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问,他便收回了覆在地上的手指比划道:“约莫这般大的,我方才走到这里,它从我怀里跳了出去,就找不到了。”

凤云浅听着他的话,看着他比划的约莫一个皮球那么大,某女顿时脑后滴汗怀疑道:“这么大?”

这哪里小了?刚才她还以为是吉娃娃或者茶杯犬那么个大的说~

听她语气疑问,他便又两手捧个圆圆的圈。

凤云浅:“······”从一个皮球缩成一个网球,那兔子是不是他的?

“确定了?”她问着,却是看着面前的脸有点渗的慌,他是皇子吗?头发遮着脸,连眼睛都不露,难道长得不好看自卑所以就用头发遮着脸?

见她语气疑惑,他轻轻柔柔嗯了声。

听他确定了,她便提着手中宫灯大步的两头找,一炷香后,没找到,凤云浅走远了些。

又一炷香还是没找到,凤云浅又走远了些。

再一炷香的时候,凤云浅都快要想跑路时,突然,前方不远处一个宫门前灰白的门枕石后头,露出一截圆乎乎毛茸茸的白球。

看到这,凤云浅脚步放轻的走了过去,打着宫灯俯身去看,就见一个如苹果般大小的白毛兔子蜷缩在那一动不动。

冻死了?某女想也没想的心里出口罢,便就伸出手抓住了那兔子的两只耳朵,将其提到了眼前。

见它睁着红红的眼睛像个人一般的呆滞住了,顿时萌的凤云浅没忍住的笑了。

“弄半天你就这么点,走吧,你主人可担心你了。”说着,她将兔子一手托在了怀里。

按着路走了回去,就见那人还在那三尺之地用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摸摸索索。

凤云浅看着摇了摇头,怎么就不知道转个弯呢?难道他近视?头发遮着眼瞧不见?

“呐,找到了,给你。”说罢,她提着兔耳放到了他的手边。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兔子,他白皙的手指怔了瞬,旋即欣喜的将兔子捧进了掌心。

“谢谢你。”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说着,便就摆摆手的离开了。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他直起的身子定定的面对着她,久久未动,终,他唇角牵起一抹弧度,显而欢喜。

戴着面具的北宫翼来时,就见他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看到他掌心的兔子后,便没多想只以为他找到了兔子。

“既是找到了,殿下回宫吧。”他说着,将手中的裘披披到了屈门俟氐的肩上。

二殿下总是捡些受伤的动物和人养身边,小的如这兔子,大的如狮子,人也有善有恶,自己也是他在路边捡的,总归现在他能阻止他再捡刺客,不然,还不知道会捡到什么祸害。

“嗯。”他轻轻应了声罢,便就又道:“翼,你不知道,刚才,刚才有个人帮我找回了它,还和我说了话,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见他语气动容而欢喜,北宫翼并无觉得奇怪。

素来看到二殿下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因为二殿下总是墨发遮着脸阴阴沉沉的,不爱说话又从不晒太阳,肤色苍白,还被人认为结巴。

年少时生身母妃被北狄叛臣射杀,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听说二殿下当时过去正好看到。年幼失母,在王宫里又总是被别个皇子公主欺负。要是他早就抛却了善,变得冷血。可这人不一样,他就这般温柔而雅的长大了。

很多人说靠近他会减寿,私下很多人也会叫他‘阴森皇子’‘短阳寿皇子’‘靠近会倒霉皇子’等等,说实话,他背着他打杀了不少说出这般话的人。

来了南梁这里的人与北狄一般无二,都只会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有不识得的人和他主动搭话,会是什么人?

“向来你见谁都好,走罢。”北宫翼说着,便就搀扶着他转身向前走。

长政殿,凤云浅被莫柬引着进去时,就见那美腻的帝王正垂首伏案批阅奏章。

“儿臣拜见父皇。”她躬身见礼,却见上位之人似是未看到她般继续伏案。

“儿臣拜见父皇!”她声音故意大了些,听得刚出去又回来的莫柬脑后滴汗。

“何事说罢。”磁性温和的嗓音落下,似有几分不悦。旋即他纤长的手放下了宣笔,抬眸看向她。

听着他话,凤云浅也不拐弯抹角道:“启禀父皇,儿臣看上了一少年,想留身侧做个侍卫,恳请父皇恩准。”

按说这后宫除了太监和巡逻禁卫军是不能有男不男女不女或者男人的,凤远珄保不准不同意。

本以为听到的会是拒绝,然,却听那人磁性悦耳的嗓音犹带几分着问道:“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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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92 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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