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沈韵知道这个女人发现了什么,她一定要问出来。
对付过滕秀星这样杀人魔的沈韵很快就找到了解决方案。
如果沈韵想要获得一个人讲出隐瞒内容的好感,只要她想,就没有做不到的。
西服女很轻易的就被沈韵攻破了心里的防御线。
原因非常简单。
她是的场一门挂名的灵能力者,虽然能够驱使式神,也可以看到妖怪,但是自身的实力却和的场一门的本家人相差太远。
不然这种工作也不会轮到她来。
于是沈韵在和西服女道别前,已经得到了她想知道的阴阳道的情报。
因为之前她的无知,除了用钱砸出来的的场一门外,其他家的阴阳师根本不会理睬沈韵这种“门外汉”的通话。
于是沈韵开始新一轮的情报收集。
从的场一门派遣过来的专业人士实力提高的份上,沈韵可以判断自己的做法没有问题。
她知道那群其实是式神的目标们的出现地点。
自然是滕秀星的学校。
他们在晚上闯入教职工的办公室,为了取走滕秀星的个人情报。
如果将一个普通学生的学籍取走,并且有足够正当的理由,比如父母转职之类的原因,那么学校是不会去管学生会去什么学校就读的。
只要手续正常,就不会有人追查。
不会有人追查,也就是说,只要保证官方数据库中的数据更新,一个人就可以轻易地消失。
这是毫无疑问的——灭口行为。
沈韵极其讨厌这种做法。
不知道她不会去管,但是知道了她就不会见死不救。
真是好笑啊,大概全社会都想要“杀人魔”的反社会人格的滕秀星死,但是只有沈韵知道他是自卫反击,并且还是一位倒霉的受害者。
他可真惨。
明明被困在一日循环的时间循环里面,但是沈韵却开始同情起别人了。
在通过的场一门了解到了阴阳道里的门门道道,并且完全背下了那群纸偶的运动规律的沈韵,已经可以轻松的扮演一个“我了解”的圈内人士。
而不是一个普通的灵异世界爱好者了。
所以在见到皇一门派出来的年轻少主时,沈韵的表情毫无动摇,甚至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g……没想到皇一门会派自己的少主大人来啊。”
被沈韵讽刺的皇一门少主,是一个看上去只比她年纪大上几岁的少年。
其实只是正好来东京帮北都买东西的皇昴流,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皇一门会派自己来。
他是被自己的祖母派过来的。
当时电话那边祖母的声音,实在是严肃地让他心惊肉跳。
“请您介绍情况。”
沈韵面无表情的回答:“我花的钱可不是丢水里的。”
皇一门的年轻少主回答:“请您放心,皇一门不会让您失望的。”
沈韵冷笑一下,指出了一个方向。
“往那里走。”
皇昴流看到她所指的方向,心中一惊。
委托人是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生。
委托人的身上,汇聚了庞大的灵力。
那些灵力如同天女的羽衣一样“穿”在她的身上。
她……到底是什么人物?
沈韵见识了不少阴阳师的手段。
但是没见过皇一门的少主那么炫酷的手段。
日本人翻译问题上造成的翻译内容差异,导致了这个国家阴阳师的八字真言是“临兵斗者,皆正列在前。”
比起之前仗着式神、念真言的人干掉这群纸偶的手法,皇一门的少主只是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指向了纸偶的方向,轻轻的一划——
这些纸偶就化成了碎纸。
低调的炫酷手段。
“皇一门可真了不起啊。”
她讽刺的人设不能变。
不过还是笑了起来。
“真了不起。”
皇昴流看到了她重复同一句话时的笑容,无法忍耐的心跳加快。
在羽衣的承托下,沈韵就像是月宫下凡的天女。
她根本不需要长得好看。
光是她身上的那庞大的灵力,就具备了足够的吸引力。
对灵能力者和阴阳师来说,面对她,就像是站在蘑菇蛋爆炸的中心。
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甚至死无全尸。
明知会死,还是要留下。
如同扑向火光的飞蛾那样,义无反顾。
那么,下一次,该找哪一家的阴阳师了呢?
沈韵在晚上回家的时候,心中思考着明天的想法。
但是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今天见到的阴阳师所做的事情。
皇一门的少主只需要手指在空中一挥,就能像是挥舞长刀一样,将纸偶切成碎片。
沈韵向前伸出了手,指尖在空中一划——
前方的树上无风落下了一大片的枯叶。
“啊,如来神掌。”
这是巧合吧。
毕竟她可是知道功夫里面的少年周星星被乞丐骗去买了那本如来神掌功法之后,到底是为什么认为自己学会了这一门神功的。
但是枯叶里混杂了一个“人”也掉下了树。
那是个穿着运动服的男高中生。
他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沈韵喊道:“喂,你怎么随便攻击我!”
“你是谁?”
沈韵一脸茫然。
“我是夜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