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徐晃与刘辟两人离去之后,陆丑看着眼前的李儒,沉声问道:“不知道李先生深夜到访有何见教?”
“不知子羽日后有何打算?”李儒没有任何铺垫,开门见山地说道。
陆丑眉头微皱,不明白李儒要做什么,故作不解其意地说道:“日后自然是跟随董将军前往剿灭西凉叛军了,有何不妥?”
李儒嘴角挂着笑容说道:“子羽,你明白我所言并非此意,西凉叛军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并不足为虑。”
“哦?李先生可有破敌妙计?”陆丑没有让李儒继续说下去,而是装作感兴趣地样子,出言打断道。
李儒微微一笑,并没有怪罪陆丑出言打断自己的事情,说道:“子羽心中自然清楚,又何必问我呢?”
不知道为何,陆丑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某位鬼才也曾经这么同自己说过。
陆丑心中不由腹诽,难道东汉末年的谋士都喜欢这么说话么?
但是,陆丑也知道,身为谋士,谋己谋国谋天下,所谋之事,无外乎人心二字而已。
陆丑笑着摇摇头,说道:“李先生真是高看了我,我当真不知道。”
李儒笑了一下,也不拆穿,说道:“西凉叛军虽然声势浩大,但是西凉多狡诈之徒,其心也不团结,早晚要散,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随即,李儒继续说道:“子羽休要顾左右而言它,我所指者,是此间战事一了,子羽当何去何从?”
陆丑迷茫地问道:“何去何从?小子学业未精,但奈何逢此乱世,不得已而弃文从军,若是天下太平,某自然是要继续求学。”
李儒笑着说道:“子羽莫以为当今乱世只有这一二载?”
陆丑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不知道李先生有何见教。”
此刻,陆丑的心中也很好奇,毕竟陆丑作为穿越者,自然知道这乱世不会不会如此简单结束,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义为始,至公元280年为终,近百年的时间中原大地的战火就没有熄灭过。
但是,李儒不同,李儒身为一个活在当代的人,对于未来又有如何看法?
想到这里,陆丑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儒,等待着李儒回答。
李儒笑着摇摇头,说道:“子羽,你还小,或许看不清这局势,若是你信我,我可以告诉你,这天下之乱至此只是一个小小的序幕,就连开始都谈不上。”
陆丑疑惑地看着李儒,说道:“先生,我知先生智谋超群,只是先生如此说,莫非先生有不臣之心?”
李儒放声大笑着说道:“便是有不臣之心又如何,当今圣上昏聩,宠信宦官,外戚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两者早晚会有一战。”
“那又如何?”陆丑挑眉问道。
李儒神色收敛,盯着陆丑良久,随后问道:“子羽,我听闻你也算是有学识之人,你可知党锢之祸?”
陆丑皱眉,没有想到李儒竟然会扯到党锢之祸上,说道:“这个小子有所耳闻,当年三君小子也很是敬仰。”
李儒叹口气说道:“是啊,当初三君,风华绝代,无人能及,只是,你可知,这大汉,已经再也经不起一次党锢之祸了?”
言语至此,李儒继续说道:“若是外戚与宦官再次相争,最后,天下必然分崩离析。”
听到这里,陆丑郑重地问道:“似当年楚汉争雄?”
“若是那样还好,怕是当年战国。”李儒轻声说道。
陆丑心惊,问道:“先生有何可以教我的?”
李儒沉声说道:“某有三策可供子羽选择。”
陆丑点头说道:“请讲。”
“一为上策,子羽可以选择一强力之人依附,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儒轻声说道。
未等陆丑反应,李儒继续讲到:“二为中策,子羽可依旧如现在这般,独立于外,只是事发之后子羽力量太过单薄,早晚为他人所驱。”
陆丑已经听完两策,也不着急发问,而是继续问道:“那最后一策呢?”
李儒笑着说道:“最后一策则是让子羽舍弃现在一切,避世而处,虽然没有功名可争,但胜在安稳。”
“如何权衡尽在子羽一念之间。”李儒最后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陆丑。
而陆丑在听见李儒的话之后,果然陷入的到沉思之中。
在李儒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算计。
如同陆丑这般年轻有为的人,定然不会愿意隐世避居,所以,李儒不相信陆丑会选择这最后一策。
而中策看似不急不躁,但实际上却最为风险,若是陆丑是个聪明人的话,也定然不会选择这中策。
当然,若是陆丑能早生几年的话,李儒相信陆丑一定会选择中策。
因为,中策可以才是真正能够成事的计策。
只是,现在按照陆丑的状况,若是选择中策的话,基本等于走进绝路。
而陆丑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上策一条路可以走。
果然,在陆丑沉思片刻之后,终于出言问道:“先生觉得皇甫将军如何?”
李儒摇摇头,说道:“不可。”
陆丑疑惑地问道:“为何?”
李儒很有耐心地解释道:“皇甫将军忠心于汉室,若是外戚和宦官争斗,皇甫将军定然难善其身,必然会被卷入到争斗的漩涡之中,此为一。”
“有一必有二,还请先生指教。”陆丑恭敬地说道。
李儒笑眯眯地继续说道:“皇甫将军虽然身挂将军,但只是战时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