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松被楚少霖咬着牙低声说出来的话给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脸色不善的楚少霖,嗫嚅了半天,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丝毫不在意自己衣冠楚楚的模样大受损伤,双手抱着脑袋坐在那里:“若论先后,还是我跟她先认识的!”
他最不甘心的就是这一点,明明是他先遇上秦舒的,为什么到头来却是楚少霖与秦舒喜结连理?若是当初自己能够坚持一点,是不是如今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的就是自己了?
“五哥说话还请慎重一点。”楚少霖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顾少松痛苦的质问,一双凤眼冷冷的看着他:“不论你说什么,懊悔什么,怨恨什么,都改变不了即成的事实,舒儿她是我的王妃,即将会是我孩儿的母亲!”
若是顾少松真的在意秦舒,就不该把自己这样有悖伦常的感情表露出来,这回对秦舒造成极大的伤害。
“现在舒儿危在旦夕,我急着救她,顾不上跟你说这些!”楚少霖把顾少松拉出来还有着另外的原因:“想要救她的话,我需要你的帮助。”
顾少松闻言愣住,需要他的帮助?他……能够救秦舒?意识到这一点,顾少松顿时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沾着雪沫子和土屑都没有来的及拍掉:“你说,我要怎么救她?”就算豁出性命去,他也心甘情愿。
楚少霖虽然对他这种表现心中很不舒服,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秦舒:“我记得还没有离开顾家的时候,舒儿就曾经被魇镇过,差点在睡梦之中醒不过来了。”
“什么?”顾少松听的大吃一惊,这样针对秦舒的事情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随后就把怒气放到了楚少霖身上:“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做好防范,让她,让她出了这样的事情!”
楚少霖一个淡淡的眼神就让激动不已的顾少松安静下来了,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没什么立场去干涉。
“既然在顾家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因为镇北王和王妃这个身份才对付她的。”很快的从狂热情绪里面退出来,顾少松终于恢复了名满京城的顾五郎的模式。
“王爷!几位神医有请。”喜鹊红着眼睛走过来,焉答答的低声说道,秦舒出了事,喜鹊好像没了水分的花儿一样,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楚少霖随手拍拍喜鹊的肩膀,转身进了屋,正好遇上一脸凝重之色的宁策,被他一把拉住:“你老实说,舒儿是不是受了你的连累?是暗中针对镇北王的人?”
楚少霖一脸正色的看着宁策:“舒儿出了事情我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我恨不能代替她躺在那里危在旦夕才好,但是舅舅,我很确定这绝对不是冲着镇北王来的,事实上我还没有成为镇北王之前,舒儿就已经遇到过魇镇的情况,只可惜我们那时候没有查到任何问题。”
“以前就发生过?是还在顾家的时候?”宁策顿时拧紧了眉头:“据我所知,咒术这种东西要是想起作用,施术者和被施术者是绝对不能距离太远的,距离远了就不会起作用了。”
“所以说,这个暗中下手的人应该就在附近?”楚少霖心中开始思量府内的人,因为新近开府,有时跟顾家闹翻了的,所以公主府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满,还差的不少,排查起来也很容易。
跟着他们从顾家到了公主府的人其实就是秦舒陪嫁的这些人,顾家的人楚少霖一个都没带过来,秦舒陪嫁的这些家人都是宁氏特意留给女儿的,不说忠心不二,也绝不会冒出谋害主人的心思来。
何况秦舒眼下成了王妃,她的身份越高,能带给那些人的利益就越高,那些人更加不会犯傻的谋害她。
“也就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是顾家的人?”楚少霖能想到的,顾少松自然也能,他追上来就听到了宁策的话,一想就明白过来了,如今公主府都是秦舒的人,他们没道理谋害她,问题就只能是出在顾家了。
想到楚少霖说之前在顾家的时候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自己方才还质问楚少霖没有保护好秦舒,结果事情却是出在自家,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当面打了一巴掌一样。
“我会调查清楚的!”顾少松握紧了拳头,指节都在啪啪作响,那个在暗中谋害秦舒的人,他一定要亲手揪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楚少霖回头看向宁策:“舅舅最擅长调理身子,舒儿昏迷不醒,我不放心她,唯独舅舅是最可信赖托付的,我不在的时候,希望舅舅多费心。”
“这个不用你说。”宁策虽然心情很差劲,对楚少霖这样的态度倒还算满意:“那是我的外甥女,我当然会照看好了。”
“等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文清和莫离两个人都走了出来:“就你们两个,对咒术什么的根本就一窍不通,就算对方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察觉不到。”
“如此甚好。”楚少霖心中微微放松了一点,有了他们的帮忙,一定可以很快的把那个人给找出来,然后……惑人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来,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触了他的逆鳞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鸢公子很快就得到了这里的消息,手指优雅的托着一个波斯来的高脚水晶杯,里面注满了来自西域的葡萄酒,瑰丽的色彩看一眼都会让人忍不住的迷醉:“晚了一步吗?没关系,楚少霖会解决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