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夕晓同学完全不愿意帮我们的话,那么这次灵异观察社只能咱俩秘密行动了呢,狗焕。”
“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夏沫点点头,“确实人有点少,不过……嗯,怎么说呢。我夏沫好歹也是一个强大的幽灵美少女,要解决小雪的问题,我觉得应该从她周围的人入手,这样不是更快一点?”
夏沫问完这句话突然就意识到了这是白问——所谓路明雪,不论何时都是包括了夕晓的——以夕晓发散,或许整个灵异观察社社团、或许两人独处,
但是……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了。
路明雪是一个孤独的人。她之前也说过类似孤独有关的话语,林焕现在也只是依稀记得,
寻求理解而不可得。
这似乎是路明雪对于孤独的定义——
所以,林焕并不觉得这样去定义路明雪同学,有什么违和之处。
即使夕晓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他们彼此之间依然更像是一种相互依赖的关系,或许所有人都早就明白,无论有没有夕晓的陪伴,路明雪始终是一副孤独的状态。
骄傲的孤独者。
就仿佛她的前辈,《大春物》里的雪之下雪乃那样。
“嗯……我还是想找夕晓好好谈谈,她一定愿意告诉我一些事情的。”林焕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那我就……”夏沫顿了顿,“继续监视小雪所在的班级?这个我经常做,很拿手的噢——”
这种事情,究竟有什么是值得炫耀的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校庆的排练仍旧在继续,虽然基本的节目上工作已经安排地差不多了,但是后期的处理也十分重要,这包括林焕的舞蹈水平,相关的道具器材、如何增添一些节目效果等。路明雪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指出了彩排时她感觉不妥的几个舞步和动作,已经又开始有了微调的打算——尽管那将大量耗费她的时间。
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呢……路明雪。
林焕明显感觉到夕晓的笑容变得苍白了许多,尤其是当路明雪不在场的时候。
“这样好吗……”林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明明之前说了彼此要更坦率一些的,结果在路明雪同学的问题上,我觉得作为知情人的夕晓你,有一种把我排除在外的感觉……”
对不住了……夕晓。
尽管明白夕晓绝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还是决定用自爆的方式来迫使夕晓吐露真心。
夕晓的目光有些惊愕,她赶紧解释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夕晓偏过头去,她看上去也很让人揪心,夕晓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小雪好不容易才接受的,林焕同学……
拉帮结派……吗。
人类是各种意义上的群居动物,即使是活得高傲无比的路明雪,也会有夕晓的陪伴,也会和家人相互扶持,这无非是圈子大小的问题——但是对于朝夕相处的校园圈子而言,圈子是否宽广,也就代表着一个人的受欢迎程度。为了维持圈子的稳定发展,经常需要有一个人来扮演这样的角色,团队才会继续向前推进。
大老师在春物里前期解决事件的方式,大多就是这样的自爆流——把自己塑造成那样一个,转移仇恨,然后将问题消灭,继而完成一个。
但是大老师的伟业,林焕没有这样的觉悟去实践——老实说,没有存在感倒是小事情,倒是被一群人敌视的感觉,会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相比于大老师的“没有存在感”,林焕更觉得那是一种“被人敌视而刻意无视”的存在感丧失症候群,除非内心无比强大,否则很难忍受这样的排挤。
现在的路明雪似乎就有这样的倾向,从运动会那时侯开始,林焕就渐渐地有些了解了路明雪平日的态度——她看不惯那些平日里没有努力却在赛场上用泪水博取同情和支持的人,即使人人在心里也都有这样类似的想法,也都会表现出和谐的一面,指责路明雪的话说的有点过了。
路明雪同学不会说违心的漂亮话。
她是表里如一的存在。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不被这个崇尚集体主义、宁可维持“伪物”而存在的团体所包容。
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下,林焕想要免除路明雪的困扰,只能依靠特殊的力量来收集更多的信息,从中找到解决的办法才可以。
但是,夏沫这次去侦查的时间,好像有点久了……
有点担心的林焕甫一出教室,就被连滚带爬跑回来的夏沫撞了个满怀。
“呼……好疼啊,你干嘛?!”
林焕和空气互动的逼真动作吓到了一旁的路人,“???你说我吗?”
“啊……没有没有,我在练习小品。”
“你怎么一天到晚不是在练习话剧就是练习小品,社团活动……很辛苦吗?”
林焕手里似乎拽着什么东西,他摸着头和对方敷衍寒暄了一阵子,随后便拽着夏沫去了外面的空地。
夏沫从头到尾都是闭着眼睛,瑟瑟发抖地挽着林焕的胳膊,学起阿bō_bō的招牌动作,眼里饱含泪水。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本身又不会被抓到,你怕个鬼啊……”
“真的……真的有鬼啊!”
夏沫一惊一乍地,突然睁开眼睛冲着林焕大叫,“我在小雪的教室里看到一只真的鬼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指望自家这个笨蛋青梅竹马能带好消息回来的林焕心想,我真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