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异的一幕让我有些发虚,她移动的速度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我知道再这水里,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了。
可是好在她依然像在外面一样,没有攻击我的意思,而是‘唰’的一下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又‘唰’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这种节奏感极快的惊秫一幕换成另外一个人肯定都受不了,幸好哥们脑神经强大,才算没心跳加速而亡。
那女尸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一次又一次的消失,在我眼前不停的周而复始,看多了,我连最后那点疑虑和畏惧都打消了,琢磨着这余灵到底想干嘛。
渐渐的,我发现了这女尸消失的方向,水流似乎都在往那个方向流动,而在那女尸消失的地点,有一个小小的水旋。
我立刻向那个水流的方向游去,很快便来到了那块地方,近了一看就很清晰了,那是一大坨淤泥覆盖的东西,周围的水流到了这里都会出现一个水旋,搅动着水流向四周荡开,那大坨的淤泥下,似乎有什么东**在里面。
该不会是具尸体吧?
我下意识的如此想着,觉得自己有点二了,这坨淤泥多说有脑袋大小,怎么可能是具尸体?
那是个脑袋?
我抬起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有这么自己吓唬自己的么?
不再胡思乱想,我伸手去抠弄那团淤泥。
这淤泥很容易就被我扣开了,下面是一个罐子一样的东西。
这个罐子很小,只有巴掌大小,我一只手就可以拿起来。
伸手拿起那只瓦罐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两方面向我涌来,一股是这瓦罐上传来的,另外一股,就在我的脖颈后。
我猛的扭头,刚好看到余灵那张惨白惨白的脸贴在我的面前,纵然我再胆子大也被吓了一跳。
幸好她只是那样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其他的动作,看到我手里的瓦罐,她居然扭身让开了阻拦我的位置,并且对着我挥了挥手!
这是她除了眼神之外第一次向我做动作,居然是挥手,告别的意思?
我诧异的看着她,她的眼神依然平淡,但是手却摆的更急了。
这是?让我快快走?
我赶忙点了下头,用我那笨拙的狗刨方式向上面游去,没想到我刚刚游了一下,就感觉自己的身后涌动起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推着我,把我生生的推出了水面。
我惊奇的扭头看着湖底,那个叫余灵的女鬼正对着我摆手,她那已经被泡得溃烂的眼角,那双只剩下一丁点黑眼仁的眼珠居然带着一种激动的意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此时根本来不及细想,抓着瓦罐爬上了岸边,刚刚下水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这会上了岸了,倒是真觉得冷的很。
大雄赶忙把羽绒服给我披上,看着我手里的瓦罐问道:“你就捞了这么个泥疙瘩上来?”
我苦笑着看着手里那个巴掌大的罐子,上面盖满了淤泥,确实很像泥疙瘩。
我把那泥疙瘩塞给他,回头看了一眼碧蓝的湖水道:“走,先回去再说。”
三个人折腾了一圈,就抱了个瓦罐回来。
我洗了个热水澡,大雄已经把那个瓦罐洗干净了摆在桌子上,三个人趴在桌子上对着瓦罐发呆。
这瓦罐做的很精致,密闭的,好像一次塑成,毫无瑕疵感。
瓦罐上有很多奇怪的符文,我觉得有些眼熟,却根本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瓦罐的两边有两个耳朵,大雄用手敲着瓦罐的两个耳朵问道:“这瓦罐是不是古董啊?”
我勉强的皱了皱脸皮:“不像,怎么看都跟饭店里做的那种腌制白切鸡的坛子差不多。”
大雄拿起那罐子颠了颠,罐子里发出扑棱扑棱的声音。
大雄侧耳听了一下道:“这里面有东西哎,你说会不会是啥值钱的东西?金条?钻石?是不是那娘们的金银首饰?”
我白了他一眼:“你死了还能记得把你的金牙掰下来藏瓦罐里?”
大雄又晃了晃那罐子,突然脸色苍白的喊道:“宁娃,你还记得不?当年咱们上学的时候,那个在小树林里挖出来的瓦罐!”
大雄这么一提醒,我的脸都变了,那次确实是挖了个瓦罐出来,里面是个死婴,现在想想我还后怕。
想到那个瓦罐,我再看着眼前这个瓦罐,顿时觉得自己挖回来了一个烫手山芋。
当年对付那死婴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要是再来个死婴,虽然我们有信心把它镇压,可是毕竟也是麻烦事啊!
大雄看到我脸色变了,顿时火了,指着我骂道:“我就说鬼哪里有好东西,你丫的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这下好了,把鬼崽子自己请回来了,现在怎么办?
这要是大半夜的发作了,起来把我们都给弄死了,到时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这么一骂,童关吓得‘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才扶着桌子站起来,颜色发白的看着我们俩,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把那瓦罐摆好,对着大雄道:“你怕个屁啊,晚上放我屋里,咱先不动它,先给几个老家伙打电话问问,问明白了再做决断。”
大雄琢磨了一下:“还是先问问云韵和吴宸吧,他们两个毕竟好说话一些。”
我笑着点头:“是啊,那你去打电话?”
大雄点头:“好,我来处理。”
大雄说完,摸出手机给云韵先打了个电话。
云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