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平和郑为民,秦岭以及十几个特警都钻进了各自的车里,乔东平喜欢出汗,车上长年备了上十条干毛巾,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他叫司机小王拿了五条毛巾送到了黑色涂装的特警中巴车里,让浑身湿透了的特警们擦去头发和躯体上的雨水和汗水。
县委书记乔东平的车里,坐着乔东平和郑为民、秦岭三个人,他们各自拿了一条干毛巾边擦拭着身上的雨水边看着车外瓢泼般的大雨愣神,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似乎都有些心事重重。
郑为民本想着建议乔东平把马老七再抓起来,想着在现场时,乔东平根本没有听取自己的建议,还要等雨停了之后,再去给村民做思想工作,通过这件事,郑为民才知道县委书记乔东平不仅胆子小,而且还显得有点迂腐,暗道难怪他以前当县长时被秦守国一个常务副县长玩得找不着北,官员如果没点手腕和政治头脑,就算官居高位,也是窝囊废一个,一事无成。
郑为民内心苦笑不止,知道自己现在建议也是白搭,索性也懒得再提起抓捕马老七的事,郑为民很清楚,其实乔东平当不当书记,跟自己去岛国获取北岛药业玉春粉没有必然的联系,就算马上县长陶成樟把自己的镇长下掉,自己的行动照样开展。
郑为民现在担心的是乔东平如果决策失误,他这个县委书记的位置能不能保的住还真不好说,毕竟这事是市委书记朱汉文明摆着整他,想着这些,郑为民其实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一旦县委书记换成陶成樟或是秦守国,对自己肯定是极为不利的,虽然碍着自己背后的关系,不一定马上把自己的镇长拿掉,但让自己在镇长位置处处受限制,让自己难受肯定是有的,华夏官场一些官员没什么能耐,但整人的手法还是相当厉害的,郑为民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拿关鸡毛当令箭的事情发生。
“乔书记,看这情形,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呀,咋办?”秦岭见车里的三个大男人都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看着窗外被大风吹摆成曲曲弯弯的雨线的视线缓缓地转回到车里,停留在县委书记乔东平的脸上,心事重重地问道。
“等,什么时候雨停了,什么时候再去,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就不信老天不开眼,还一直这样下下去。”乔东平抿着嘴,一脸倔强,他似乎和这场该死的暴雨较着劲。
“乔书记,哪要是这雨一直下个不停呢,难道咱们就这样等下去。”秦岭为了活跃气氛,笑着说道,乔东平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抬起手碗看了看那块价值一千多点的白色底盘的浪琴全自动机械商务男表,一看时间都不知不觉十二点了,略略思索之后,赶紧说道:“人是铁,饭是钢,革命工作要干,但肚子也要填饱,看一时半会儿,雨也停止不下来,走,叫大家先回去吃饭,等雨停了,到时大家等通知再来。”
在乔东平说话之时,郑为民手机上的短信铃声突然嘀嘀地响了两下,他打开一看,见是心理咨询师范秋萍发来的,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里疑心四起,短信上说,县长陶成樟和副书记秦守国刚才到了拆迁现场,在村口还把她给扣留了一段时间,后来两位领导叫警察把自己送上高速,他们也匆匆忙忙的刚开车走了。
乔东平说完,朝秦岭和郑为民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通知特警们回去吃白饭,郑为民似乎想说什么,秦岭赶紧朝郑为民使了个眼色,示意打住,看乔东平的表情,似乎心情不太好,最好别招惹他。
郑为民是乔东平一手提拔上来的,本来不想建议,想着刚才的短信,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想着提醒乔书记,无论今天雨下还是停,必须把马老七拿下,他生怕中间有什么变故,因为他的第六感觉已经告诉自己,很可能要出点什么事。
“乔书记,中午我做东,郑镇长坐我的车,吃了饭,乔书记你先休息一下,等下午雨停了,我们再过来做村民的工作。”秦岭说着伸手要打开车门,乔东平眨巴了两下眼睛,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们去吧,我就在家里吃,下午,有什么事我让秘书通知你们。”
见乔书记没有兴趣,秦岭只得作罢,朝郑为民使了个眼色,顺手打开小车的门从车里钻了出去,郑为民并没有理会秦岭的眼色,留在了车里,乔东平见郑为民没有走的意思,似乎有话要说,他皱了皱眉,道:“秦局长不是请你吃饭去吗?你怎么还不下车?”
见乔东平表情凝重,话也说的冷,知道乔书记被这场雨弄的心情不是太好,郑为民还是硬着头皮,直接说:“乔书记,刚才我收到范老师的短信,她说刚才陶县长和秦副书记到了拆迁现场,还叫两个警察扣留了一段时间,不让走,后来下雨,他们这才叫两个警察把范老师送到高速,陶县长和秦副书记两人又匆匆忙忙的开车走了。”
郑为民说到这里,乔书记眯起了眼,自言自语道:“可我们在现场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影子,这真是邪门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见乔书记说话之后在认真思索什么,郑为民也觉得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俩位领导的影子,他迅速转动着眼珠,脑中像电影胶片一样,回放着当时现场的情况,突然想着了一个可疑的画面,郑为民赶紧说道:“乔书记,我好像想起来了,之前在从拆迁现场回村口的路上,你有没有反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在疯狂往村口方向跑?”
“嗯