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言情总裁>春时恰恰归>67、第六十七章(没复制完)
郎念书、阿翎娶亲,我问你,可有为我们儿女筹谋?”

何栖还道他要说出什么来,又气又笑,一抬下巴:“都头拿我取笑,又不怕泰山了?”

沈拓笑起来:“泰山大人之心必然与我相同。”又伸手呵痒逼问,“娘子,你只说愿不愿生小郎君小娘子?”

何栖笑成一团,讨饶道:“生……生,郎君说要如何便如何。”她又躲又逃,发丝凌乱,唇角微翘,眉染笑意,寻隙拢了拢微汗的头发,挑眉道,“岂是一人可成之事?”

沈拓血气方刚,哪容这样挑衅,笑:“放心,两人之事,再不会让娘子一人力担。”

窗外朔风过枯枝,屋内春意满绣帐。

沈拓本就晚归,二人又说了半宿的话,继而缠绵亲密,躺下没多久便听鸡鸣犬吠之声。

好在家中有个阿娣,早早蒸了饼,做了米粥,配了一碟豆鼓,一碟糖蒜。她闲不住,又不敢打扰何栖沈拓,捡了扫帚“唰唰”扫起院子来。

何栖梳洗好,见何秀才坐在廊下隐有笑意,微红了脸,暗忖:家中无姑翁长辈,阿爹又不讲究这些,的确是随心,细算得失倒是眼下更合心意。

“阿爹可用过早饭?”何栖问道。

何秀才笑得意味深长,回道:“不曾用过中饭。”

何栖原本还撑得住,这下整个人成了落汤蟹,嗔怪一句:“阿爹也来取笑。”胡乱寻个借口匆匆走了。

沈拓看她害羞避走,颇为心疼,对何秀才道:“阿爹,阿圆面薄,何苦拿她打趣。”

何秀才对着女儿和颜悦色,对着女婿没了好脸色,斥道:“日上三竿仍旧高卧,有失分寸。后生晚辈应当勤勉,纵不苦读,亦可常练,切莫好逸恶劳。”越说越心塞,他好好的闺女生生被这小子带累坏了。

施翎立在何秀才身后只管闷笑,接着沈拓眼风,掉转脸只当没见。

沈拓被训得灰头土脸,再也不敢为何栖张声,灰溜溜避去厨下,与何栖大眼瞪小眼,互相取笑。

他们今日宴客,只在院中备了桌案酒食,曹大等人申时才陆续而至,拎了些酒食干果。陈据和那些市井之徒商议,他们不好空手上产,手上也没多余的银钱,不如凑了分子,全拎了一坛素酒。

其中一人笑道:“我是没皮的,只怕失了陈哥哥的脸面。”

陈据道:“哥哥又不是别个生狗眼的,你们只管放宽心。”

另一人道:“今日路过苟家,一屋子素白。苟二原本停尸在外,不知为何拆了灵堂,唉!当日苟二出门,前呼后拥好不威风,他一死,那些个生死兄弟也不知有半个上门的没。”

卢继与他们是一道来的,插嘴道:“苟二一条臭气熏天的腐鱼,隔了三丈还染得腥味,他们不来也算情有可原。”又说,“苟二那些不过是贴着他得些残羹的依附小人。当年苟老未发迹时,身边聚得的才是生死兄弟。”

陈据虽小道灵通,这些积年往事倒不曾细究,因此追问道:“卢大哥,那苟老那些兄弟知交呢?苟家来往,未见破户贫门。”

卢继笑,拿手拍拍陈据的胸膛:“既是生死兄弟,自然是我生你死,莫非还与你同富贵?我着绫罗,你无完衣,与你往来,岂不失我的体面?”

陈据一愣,气道:“卢大哥尽说顽话。”

煨得透烂的猪头,炙烤喷香的烧骨秃,蒸得细嫩活鱼,拼盘腊肉,再兼各色小菜:香菌、笋干、醋姜。

何栖只出来略见了一见,叉了个福礼,避入室内与阿娣一同忙碌厨下活计,并不在前头待客。即便如此,这些个闲帮也是各个大赞“都头好福气”“都头娶得娇娘”“都头几世修得善果”。

沈拓笑:“请你们自是吃酒,却不是嚼舌根的,再多言,自己领了罚。”

曹二只将一坛往桌上一顿道,护道:“你们几个泼才,吃酒便吃酒,再拿我侄媳说嘴,我曹二第一个便不干休。”

陈据几人连忙讨饶,纷纷起身倒酒认罚。

曹大曹三卢继与何秀才坐了一桌,几人吃得斯文,陈据过来敬酒,一碗饮毕,又勾起先前的话头:“卢大哥,你路上道苟老年轻时交的闲汉酒友,后来是如何散的?”

卢继指他笑:“陈年旧事,你倒记着了。”见众人都好奇,便连何秀才都放下了酒杯,叹道,“如何散的?苟老吞了施家家产,衣锦还乡,他那帮酒肉之交闻得音信,自然也想沾些香气得些好处。苟老是个辣手无情的,只令护院把人打将出去,又报官声称有人上门讹诈。”

沈拓冷笑:“他们家从上到下,倒是烂得齐整。”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晚上晚点,再放另外一章。

么么哒,谢谢众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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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小天使让我标一下有些现在可能常见的食物,词语。

除却瞎编的,有来历出处的,我留意到时,会在作话里标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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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到的“烧骨秃”就是烤的肉骨头,出处《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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