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伸手拉起腰间的红绳对我晃了晃。
我立刻恍然,脸一下子红了:“咱不带这样揭人短的。”
云若看着我的糗样,掩嘴笑了,我又呆了。
所谓月下观美人,指的就是此时此景吧?
嗯,尽管我们两个确实如小伊子所说,很狼狈。
但是我们同样很开心,在这种艰苦逃命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嬉笑玩闹,换成别人怕是还真做不到。
两个人一边在丛林中穿梭,云若一边笑着,就在我们即将回到血坑附近的时候,我们同时停下了脚步。
云若的笑容渐敛:“看来我也计算错误了。”
我硬着头皮道:“貌似是的。我们忘了我们可以从通天墓进入血坑,他们也可以从通天墓进来啊!”
云若低头咬着嘴唇道:“怎么办?跑,还是拼了?”
我苦笑着:“还能跑动么?”
云若很释然的摊手:“跑不动了。”
我牵起她的手道:“那就拼了吧!”
云若看了我一眼,这一次,她依然没有挣脱我,反而是摸出了那个金灿灿的纸‘手雷’,咬牙切齿道:“同归于尽!”
我心中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筋,转身,用手擦了一下她的鼻尖,有些爱怜的说道:“后悔么?”
云若瞪了我一眼:“你又神经短路了。”
呃!我灰溜溜的收回手,拉起她向前走去。
我在前,她在后,我们不像是即将步入面对生死相搏的战场,更像是一对走进家门看家长的羞答答小情侣。
云若在我身后,任由我牵着,轻声道:“不后悔!”
我身子一抖,没有回头,但是脚步更加坚定了!
我们走的很慢,但是却没有一丝犹豫,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们知道没有了退路,那就只能共同面对。
之所以用强大这个词来形容对面的敌人,并不是因为他们人多。
人再多都是棒槌有什么用?
关键是他们不光人多,还特么的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啊!
第一个就是黑月虎,他像头猛虎一般站在一块大石之上,眼中的寒光像是针刺一般盯着我的背部,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
第二个,就是血姑。
这个妖娆的娘们站在另外一个方向的高坡上,迎风扭动着腰肢,手中还拿着一盒粉饼,装模作样的在往脸上涂抹着胭脂。
我却可以通过她手中的那小镜子折射过来的闪光中,看到她戏谑般阴狠的目光。
他们两个对我和云若形成了犄角的包夹之势,同样怀着让我们心境胆颤的目的看着我们缓步走上来。
在两个人的周围,数名绿袍汉子和几名穿着红色衣服的妩媚女子把我和云若围在中间。
依照我和云若现在的体力,随便出来两个人都足够弄死我们,你说我们还怎么跑?
此时我们能做的,就是抓紧每一秒钟时间喘息,争取在开始动手之前能养出几分力气,到时候好拉两个垫背的。
这样个斜坡走上去,我们可谓是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出一丝能生还的几率,让我和云若同时感到悲哀。
最后我们手牵手得到的结论居然只有四个字,同生共死!
既然打定了同生共死的主意,我和云若也便放开了,终于重新走回了血坑外的破败平地处。
黑月虎和血姑此时也带着人走到我们身外大概二三十米的位置站定。
血姑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骚浪的说道:“小弟弟,你跑哪里去了?害的姐姐我一顿好找。都这个时候了,咱们也该歇息歇息了吧?看你累的,要不奴家伺候伺候你?”
我一阵恶寒,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阿姨,咱能不开玩笑么?你都跟黑月虎这种精壮汉子扯到一起了,还会在乎我这小身板?”
血姑‘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舞动着兰花指道:“你可真会说笑,那黑锅底怎么能跟你比,他儿子都娶媳妇了,你可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处男,他哪里有你稀罕人呢?”
云若拉着我的手,扯了一把。
这个轻微的动作依然没逃过血姑的眼睛,她挑了挑眉毛,探头道:“哟,莫非你嫌弃血姑娘我人老珠黄?你身后的神仙妹妹可是可人的很。
不过我告诉你啊,神仙妹妹她也未经人事,对于这男女一道的奇妙之处,她是不懂的,哪里有我经验丰富,伺候得体呢?”
云若轻啐了了一下,嘴唇微动。
她虽然没说出口,我却看懂了她的唇语,她说的是:不要脸。
黑月虎在一旁虎着脸道:“欧宁,我劝你不要想着逃跑或者其他的想法,你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力量了。”
我勉强挤出了个笑意:“你这算是警察抓小偷,做出最后的通牒么?还是因为我和血姑阿姨开玩笑,砸了你的大醋坛子?”
黑月虎一张黑脸顿时变成了酱茄子,吼道:“放屁,你想早点死么?”
我一摊手:“都这样了,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你说了算?我只是搞不懂你在等什么?我要是换成你,根本不会让你们走过这条土路,早就下手了。”
血姑立刻拍起了巴掌道:“对,小弟弟说的对,我早就说要先把你推倒,可是黑月虎他不干啊,他非要说等他那个残废儿子来,说什么要让他那个残废儿子亲手报仇,你看这事整的,就让你们多活了这么一会,还害的我看着你和神仙妹妹**,心里这个酸啊!”
我一阵恶寒,这个血姑倒是毫不避讳,确实如她所说,他们早一点动手,我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