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言手里动作不停,转头看了一眼终于不再装模作样的程佑珍,眼中的厌恶也不遮掩。“程佑珍,你是不是不知道,无耻二字,到底怎么写”
虽然还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分明是已经撕破脸。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姑娘莫不是以为,在她想致人于死地之后,自己还能视若无睹的跟她做好姐妹
柳梓言厌恶的眼神和嘴角的嘲讽,让程佑珍脸色一变再变,到了最后,她扬了扬下巴,竟然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说谁无耻呢,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说我我做错了吗,以前没有你,我们一家不知道过得多好。你从小跟着外公和舅舅一家,吃好的穿好的,我有说什么吗可你为什么要回来,舅舅出事了,你就立马回到家,什么都要抢我的。我妈之前都说了,要把你送给舅舅舅妈当女儿,你都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干嘛还要回来”
所以,这就是罗静对待原来的程佑惜如此冷淡的原因,她觉得程佑惜已经是送出去的女儿这个柳梓言倒是没想到,而且程佑惜也不知道这件事,她称呼罗建夫妻,一直是舅舅舅妈。
当然,也许在程佑惜的心里,罗建夫妻才是她真正的父母。那两个人,才是给了她父爱和母爱的人,是不是真的有过继这一个形式,反而不重要。
可无论如何,这不是程佑珍能如此伤人的理由,柳梓言的眼神冷冽中,带着几分锐利。仔细看的话,很有几分莫钰清的影子,那种锋芒,让程佑珍心里的胆怯更深了。
“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告状,我绝对不会承认的。我爸我妈也不会相信你,你就是个外人,在我爸我妈心里,根本没有位置。”
程佑珍嘴硬的说着,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柳梓言看着她,冷笑着点头,“是啊,是你爸和你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可笑,我竟然还想着顾忌他们的感受,根本都不值得。”
哪怕是程路,以前也是忽略程佑惜的存在的,如果用心,怎么会发现不了妻子的区别对待。也许,在程路的心里,这个女儿,也是报答罗家恩情的一种方式,他心里也是同意把女儿送给只有独子的罗建夫妻的。
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如此忍耐呢柳梓言握紧拳头,看着程佑珍得意的表情,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猛然上前,逼近程佑珍身边,单手瞬间前伸,掐住了程佑珍的脖子。虽然相差四岁,但程佑惜本来就属于比较高挑的,加上柳梓言昨天吃下的灵食,身体轻度洗髓,身高又拔高了一些。
所以,猛地掐住程佑珍的脖子,并不是什么难事。要知道,柳梓言现在的力气,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大。
程佑珍开始尖叫,柳梓言就越发用力,然后程佑珍的表情越来越惊恐。费力的想要掰开她的手,却使不上力气,粗重的呼吸,眼睛已经有些翻白了。
“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是吗那我这也算是无伤大雅吧。你还真该感到荣幸,能让我这么没有风度的,你是第一个。怎么样,这就是死亡的滋味,我尝过过了,你也该尝一尝。”
前世,她从悬崖坠落,那种心脏揪紧,无法呼吸的恐惧,和那种粉身碎骨的疼痛。在刚到这个世界的前几天,和程佑惜的意识重叠,让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可她的遭遇,莫钰清为她报了仇,而小佑惜呢,却消失的无声无息。柳梓言心疼那个小姑娘,也觉得有些歉疚,可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害了人,还毫无悔意,竟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前世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讨厌之人,毕竟人心难测,王府中自然也有妄想攀附荣华之辈。可那些都不需她出手,莫钰清就直接解决了,那些人下场凄惨,自然就越来越少人尝试。
多年的舒心日子,让她的性情也变得很平和,可面对眼前这个程佑珍,真是很难不愤怒。柳梓言向来是崇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程佑珍心怀恶意,害了亲妹妹的性命,她就让她也尝尝,这临近死亡的滋味。
程佑珍双手拉着柳梓言的手,却发现毫无用处,从喉咙处传来的疼痛,渐渐蔓延至全身,让她的眼泪鼻涕横流。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分钟不到,可她却开始受不住的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开,放了我,我不敢了,咳咳。”程佑珍的脸都有些发紫了,柳梓言眼中的怒火才稍稍减弱,一把甩开了她。
手指尖皮肤的触感好像有些灼热,柳梓言下意识的甩了甩手,看着倒在地上,拼命咳嗽的程佑珍,心底却是一片冷漠。
她走过去,站到了程佑珍的面前,看着她瑟缩着往后退,面无表情的开口,“程佑珍,任何人都要为她做下的事,付出代价,你也一样。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看着同胞姐妹的情分上,处处让着你。别再来我跟前蹦跶,不然,你会知道,今天这样,只是个开始。”
说完这话,柳梓言继续去煮粥,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屋里的程佑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楼道里有人开始看向那边,但看到柳梓言面无表情的脸,一时之间,也没人来问她什么。
在程佑珍凄厉的哭声下吃完早餐,柳梓言带着钱去了程路说的初中,她不知道路,还不能问人吗事实上连问人都不用,直接跟着走就行了,一路上见到好几个家长带着孩子的,孩子看着比她大两三岁,又是往北走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