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法老认怂跪了,那是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即使他真的已经跪在了地上,并且双手高举,向我来了个十足的跪拜大礼,也依然不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果不其然,这家伙跪下后就出了问题。
他的身上,那件黄白相间衣服,开始起了变化!
具体怎么个变化呢?这么说吧,就是开始变的陈旧,变成了布条绷带状的!
见过全身粉碎性骨折的给绑上了一身绑带的形状没?
好吧,巨大多数人可能都没见过,或者只是在星爷的电影中见过这种造型。
那么木乃伊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这个可是我们小学就学过的课程,金字塔和木乃伊。
眼前的法老,就这样在我的面前,一拜之下,变成了木乃伊。
或许跟木乃伊不同的是,他的脑袋并没有被那些白布条缠起来。
那些昏黄的,好像蒙上了数千年灰尘的白布条已经变成了暗黄色,带着腐朽的陈旧气息,将法老从脚底到脖子的位置全部都给裹了起来。
这样的变化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却特别孔武有力!
他直接放弃和大雄口头上的纠缠,连诅咒都懒得用了,隔空直接就是一拳。
‘轰!’
强大的一拳,从他那满是绷带的拳头上轰出来,不管是李冠一,还是大雄,都直接被这一拳所带出来的气劲冲得向后飞出了近两米远。
这就是我父亲所说的,当武力能力超越了大宗师的限制之后,一切术法都不过是陪衬。
我终于见到了啥叫真实的武力,眼前的法老,他就是这种超越了大宗师武力值的家伙。
他绝对不是这个世界上武力最强的人,但是此时在我们眼前,他就是最强的那一个。
无论是我,还是李冠一,都不是对手。
大雄和李冠一加起来都没抗住他一拳的拳风,而我则是没超出两拳,便被打飞了。
第一拳,我用踏足了罡步,运足了内气的宁家体术接了一拳,右拳头当时差点就骨折了,直到第二拳把我打飞了,我的右拳还是麻木状态的,根本提不起来。
第二拳便只是拳风,就已经让我飞了起来,直接撞在大雄和李冠一的身上,把刚刚爬起来的两个家伙又给撞倒了。
三个人东倒西歪的爬起来,都用很震撼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木乃伊。
法老依然用他那森冷邪魅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敢挑战李文哲和荣先生,没点本事怎么好意思来?你们居然敢小看我,该诛!”
他此时确实有资格说这种话了,可是我们输阵不输人,大雄立刻色荏内敛的喊道:“臭尸体,你以为你裹个又臭又长的裹脚布我们就怕了你了?告诉你,哥几个是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宁……宁可骂你两句,老子也不服!”
这就是实力不如人的表现,说话都没底气。
法老作为老成精的家伙,怎么看不出我们已经没了气势,他这个家伙似乎是个老变态,并不急着弄死我们,反倒是挑衅似的看着大雄:“你不服?好啊,那你上来,我不用动都能打死你!”
大雄喊道:“来就来,吹比吧你就,还不动,有本事你真别动。”
大雄虽然喊的欢,却根本没挪地方,我还是站在最前面的。
然后我就倒霉了,那法老确实没动,他那又臭又长的裹脚布自己从他的身上飞出了一截,直接像条长棍一样戳在了我的胸前。
‘噗’
重重的一戳,我的身子被戳的一震,整个人当场就不好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大卡车撞了一下般,就那么难受,而这他这一下很有分寸,没有把我打飞,就是为了让我喘不上气窒息的那种感觉。
我当时就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宁娃!宁娃!”
大雄扶住我,焦急的问了一句:“还行不?”
我伸手把大雄推开,紧咬着牙关,摸出了辟邪小金刀:“老棺材瓢子,你非要逼我,那爷今天就跟你搏一把!”
我把手伸入挎包,摸出那两个装着遗忘之血的小铁盒塞到了大雄手里:“你带着冠一快跑!一定要送到冠一他爹手里!”
然后我推了一把大雄和李冠一,转头用辟邪小金刀对准了自己的心口:“玛德,老子跟你拼了。”
法老愣了一下:“拼了?你有什么资本跟我拼,就是拿着刀自杀么?懦夫!”
我的辟邪小金刀已经扎进了肉皮,疼痛感让我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是么?你个白痴,难道不知道这世间有种本事叫做毡童之术么?”
我身上依然还有蛊坑,就在心头的最深处,云若没有替我根除它,它便成为了我的大杀器,这个大杀器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是我依然要赌一把!
法老疑惑道:“毡童之术?我知道的毡童之术,似乎没有自残来的吧?”
我吐了口唾沫:“那就让你看一次自残的毡童之术是什么样!”
我手掌用力,狠狠的将辟邪小金刀扎了下去。
然而,我的手无论如何用力,小金刀都只是扎破了我的皮肤,却怎么也下不去了。
我惊讶的看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一只满是褶子如树皮一样的手,粗大,有力,紧紧的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面前,那只手的主人,穿着一身银白的道袍,满头的银发,胡子眉毛都长的能拖地了,一双眼睛很是悲悯的看着我。
卧槽,莫不是扎错了,把心脏扎停了,眼前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