鼓囊囊的,可是下面遮盖着什么东西我是如论如何都查探不出来的。
我还专门看了一眼这卡车右侧的倒车镜,那个位置光秃秃的,哪里有什么倒车镜?
他大爷的这谁做的寿车啊?这么不专业,连倒车镜都不舍得装一个,这就算去了阴间也是马路杀手级别的啊!
我跟何东正悄悄的向前走着,那大卡车的前门突然间被打开了。
接着我看到了一个人从那纸车上跳了下来。
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
这怪物的两只脚略大,椭圆形的。
这哪里是脚,分明是两只蹄子。
他那脑袋一晃一晃的,脖子上一排鬃毛,两只大眼珠子跟铜铃似的,一张马脸仿若凶神恶煞!
这家伙是个马精啊?
不对,这不是个马精,我虽然不认识妖怪长啥样,我却知道地府是有两大门神的。
牛头,马面!
这两个和黑白无常齐名的勾魂使者对于我们这种屁民来说可是如雷贯耳,家喻户晓。
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马面!
他手中拎着的是一条大黑铁链子,口中气势汹汹的大喝着不怎么带气势的一句话:“牛哥说的对。”
接着再他的身后,跟着下来一个相比他来说要矮很多的小个子,这家伙带着一副黑边眼镜,穿着一身黄白条的t恤衫,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废纸卷起来的雪糕筒。
呃,是扩音器。
这混蛋不是大雄又是哪个?我看他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被绑架的,倒像是前来示威叫阵的。
只是这小子怎么还是跟狗腿子似的,对着马面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样子,就跟鬼子翻译官一个德行。
跟在大雄的身后下车的自然就是拿着一把芭蕉扇的牛头了。
这货一只牛角断了一截,倒是显得更加彪悍了。
大雄这混蛋,怎么跟牛头马面混一起了,而且看这样子,似乎没啥危险啊?
马面指着那宅子对着大雄一阵‘牛哥说的对’。
也不知道大雄听没听懂这兽语,反正先来一顿点头哈腰,然后再迟疑着看向了牛头。
牛头抬起他的牛蹄子,对着大雄比比划划了一阵子。
然后我就看到大雄耀武扬威的摆出了个牛掰掰的姿势,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把那纸质扩音器往嘴巴边一放:“里面的人注意了,里面的人注意啦,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快点放下武器,放下武器,竖起白旗,举起手来,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这小子连喊了两遍后,颇觉不过瘾,又摸了摸嘴巴上的吐沫星子,继续扯着公鸭嗓子喊了起来:“你们要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父母,想想你们的孩子,想想你们的……”
大雄的话还没喊完,那院子里立刻就飞出了一坨坨臭气哄哄的泥巴和石头,砸的大雄立刻抱头鼠窜。
“有本事你们就闯进来,在大门外叽叽歪歪的干啥?”
“就是,进来啊!你们进来啊!”
院子里,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交相呼应,对着外面使劲的叫嚣。
“牛哥说的对!”
马面突然大喊了一声,对着那宅子的门冲了过去。
“马弟!”
牛头的呼喊声根本制止不了马面冲动的脾气,马面这小暴脾气上来洋劲了,一头冲到了大门处,手中的铁链子对着大门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嚓’
那宅子的木门看起来十分老旧,哪里经得起他这一砸,顿时四分五裂。
一片碎屑之中,院子里冲出了一个诡异的影子,好像一条紫色的线一样穿在了马面的鼻子上,狠狠的一扯,马面顿时从站立状态变成了四脚朝地的趴伏状态。
只是一照面,马面就趴了,这画面太富有戏剧性,让我看得目瞪口呆。
牛头一声悲呼:“马弟。”
这憨货喊完,直接冲上去救马面,结果那大门里又丢出一样东西,直接敲在了牛头的脑门上,把他敲得晕晕乎乎的,连着向后倒退了数步。
接着里面那紫线狠狠一拽,马面一个踉跄,就撞进了院子里。
然后那诡异的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阵凄惨的马叫声。
看这样,是被暴打了。
牛头在外面还晕头转向的,听到马面在院子里的喊叫声,立刻急了,起身对着大卡车的后车斗上‘哞哞’的喊了几嗓子,然后一把扯下了那盖在后车斗上的篷布。
此时我跟何东终于看清了,那车上居然真的装着东西。
是无数冒着黑气的鬼兵!
一个个手里拿着叉子和长枪,长得歪瓜裂枣的鬼兵拥挤的堆在那大卡车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