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安心想来想去,只想到这样一个办法,安阳候势必是不肯把正妻之位留给她了,既然如此,不如退而求其次,平妻,也不是不可接受的。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居然敢要求侯爷平妻之位,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安心很有自信,只要罗盛出面帮她求了,太后就算已经厌弃了安然,可是对她一个小小的庶女未必就会在意,看在罗盛的面子上,也为了显示自己对曾经服侍过自己的安然的看重,小小一个平妻,她不会在意。
然后,泰熙帝早就对安然存在着那样暧昧的情愫,爱屋及乌之下,对自己这个安然唯一的妹妹诸多关照也是顺利成章的,到时候成了平妻,有泰熙帝在后面撑腰,未必就会比太后赐婚的田心逊一筹。
更何况,对于该怎样把握男人,尤其是罗盛的心思,她自信可比田心驾轻就熟多了。
罗盛的表情有了微微的缓和,安心还算是识大体的,虽然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平妻?堂堂侯爷的平妻,是她一个卑微的庶女可以奢望的吗?
说穿了,罗盛就是把安心当成了一个用于调剂的玩意儿,根本就没打算给她什么名分地位。
安心悄悄的打量着罗盛的表情,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冰凉的指尖摸索到罗盛的颈部,尖尖的指甲在他颈上划出几道痕迹:“姐夫?你怎么不说话呀?我跟了你这么久了,你总得给我个交待吧?姐夫你这些年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里面可有不少都有我的功劳呢!”
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都清楚,证据我也有,你要是不想咱们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最好就拿出诚意来。
罗盛是个聪明人,他听出了安心的弦外之音,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你威胁我?”
“我怎么舍得威胁姐夫你?”安心将自己的身躯凑上去:“我都已经是姐夫的人了,我好,那还不就是姐夫你好吗?再说,一个平妻,换我手里这些东西,不是很划算吗?我过门之后,还是可以帮助姐夫你去做一些你不方便的事情,太后跟皇上都不反对,难道姐夫你还不高兴吗?”
罗盛脸色难看的很,对怀里那个柔软滑腻的身体也提不起任何兴致了。
宁寿宫里,林太后才对孙朝海吩咐完让安心去庙里为安然诵经,话音还没落,就有内侍匆匆的跑来报,安阳候罗盛求见。
“安阳候不是应该在家里闭门思过?”泰熙帝闻言皱起眉,怒意明显的呈现在脸上:“看样子安阳候对于朕的旨意,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啊!”
他本想将林太后养的这条恶犬一举除掉,却被林太后横插一手,硬是保住了安阳侯的爵位,他勒令罗盛闭门思过,这混账居然还敢大喇喇的跑来求见太后,是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皇上了吗?
林太后唇边微微泛起一丝笑意:“嗨,这闭门思过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听说了自己的未婚妻差点遭遇不测,安阳候怎么可能还待的住?丫头啊,这安阳候可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值得托付终身的,你看,这不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
秦舒估摸着顾少霖那边的动作,安心也该得到消息出招了,这个时候罗盛忽然进宫来,真的会如林太后所想,是来关心田心的?
她心中暗暗冷笑,希望到时候林太后别被直接气晕过去才好。
罗盛进宫之前狠狠地洗了好几遍澡,身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熏香,总算是把一身的酒气给压了下去,只不过那浑身的香味儿也足够惹人侧目了,所过之处不说香飘十里,也惹得不少内侍宫女打喷嚏。
林太后也忍不住皱了眉头,没好气的骂道:“你是从花粉里打了个滚儿还是怎么着?这香味儿,怎么就没把蜜蜂给招来?”
罗盛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一大堆请安问好的话送出去,林太后脸上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下来:“你不在家好好闭门思过,跑这里来干什么来了?”
罗盛被安心拿捏这着把柄,万般无奈之下才进宫来为她这个平妻的事情努力,也不是没想过杀人灭口把证据毁掉,可是安心也不是傻子,东西她根本就没放在身上,她要是出了事儿,那些东西可就真的会被宣扬出去了。
但是,安阳候匆匆进宫的时候却不知道,宫里面还有自己正派的未婚妻在场,而且因为一件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冲突,已经跟安心对上了。
注定了要悲催的安阳候把给安心求平妻的事情这么一说,忽然发觉宁寿宫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简直可以说是落针可闻,那种压抑的安静让他心里忍不住的打鼓,好像有什么超出他控制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太后!”一片安静之中,忽然一个女子带着泣音的声音响起来,田心已经跪倒在地:“太后,臣女自知蒲柳之姿,不敢高攀安阳侯府,求太后怜悯,就撤了之前的赐婚,让臣女回边城去吧!”
林太后一张保养得当的脸已经不是狰狞可以形容的了,她抓起自己最为钟爱的珐琅瓷杯毫不犹豫的冲着罗盛的脑袋就砸了下去:“罗盛!”
罗盛已经被忽然想起的女子哭声给惊的呆了一下,脑筋还没转过弯来,一个瓷杯就忽然噼头盖脸的砸了过来,他还没回过味儿来,下意识的一躲,随后忽然反应过来这是谁砸下来的,躲到一半了,又硬生生的把身子收了回来,可惜那瓷杯已经飞了过去,落地变成了一堆碎瓷片。
他居然还敢躲?林太后怒气更盛,若不是当着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