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昴流说道:“这些金箔是87年的时候重新换新的。”
沈韵想到当初赤司来介绍的时候,从容不迫地说道:“我们家当时捐了一笔换金箔的钱。”
所以当时赤司家的小少爷可以得到寺里的知客僧全程陪同,想必也是有此渊源。
毕竟是日本三大财阀之一的继承人,得到全程陪同的优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皇昴流给金阁寺揭底的时候,沈韵看了一下周围,寺里的僧人没有注意到这里。
“还好还好。”
沈韵叹气。
皇昴流不解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沈韵说道:“你这么揭人家的老底,就不怕人家和尚跑出来赶你出门?”
皇昴流刚想说什么,沈韵之前还以为没注意到这里情况的僧人却突然冒了出来。
对方还在发笑。
沈韵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皇昴流却惊讶地开口:“你是……花开院……雅次先生?”
沈韵觉得这张脸自己在哪里看到过,在听到“花开院”这个姓氏后,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诶,这不是……我记得,花开院是阴阳师吧?”
怎么出家当了和尚?
虽然天海是个和尚但是听说以前也是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啊?
说起来这个国家的和尚和阴阳师之间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我完全弄不懂啊。)
夏目贵志一脸状况之外的神情。
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已经出家了。”花开院家的青年剃了个光头之后,和之前长头发的样子差别太大,“过几天就要去高野山修行了。”
皇昴流诚心实意的祝福道:“一路顺风。”
花开院家的青年道了谢后,又向沈韵鞠了一躬。
“之前得您相救,一直未曾有机会表达谢意。”
沈韵摇了摇头,侧身拒绝了这个道谢。
“不不不,我没帮上什么忙。”
对方却说:“如果您没有……”拿到天生牙的话,我就已经死了。
但是这些话却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毕竟天生牙这种至宝还是永远的消失比较好。
神明所有之物,一但现世,只会引来祸端。
(之前的黑暗武斗大会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
当然,这些事情都和出家人没什么关系。
“那个,雅次先生,”皇昴流不太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听说了对方被天生牙救回来的,“花开院家这几年的情况,您了解吗?”
花开院雅次摇了摇头,苦笑道:“略有耳闻。不过……能力不足,自当退下,让能者居上。”
花开院家守着京都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不放,虽然有着封印羽衣狐的历史责任,但这个责任是德川家看在天海给他们的,德川家自己都落幕了两百多年,花开院家还能多占了京都这些年,已经算是赚到了。
现在只不过是被打回了原型而已。
皇昴流叹气。
无论如何,自己成长的过程中一直存在的花开院家,就这么从京都落幕,实在是让他感触万分。
和花开院雅次道别后,沈韵才问道:“阴阳师也能出家当和尚吗?”
皇昴流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花开院家以前就出了一位相当有名的天海和尚。”
沈韵和夏目贵志听到这个说法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皇昴流忽然想起来,这两人对阴阳师的世界一无所知。
“天海和尚……就是那个德川家康身边的……”
夏目贵志张了张口,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以为那只是小说里面的虚构人物。”
沈韵则在一旁纠正说道:“不,历史课上讲了这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她又苦恼起来,“但是历史老师说,这个天海和尚并没有多厉害啊。”
怎么会是花开院家的阴阳师?
搞笑吗?
不,这个国家的历史怎么学得下去?
沈韵叹气:“我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历史笔记啊。”
夏目张了张口,试着转移话题:“那个,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去吃晚饭了吧。”
三人的午餐是在寺内闲逛的时候随便解决的。
这次金阁寺的旅行因为遇上了皇昴流在花开院家的熟人,故而匆匆告终。
既然风景没怎么看,那么就去吃点好吃的东西吧。
沈韵介绍:“我知道一家做的东西很好吃的料理亭,我们去那里吃吧。”
她之前还特别找赤司帮忙预约了那家店。
虽然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兴致不高,但是他还是帮了忙。
作为交换,沈韵下周要去东京旁观赤司少爷的“模拟联合国”的讨论会。
(明明有那么多的女孩子愿意去当拉拉队,偏偏要拉上自己这个村姑青梅,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炫耀心态?)
对财阀家的少爷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提前半年预约。
三人来到了“鹿有亭”。
自然是点了料理亭自豪地本家料理。
老板娘带着三人穿过了长长地和式走廊,来到了一件靠着荒川的隔间。
拉开靠着荒川的那扇门,庭院外就是荒川。
夏目看着房间内的陈设,有些心惊肉跳的将猫咪老师从随身的行李包里放了出来。
“猫咪老师,”夏目小声的说道,“这里不能带动物进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