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道:“动用三才阵的力量?三才阵不止是加注阵内人的力量在自己身上么?”
云若抬头看了一下房顶,似在想什么一般的说道:“三才阵从古流传至今,其中奥妙,就是先辈们都数不清楚,我知道的不过皮毛。
它不但可以借取阵内人的力量,同样,他们的招式也可以借取,数年前我曾经看到过欧爷爷,云婆婆,还有宁霸道用过这阵法,当时婆婆说了一句,我就记住了。”
数年前?我失声道:“数年前你才多大?”
云若皱眉道:“三岁半吧!”
三岁半?我当时就懵了!什么叫天才?这特么的就叫天才!
我六岁才跟我爷爷学道术,学武术,人家三岁半就记得三才阵,而且只一遍就记住了!
我特么学了这么多年,也没学出个一二三来。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果然像我这种天才跟云若这种天才一比,嗯,谁说我是天才来着,看我不大嘴巴子抽丫的,丢人啊!
要不咋说人家能成为鬼蛊王,我就是一小瘪三?
为了不让自己更丢人,我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季泯德的身上,我很骚包的对着季泯德道:“她要是不受伤,我估计都不用这个什么三才阵,你就趴下了!”
季泯德冷笑道:“她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说着话,季泯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紫色的卡片!
替身符?又是替身符!这小子又想用替身符逃跑!
我立刻双手掐诀,念动咒语,季泯德手中的那张紫色卡片瞬间燃起了一道火光,在他的手指间燃烧起来!
季泯德一看我的手势,顿时大惊失色,丢掉了手中那张替身符道:“你连替身符都能破?”
我破口大骂:“别以为你就你会什么医学研究,科学论道的,老子这么多年别的没干,就研究这替身符咋回事了,这次再让你用这玩意跑了,我都对不起我这两年荒废的其他道术!”
这替身符其实很简单,许多符咒都有共同点,就是画符的时候用的材料和画法很相通。
在术法中,有一种叫做扎草人的邪恶术法,可以利用你想要加害之人的毛发和血液扎成草人,用钢针扎它,就可以让那被害之人受到折磨。
替身符就是脱胎于此!只不过替身符是经过后代高人改良了之后,把那术法转化为咒语,画在了符纸上,才成为了季泯德手中的那种符卡。
我研究过之后发现,替身符和离火符的画法是惊人的相似。
相似到什么程度呢?
符纸有正反方向,一般的符纸都是一气呵成,看字迹就能看得出来上下。
而你把离火符倒过来看的话,就是替身符的画法!
这个发现当时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研究替身符的那位高人当时是心血来潮还是故意恶作剧想的这么一个辙,反正你只要在使用替身符的时候,只要对方念动离火咒,那替身符就会自燃!
这个发现我跟我爷爷研究过,我爷爷说古代有种术法叫做火遁,就是借助离火之力转移自身,想来这替身符也是借用了这种术法中的某种元素所成。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告诉季泯德我是如何破掉他的替身符的。
季泯德险些没当场吐出一口老血,不过他还是冷笑着看着我:“你以为我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就没点倚仗么?想杀我,做梦去吧!”
这小子抬手咬破了中指,在自己的眉心点了一下,口中喃喃的念叨了两句什么,我们顿时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血气从竹屋外涌动起来。
“不好!”
云若惊呼一声,一张嘴,那个透明的蝴蝶再次飞出,直直的向着竹门外飞去,大雄直接就是一板砖飞向了季泯德,我则是脱手将辟邪小金刀丢向了季泯德!
“你们慢慢玩吧!我走了!咱们下次再战!”
季泯德抬手间,一辆血红色的轿子从竹屋外撞破了竹门钻了进来。
那股凌厉的邪恶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竹屋!
那黑气浓郁,凶猛的血色轿子内,透明的蝴蝶倒飞而出,落在了云若的手指上,云若的脸色苍白,重重的喘息!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季泯德的身子在地上一滚,躲开了大雄的板砖和我的金刀,顺手掀开轿帘往里一钻,在他身子进入轿中的刹那,一只木箭追着他的脚腕扎在了他的小腿上。
季泯德闷哼一声,身子像是狗啃屎一般趴进了血轿,那血轿自动的向后退出,眨眼间便如一道血光,飘进了远处的树林,再一闪,消失无踪了。
小卓铎放下已经没了羽箭的牛角弓,擦了一下鼻子骂道:“有种你再跑慢点,看小爷我能不能射断你两条腿!”
这神韵,跟大雄如出一辙!
我们几人集体石化!
大雄对着小卓铎挑了一下大拇指:“行,小子,有种!”
小卓铎得意的一扬头:“别看我小,咱也不是怂货!”
这小子这几天跟大雄都学的啥?
我一脑门子黑线,有些沮丧,又有些懊悔,季泯德居然跟着我来到了南疆,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家伙的那些言论和他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大祸害,这一次又让他跑了,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又要受到伤害!
唉!这就是命运,我搞不清楚为什么老天爷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明明很不公,却无可奈何!
云若依旧安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