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宋潇雅有些不忍的答了一句。
皇后挥挥手,刚才那个宫女便带着宋潇雅出了正殿,绕到后方的一座偏殿,便见到路梦舞坐立不安的身影。
见到宋潇雅终于来了,路梦舞拉着她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什么路桐嵩开府了,却不肯接她出去啦!什么南疆和南越有什么好玩儿的啦!什么小雅当了县主就可以出入各种聚会了,她总算不会孤单了啦!……
宋潇雅很是理解被关在宫中的女子的寂寞,特别是路梦舞这样爱玩的年纪和性情,所以便打起精神跟她讲自己这一路的见闻。当然更多的是讲九城的瘟疫,百姓的艰难,让这深宫中养尊处优的公主不要以为自己就是最惨的那个人。
路梦舞听到九城的惨状,呆了半晌,“我还以为自己整天被关在宫中没有自由就很惨了,却原来……锦衣玉食的我到底有什么好抱怨的!”
宋潇雅偷偷笑了,看来这思想教育工作做得不错。
终于,眼看天色开始暗了,路梦舞才恋恋不舍的让人送了宋潇雅出宫。临走还不断嘱咐一定要给路桐嵩带话,让他来接自己出宫玩儿。
九婴依然等在宫门外,宋潇雅惊奇的发现莫流离也在。
“大哥不是整天呆在屋里研究药方么?怎么肯来接我了?”宋潇雅笑道。
“出来买点儿东西,看着时间不早了,顺道过来看看。”莫流离回答,脸上的神情有些欣喜。
“姑娘上车吧。”宋潇雅这才仔细看了看九婴,发现他自从有了刀疤以后便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也有了一丝笑意。
诡异!宋潇雅狐疑的看看九婴再看看莫流离,这两人绝对有问题。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隨宁苑清愿堂的书房中却还是灯火通明,叶筝盯着灯火沉思,白泽则是守在一旁,脸上的神情比前些日子轻松很多。
阮若烟来了好几次,都以王爷公事繁忙为由被獾幕の览沽嘶厝ァF得她一张娇媚动人的脸都变了形,砸了对菊阁的好些物件儿,又罚了小青和小红跪在院子里清冷的青石板上。
闻讯而来的杨嬷嬷径直将小青和小红带走,气得阮若烟大骂,但是她见不到叶筝,却也无可奈何。
“第一次见面,是她救了我的命?”叶筝仿佛神游天外一般。
“是。”白泽认真的回答。
“我的寒毒也是她拼了性命解掉的?”
“是。”
叶筝摸出自己珍藏在腰带里的那只火红小狐狸,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珍惜这么个并不值钱的络子,一直以为是娘亲留给自己的儿时记忆。“这真的是她送给我的?”
“是。”白泽的嘴角抽了抽,“宋姑娘经常叫主子狐狸精。”为了帮助主子回忆,他也是拼了。
“狐狸精?”叶筝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那我都叫她什么?”
“当着外人叫小雅,私下叫潇潇、丫头,呃……媳妇儿……”白泽的脸微微有些泛红,这么羞耻的话怎么能让他如此纯洁的少年说出口呢?
叶筝眼中的笑意更深,“她做出了洗衣机,她做出的胭脂水粉风靡定都,她挽救了清风楼……她还会说精彩的故事……白泽,她都说了些什么故事?”
“宋姑娘说了个故事叫《射雕英雄传》,本来还有什么侠侣什么的,后来发生的事太多就没继续说了。”
叶筝想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故事怎么说的,你说来听听。”
白泽张口结舌的憋了半天,最后低下了头,“属下不会说。不过王爷手里有一家正气茶楼,每日里都会说书,说的就是射雕英雄传。因着宋姑娘这些日子不在,没有新的故事,所以一直在说这套书。如今都说第三遍了,每日里还是爆满,座位供不应求。”
“这么好听?”叶筝不禁满是憧憬,“明儿,你就陪我听书去。”
“是,主子。”白泽回答得特别有精气神。
“至于阮若烟那儿。”叶筝神情一变,一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涌起一种难言的情愫,一种想要见她的冲动。
“主子。”白泽大声喝道。
叶筝微微一凛,体内的热度似乎降了一些。他苦笑道:“真的还必须去应酬她吗?那种情感哪怕不属于我自己,却也真的难以控制!”
白泽无奈的摊摊手,“莫公子说了,若是情降不解,主子就必须应酬她。”
莫流离其实也是听玉冉说的,阮若烟对叶筝明显是动了真情,以她那偏执的性子,若是知道叶筝已经知晓真相并着力摆脱,怕是宁愿自杀也要带着叶筝一起去死。所以只要情降一日不解,叶筝就必须得跟阮若烟虚与委蛇。这对他来说不啻为一种极大的折磨,明知自己是被下了降头,却无法控制对她的迷恋,是个人就会被弄成人格分裂。
不过莫流离也给了他一**药丸,说是他这些日子专门为这事儿研制的。其实别的功能没有,就是加大了清神醒脑的功效,只要叶筝在见阮若烟之前先吃上一丸,在头脑更加清醒的情况下,抵抗力自然也就更强一些。
叶筝想到大师兄扔给他这药**时眼中的鄙夷之色,就觉得憋屈。他自然也为自己当时的疏忽懊恼不已,眼神一黯,他绝不会放过那个女人,还有阮何玉,他相信阮何玉定是知道整个计划的。
他们宁愿放弃一次对付定南军的机会,也要让阮若烟得到自己,这后面定然还有算计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