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爷子看不出来,因为他与卢宗交往的时间毕竟很短,但是简儿凭着她现在敏锐的感知能力与对卢宗的了解,已然看出来了卢宗平静面容下的那咬牙切齿。
疑惑地望了望卢老爷子,简儿眨巴眨巴眼,不明白。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一转眼卢宗的表现就好像这卢老爷子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想要将他抽筋拔皮的样子?
而卢老爷子更无辜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莫名地就听到卢宗说要给他们回回锅。回锅?回什么锅?不过这老爷子不敢问。毕竟虽说卢宗的脸看起来年轻,比自己的孙子大不了多少,可是真要论起了,这卢宗可是不知道算是他多少辈儿的祖爷爷了,这长辈训示,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就得听着。
特别是别的不说,单从卢家传下来的家训来说,不管卢宗想要做什么,他们能做的只有服从的份儿。以前卢老爷子还暗自嘀咕呢,这都死了几千的人,祖上的家训为什么还有要敬着卢宗,服从其教诲的训言。
这敬他是理解的,毕竟为了他们范阳卢家的传承,卢宗可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受后人的敬重那是理所当然。可是这服从其教诲,要不是这回从幻境中了解到了原委,而且这位现在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说真的就是想破脑袋他也会想不明白。
不过,卢老爷子也只是乖乖在地一旁听着。眼前的这位可以说是自己的老祖宗,而且又是他们卢家传承的守护者,这传承可还在这位手心里捏着呢,不听也不行啊,而且卢老爷子也很清楚,不管这位因为什么让他们爷孙俩回炉再造,这些对他们而言都是有益无害的。毕竟能得到这位的指导,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听到卢宗要告假,早有准备的简儿也非常爽快地点了头:“成!没问题。对了,卢叔还要抽些人帮你吗?”
“不用了。宗一人足矣。”摇了摇头,卢宗道,接着他又转向了卢老爷子问道:“汝身上可有玉饰?如果吾离开此处需一玉件作为容身之地。”
“啊,有的!”卢老爷子从腰上取下了一个小布袋,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只玉蝉。看得出来这玉蝉应该是卢老爷子的心爱之物,包浆浑厚,已经过多年的盘玩,“您看,这个可还合用?”
扫了一眼,卢宗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那,卢宗大人,那个……?”卢老爷子意有所指地望了已经停在了桌面上的那块卢家传承玉珏一眼,欲言又止。
卢宗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卢老爷子一眼,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卢老爷子脑袋一缩,不敢再言语。
送走了这卢家两人一鬼这一家子,简儿终于终了一口气,想想那个至今既然昏迷不醒,连上车都是被扛着走的卢致远,简儿只能致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至于卢宗要怎么给这两个晚辈回炉,简儿很不负责的表现她就不管了。反正这是他们范阳卢家的家务事,而自己只要等卢宗对他们的表现满意了,点了头后,再将卢家的那一大堆子东西一股脑地给他们送过去就好了!反正当大卢氏这包袱轮不到她背了,已经有人很乐意接手,特别这接手人还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卢家后人,简儿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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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一切,简儿舒服地半躺在自家柔软的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视里那些雷人连续剧,望着那估计是用眼药水装出来的泪珠子,毕竟只有那样才能哭得如此的唯美,要不你试着哭哭看,真哭起来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神都能变大妈。还有那听着感天动地,其实毫无内容的海誓山盟,简儿一边咬自家空间自产的水果,一边毫不留情地吐着糟。
正在这时,简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正是好久不见的锦绣大美妞。
“简丫头,你还在家里宅着呢?”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过来锦绣大刺刺的声音。
“啊!有事儿吗?”简儿懒洋洋地问道。
“前段时间班头联系了,说是今晚同学聚会,毕业一周年纪念,你前段儿不是换号码了吗?所以就通知到我这儿了,我都给忘了,今天一看行事日历才想起来。一起出来吧,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儿做。”锦绣道。
“同学聚会?没意思!”简儿眉一皱,有什么好聚的,说老实话,大学那会她就忙着打工了,跟班里的人都不熟,而且当时她跟那些啃着父母一天到晚就知道名牌、享受的娇娇女,大少爷根本说不到一块去。见天儿的风花雪月,简儿也没那闲功夫去奉陪,那时的她解决自己的温饱学费才是头等的大事。而且毕业后更是没了联系,这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别啧啊!就当是陪陪我呗!嗯~~”这是嗲着声音撒娇的锦绣。
简儿身上一寒,如果锦绣这是对一男的用这嗲嗲的声音来说话,那男的非骨头都酥了一半,求啥就应啥不可,可是现在这是对着谁啊,对着的是简儿!别说骨头酥了,相反的简儿那压根儿就是寒毛起立敬礼了。
毕竟锦绣这德行简儿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那简直就是她不择手段行动的开端,还好这女人现在不在自己面前,否则简儿不敢想她受不受得住这女人那死皮赖脸的德行。
“给我好好说话,否则我就挂电话了!”想起以前锦绣在这嗲音攻击后再达不成目的就会出现的种种让人无语的行动,简儿不由自主地再次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客厅,确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