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掌门,你自己胆小怕事就缩到后面去。我韩家三长老无故被人杀害,我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暴徒。”
“哦呦呦,无故,又是无故,你们还真是擅长使用这个词。不过你们的语言怕是狗教的吧,他要杀我,这还不算理由?”
风邪不屑地瞥着他们,一手揣兜,另一只手却是不知从哪儿摸出一颗果子塞到了自己嘴里。
“他要杀,但还没杀,现在杀了人的是你,居然还敢在这强词夺理!”
韩家那人正义凛然,他这话看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风邪要杀谁从来就不管什么理由,杀了之后更不会解释什么缘由对错。
“韩心午,你行了啊,老子在这儿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叫要杀没杀,想杀人就要有被人反杀的准备。合着只准你们杀人,不准人家反击,你们韩家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雷掌门,这是我西川内部的事,你们东洛还是在一边旁观的好。”
“这会想起来我们是东洛的人了,刚才白昊天支持你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活到猪身上去了。”
风邪吊儿郎当地杵在那儿的,那枚青果在他嘴里胡乱滚了两圈,然后滚出来,只剩下核。
没想到,这种状况下居然有人站出来替我说话,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子必有其父,雷耘豪这老子,还不错。
“韩长老,雷掌门,大家稍安勿躁,老朽刚才仔细思量,觉得未掌门说得不无道理。这少年不一般,他今日作为更是不一般,不如我们先搞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柯尘你是脑袋进水了吧?刚才不问,现在他都杀了人了还管他娘的怎么回事?杀了他,一了百了!”
“武掌门,你冷静一下,想想清楚,这少年,恐怕不是我们说杀就能杀的啊。”
终于又有个聪明人冒出来了,不过可惜,这个人聪明不聪明也没差。他是大藏阁的。
“喂!你们说够了没?我可是当事人,你们把我晾在旁边自己说个没完没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手掌生杀大权呢。”
风邪清朗的声音突然出现,他右眼微微眯着,嘴角轻轻扬起,明明少年人的模样,偏带着资深江湖人的曲折邪魅。
他这一喊,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之前断断续续的注意力突然凝聚,像是无数聚光灯全都照了过来。
他轻轻松松躲过了形意门掌门一击……
他和张家天阶巅峰过了二十多招丝毫不落下风……
他抬手之间杀了天阶修为的韩家长老……
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面对这么多掌门长老的生杀予夺居然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那看戏……
天啊,这哪儿是一个少年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儿!我们刚才一直讨论要不要废了他杀了他,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居然根本不觉得我们有能力做到这一点。还有茅山谷希子、长青门张玄通,他们的态度确实不对,现在想来,这少年之前打伤形意门弟子倒像是故意惹事了。
一瞬之间,所有人如遭雷击,他们怎么也不敢想,怎么会有一个少年修为精湛到如此地步,现在说他是天阶都没几个人会怀疑。另外,之前未晓武显然已经看透这点,他还说若是有那么一两家有仇的,让他卖个面子之后解决。
这么说,他是故意找茬,来寻仇的?
这少年到底是跟谁有仇?
人群一下子安静,每个人都把风邪的样子仔仔细细看了不下十遍,但没有一个人感觉自己是那个和他有仇的人,甚至见都没见过。
这些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包括之前叫嚣得最厉害的武极庄、白家、云家等人,但柯尘的一个举动又将他们带进了深渊。
“小公子,我大藏阁自问从未见过你这等英才,今日之事我们就不参与了。”
柯尘和善地说着,甚至抱了抱拳,他招了招手,已然摆出了立刻离去的架势。
风邪眯眼一笑,原本拿着一颗青果的右手突然一抬,竟将那颗果子丢了出去。
柯尘眉头紧锁,山神躲避,谁知左边又现一团青蓝的影子。
“小公子这是何意?若是我大藏阁之前得罪过你,你大可说出来是哪个弟子,何必把事情闹成这样?”
“柯尘,现在大藏阁是你做主吧。”说着,风邪身影一斜,转瞬间已将右手扣住他的脖子。
“这位小公子,停手吧……”
“停手?为什么停手?”
风邪笑脸一扬,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头拄着根木头摇摇晃晃站了出来。
他身上带着浓浓的各种药材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微香,微苦。身边,七八个少年男女紧随着他,像是担心他一个不小心跌倒好随时扶住。
“风邪,他是淳于鄂。”慕凌天飞身而至,眉头微蹙。
“三公子啊,小老儿不知道慕家何时有了这么一位小公子,不过看在我曾两次出手帮慕老先生诊治,不如咱们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商量个双方都合适的解决办法如何?”
说着,那淳于鄂和善地笑着,走了过来。
“舅舅,他认识你?”风邪微微侧了侧身,问道。
“我以为他不认识,毕竟我也不常在家,可能是第一次他帮老爷子施针的时候偶然见过我。不过他只知道慕家背景神秘,可能不知道我们是昆仑的人。”
听了慕凌天这话,风邪心中一沉,不过倒不是担心淳于鄂识破慕家的昆仑身份,而是再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