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走后,莫乔衣笑问到:“师叔,之前在洞内……你和它说了什么……,它会和你一起对付那魔门中人?”
不知是不是附骨针的影响,她说话间已经带着明显的喘气,这却不是一个好现象。
云炽说:“没有什么,我只不过告诉它,它斗不过他的,我会帮它杀了他,然后我们再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决定生死。”
莫乔衣诧异地问:“就这么简单?”
云炽答到:“就这么简单。”
莫乔衣怔了一下,这真是出人意料啊!不过她一想,世事往往如此,他人越觉得不可理喻的事可能越简单,她一笑,便释然了,问到:“那刚刚……你怎么放它走了?它现在伤得那么重,不正是杀它的好机会么?你们如果……以后要来一场生死决斗,你肯定斗不过它。”
为什么不杀它?云炽也说不清,它的眼神悲愤,绝望,孤寂,一只独自战斗的困兽和曾经处于牢笼的她有什么不同?一定程度上,他们是同类,放它一条生路又如何呢?总好过曾经的她和仇人同归于尽。
往事不堪回首,但她只是淡淡一笑,说:“不想杀便不杀了,没有为什么?”
莫乔衣知她不想讲,便也笑笑不再问。
白雪皑皑,何处是出路?云炽望了望远山,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她想去前面探一下路,但见莫乔衣已愈发虚弱,便有心让她在原地休息下,说:“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莫乔衣一怔,沉默了一会才说:“好。”
云炽看了她一眼,不解她神情为何突然变得郁卒。
她拿出一张画地为牢符,在莫乔衣脚下激活。这符是云炽在坊市的商铺买的,自成一个小结界,可以作一时防御之用。
保证莫乔衣是安全的后,她刚想走,却听到莫乔衣说:“那个,你会回来的对吗?”
云炽望着她不安的眼神,她淡淡一笑,说:“会,放心吧。”
莫乔衣怔怔地点点头,却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云炽知道她还是有些担心,便又说到:“我是你的师叔,师叔丢下师侄不管,这可不是我们宗门的宗训。我一定会回来的,在这张符失效前,相信我!。”说完,摸了摸她的头。
承诺是最好的良药,莫乔衣一听,转而含笑,宛如一个乖巧的孩子般点点头。
云炽笑笑,离开她后,便使用轻身术踏雪而行。
在白雪覆盖下的山路有些崎岖,她走了一段路后,发现莽莽群山间,除了被雪覆盖的树和山,便只有树和山。她脚踏飞梭升到半空一看,白茫茫的一片竟像看不到头,这,到底是哪里啊?
看来一时之间找不到出路了,为免莫乔衣担心,云炽便只好回来了。
莫乔衣一见她,心头的石头放下,喜迎上来说:“你回来了?”
云炽点点头,说:“嗯!”
莫乔衣问:“怎么样?看出来这是哪里了吗?”
云炽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不知道,这里白茫茫的全是雪,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也看不到出路在哪里?”
是这样吗?
云炽以为莫乔衣会有些失望,但她不但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反而安慰云炽说:“没关系的,我们慢慢走,总会找到出路的!”
云炽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为了争取时间,她祭起飞梭,打算带着莫乔衣飞越这片山脉。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神秘的山脉似乎在压抑她灵力的发挥,御器飞行花了比平时多四,五倍的灵力。
云炽感觉自己的灵力流失得很快,已经开始后继不上了,但是山脉的边缘还是遥遥无望。
逼不得已,她只好降下飞梭,搀扶着莫乔衣,在雪地上并肩而行,雪地上留下了两行她们的脚印。
看着莫乔衣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云炽知道,如果自己的推算没有错,由莫乔衣中了跗骨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多了………
一定要在那之前找到出路啊,云炽暗暗握了握拳头………
一段路后,莫乔衣说:“师叔,我好冷!”
修仙之人有灵气护体,会觉得冷是因为跗骨针不但阻止了莫乔衣的身体复原,还开始破坏她的经脉,导致她的灵气开始流失。
之前云炽就已为她把过脉,却找不到跗骨针在哪里,她也无计可施!
她摸摸莫乔衣的双手,却是比雪还冰冷。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随身携带的玄黑狐裘给莫乔衣披上,这狐裘是她在坊市看到,见防御能力不错,一时喜欢便买了。这黑色的狐裘愈发趁得莫乔衣的小脸比雪还苍白,云炽只好弯腰把愈发虚弱的她背在背上。
云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厚厚的积雪快要没过她的膝盖了。
路,本已艰难,谁知突然之间,她仿佛一脚踩了空,眼前一黑,竟发觉自己正从一个垂直的悬崖上快速地坠落。
法阵陷阱!刚刚她踩了法阵陷阱,被传送到了悬崖上。
她大惊,叫到:“抓好!”
莫乔衣赶紧用尽力气抱紧她,云炽手中出现双剑,她将它们狠狠地插入了山壁中。万幸,她们没有再往下跌了,但也只能一时悬挂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山壁之中。
云炽只怕现在要是再来一阵罡风,就能把她们吹下去。
云炽先稳定了自己的气息,她再三告诫莫乔衣一定要抱紧她,然后再将灵气灌于双手,一使力,飞身踩在双剑上,然后脚尖借力,使用轻身术,用尽力气,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