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先生所言之韩申,莫不是上次咸阳之城,曾出手相助的卫人韩申?”
忽而,一侧跪立,静听殿下同田光之言的鞠武神色一动,韩申之名,自己不陌生,上次前往营救殿下,便是有墨家与农家相助。
当时曾听得墨家之人言语,有一位剑客为韩申,当时自己也与之相谈,但却没有细言,后来,在咸阳救出殿下之后,其人便是离去。
并未与他们同出函谷,不然有韩申相助,他们离开秦国,当更为方便,事后,自己也曾与殿下提及,或许殿下已经忘却。
“不错,正是卫人韩申,其人乃是卫国大侠公孙羽的大弟子,得了公孙羽的亲传,无论是武道修为,还是才学见识,都非寻常的侠士能够媲美。”
“将殿下从咸阳救出,此人也曾助力,但后而离去,周游列国,精进修为,近来,其身形多在南楚、三晋之地,其名虽不显,但事迹多矣。”
迎着鞠武看过来的问询目光,田光给了一个确切的回应,原本以为自己说出韩申之名,太子丹会知晓的,不曾想,竟然忘却了。
哎,义利之用,太子殿下也不能够免俗。
但如今的诸夏间,若言反秦之心最重者,当属燕国太子丹,齐国一脉虽为自己的宗族本源,但自从燕国破齐之后,便已经一蹶不振。
三晋之国中,赵国再次被秦国打败,韩国沦为藩臣之国,魏国虽在变化,但留给它的时间怕是不多了,南楚之地,仍旧处于政乱的状态。
昊天还真是偏爱秦国,秦国一日日的强大,山东六国一日日的孱弱,如此之际,也只能够兵行险招了,不然,最后的结局田光实在是看不出有何变化。
正好,燕国大夫鞠武与自己透露这般消息,当合心意。
“是他!”
“太傅这般一说,丹似乎有些印象,其人颇为低调,碍于当日从咸阳离开,丹未曾与之详谈,惭愧也,想不到此人竟是大才。”
“先生当为丹详细一论此人也。”
燕丹神色有些惭愧,从咸阳逃出,出函谷关的时候,最为感激者,当为皇阿,非其出现,怕是根本不可能离开函谷关。
对于其他人倒是有些忽视了,现今被太傅有意无意的点出,摇摇头,身躯挺立,对着田光再次深深一礼,既然曾经有过交往,更加妙矣。
“自该为殿下细细一说。”
“对于韩申,在下也是经过一次次的了解,也知其人最符合殿下的心意,数月之前的南楚之地,楚人凭吊左徒芈原,田光往之。”
“后,忽闻有斩蛟之士,细细问询,才探知……”
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推荐韩申,太子丹一问,田光拱手回礼,随之,便细细的将自己所知的韩申之事清晰到来。
无论是南楚之地,传闻的斩蛟之士,还是去岁在卫国卫元君府邸一观其人纵论之术,还是身为游侠,除暴安良之事,娓娓道来。
这些事迹,彰显其勇武!彰显起才学!彰显其刚毅!
燕丹在一旁侧耳聆听,一侧的烛光摇曳,闻田光介绍之言,头颅不住的点动,面上不住的为之笑意绽放,果然,比起自己收拢的三人,强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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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咸阳西城的文武重臣府邸区域,自从秦王政遂了韩非的心愿,再加上周清的建言,韩非便是成为周清麾下的学宫助手。
官位左丞相副手丞,执掌文信学宫、长信学宫的改造之事,历时多日,文信学宫的改造即将完成,待整体规划结束,便可正式开门。
天色暗淡,韩非同诸人分离,返回自己的宅院所在。未几,又是便装从宅院而出,南下尚商坊,前往琦红楼,那里是咸阳城内一处宵禁时间略晚的区域。
寻常商铺,在酉时刚过,便关上大门了,但有些地方终究特殊些许,延长到子夜时分,一路而过,路上已经有了秦兵巡逻队伍。
轻车熟路,从琦红楼的后门而入,手持令牌,入一处普通的庭院所在,刚进入其内,迎面便是一道身着浅红色裙衫的妙龄少女近前,神容之上满是焦急。
一侧还有一道风姿涌动的紫色身影,踏着轻缓的步伐,近前数步,美眸直视韩非,虽未出声,但言语间已然说明一切。
“他现在被关押在咸阳国狱之内,以我现在的身份,还不能够接近他。”
半个月前,秦赵交战的文书便是先一步传回咸阳,朝会之上,秦王甚是欢悦,一战而下,不仅击溃了赵国十五万兵力,还俘虏了八万。
绝对是近年来对赵国出兵的又一次大胜,除此之外,还俘虏了赵将廉颇与其余军将,使得赵国之内更是将才短缺,下次攻赵,当更为容易。
五日之后,有关的重要俘虏和人犯押送之咸阳,送入国狱深处,其中便是有着卫庄兄,当时看到文书上的名字之时,韩非是异常惊讶的。
以卫庄兄的性子,是决然不会掺和秦赵交战的,但他却在关键时候,想要从武真君手中带走赵将廉颇,如此,堪为重罪。
而此刻,更令自己没有想到的是,紫女与红莲竟偷偷的跑到咸阳来了,也不知道紫女使用什么手段,二人暂住风月之地琦红楼之内。
于卫庄的消息,也没有对二人隐瞒,也隐瞒不了,怕是以紫女的渠道,应该比自己更早知晓此事,今日一探,没有任何收获。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廉颇身边呢,哥哥,他根本就不认识廉颇,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