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娥成为这些财产的合法继承人。
可刘月娥终身未嫁,于是,赵太来凭空拿到这些好处!
“这么说,赵哥已经拿到全部的藏品?”卢灿捻捻手指,目光有些复杂。
这人……真正是否极泰来!一大家子的不幸,换来他一人的坐享其成。
呃,这么说,肯定不对,有羡慕嫉妒恨的成份。还是换个词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先有刘(郑)孝胥的藏海楼四千多藏品,后有玛丽亚女士留下的巨额财产!
赵太来自然不知道卢灿的心理,他说完这些隐秘之后,神经松懈下来,对卢灿摊摊手,“卢少,认识您两年多,对您的为人,有所了解,我才敢吐露。”
“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太久!”
听到这句话,卢灿脸色一红,用手背擦擦嘴唇,掩饰心中的惭愧。
“赵哥相信我,这件事我铭感五内。您放心,这盘子我接了,稍后我……就安排人去随您去伦敦,清点货品。”
卢灿原本想要自己去,可是不现实啊……自己回家不到一小时,又去英国?随即改口,让虎博那边派人去。
他忽然想起一事,赵家这批藏品,有不少赝品,这事需先说清楚,免得到交易时争执。
拍拍赵太来的手臂,卢灿语气热忱,“赵哥,您的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对那位玛丽亚女士,也是崇敬万分。”
“只是……您也很清楚,清末民/国那段年月,中原文物市场,赝品横行。我不知道玛丽亚女士,对中国文物的研究,究竟能力如何?”
“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意思很简单,你的东西中,可能有假,我要验货!尽管很委婉,可赵太来的脸色,依旧有些泛红。
卢灿连忙又拍拍他的手臂说道,“当然,这只是猜测,您也别往心里去。”
不仅如此,他还竖起来五根手指,在赵太来面前晃晃,“您的这些藏品,只要是真品,我会按照市价收购。收购回来后,仍然按照上一次交易条例,在虎园博物馆中,给您增设不少于伍家分馆。”
这又是一张长期饭票——上次交易中,可是明确写着,单馆门票营收的百分之十,归赵太来所有,期限三十年。
如果算是藏海楼展馆,再加上这五家,那就六家专项展馆门票营收的百分之十。他赵太来可以说,坐等收钱三十年。
卢灿做得可谓仁至义尽,也算是前期设计赵太来的一次补偿。
果然,赵太来没再有意见,反手抓住卢灿手掌,使劲摇晃两下,“卢少仁厚,我赵太来无话可说。行!”
“对了,您……能不能尽快安排人员过去?多带些修缮维护人员?”
卢灿吓一跳,直接站起身来,“怎么回事?难道有大面积的损毁?”
赵太来慌忙跟着站起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去看了看,有风化和腐蚀现象。您也清楚……伦敦多雨,不利于保存……”
这货可不敢说自己打开箱盖导致的大面积氧化。
卢灿没等他说完,便急匆匆操起案几上的电话,直接拨通虎园福伯的电话。
“福伯,是我,阿灿。”
“最近能抽调出来多少字画、古铜器修缮人员?还有哪些类别?”根本就没等福伯的恭喜说出口,卢灿就直接询问,后一句则是问赵太来的。
“杂项很多,还有玉器、瓷器,重点是金银器……”保管不善,金银器最容易被氧化。赵太来就是被金银器氧化后的样子给吓坏了。
十多万件,勿论真伪,都够一家中型博物馆的规模,卢灿索性没转述他的话,“福伯,这事十万火急,您老帮我抽调尽量多的修缮员工,类型嘛……就按照虎博现有的类别走。”
“对,一个不拉。”
“很急!明天去英国,让他们暂且放下手中工作,时间赶不及我马上联系国泰,直接包机!”
“您现在帮我拉名单,我稍后去虎博,详细情况见面聊。”
撂下电话,卢灿拉着赵太来,“赵哥,幸苦还陪我去一趟虎博。”
…………
虎博馆长办公室,福伯放下电话,眉心攒成一团,卢灿这电话,又急又莫名其妙,虎园的修缮师傅不少,可短时间内要抽调大量的人员,这会打乱原有工作计划。
“怎么了?”张博驹老爷子正在欣赏一尊卢灿从泰国带回来的佛造像,取下眼镜,揉揉鼻翼问道。
“是阿灿,他刚才说要大量的修缮师傅,这……不知搞什么鬼。”
李林灿抬头错愕,“大量修缮师傅?”
“你赶紧安排,那小子虽然不务正业,可办事还是妥当的,他说要,那一定有大量文物亟需处理。”
福伯再度拿起电话,开始给各个部门安排指标。李林灿被这消息撩得心痒痒,他晃荡两步,忍不住问张博驹,“老张,那小子是不是又撬到大宗买卖?”
张博驹老爷子呵呵一笑,这还用猜?
大,是一定的,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交易量如此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